这也是木澜第一次深感无力,出事了之后,她没有妈妈的抱抱,也没有朋友的安慰。
真是……
太委屈了!!
木澜的澄净大眼闪闪溜溜的,不知不觉中就蒙上了一层雾。
像迷离的夜。
床上的男人醒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伊人憔悴,暗自神伤。
“阿澜,怎么了……”
时倾九已经坐立起来,慵懒又妖魅,语气还有一丝丝被忽略的不满。
木澜楞了会,第一时间按了铃让医生过来,“还疼不?”
姑娘又是探头又是扒衣服的,惹得某只痴痴笑出声,“没事,这是荣誉。”
个鬼!
木澜暗自腹诽,刚想扭头走开就被男人一把拉到怀里,她心里还憋着气,一股脑的挣扎。
“别动。”
“我的伤口裂开了你给我包扎,嗯?”
耳边是温热低沉的气息,姑娘安静了。
时倾九把她的脸蛋转到眼前,面对面问她,“刚才哭了?”
“没有……”
“那是谁让你不开心了?嗯?”
“你。”
“……”
她垂眸,男人就掐住她下巴抬高,语气说不出的哀哉,“阿澜,我才刚醒来——”
“扣……”
敲门声打断了他,男人一个枕头就扔过去,继续抱怨。
“你还没问我饿不饿……”
“也不感动一下我给你挡了枪子儿……”
这话一出,木澜立刻就反思了下自己,咳咳,她确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阿九……我错了……”
“是谁在你耳边嘴碎了?那两只?”
“不是……我——”
“我可能需要几个人去北极照顾北极熊……”
澜姑娘汗。
这只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木澜悄咪咪的扯了扯他衣袖,“招财进宝把我照顾得很好……”
“嗯。”
“时一在养伤……”
“嗯。”
捞出这三只,木澜才扣住他的脖子,“阿九,你不能这么小气,他们好歹是你的兄弟。”
“不,我就是这么小气。”
姑娘想咬人,“那我就更加落实了祸水的事实!”
当保镖的时候啥事都没有,现在出个门都能被绑架。
心酸。
时倾九看见她炸毛的样子很是享受,“乖,他们是嫉妒你。”
木澜囧。
“阿九,你能不能做回我的保镖……”
气氛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
等姑娘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时倾九冷冷的嗤笑一声,随即在她的唇瓣落下一枚印记,“我当保镖,是为了接近你——”
“现在我们是合法的,你也没有逃离的机会,所以阿澜——”
“你要快点爱上我。”男人深深的品尝着她的甜美,连带着最后一句都带上了暧昧诱惑的味道。
……
吃饱喝足的木澜开启午睡时光,睡颜美好而温软,小嘴巴还微微嘟起着,那是郁闷。
因为两个都是伤员,她还是干不过他的力气……
灰色的窗帘散开,男人在午后的阳光下,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厉司漾。
“老大……”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家了……”
时倾九看了几眼睡着的小女人后,扯住厉司漾往外面走去。
走廊里,时倾九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不拘的淡笑,“想通了?”
“我,应该早点想通的。”
厉司漾一双浓眉下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
“呵!”
时老大发出一声满意的喃喃,转而一手拍在厉司漾的肩膀上,“漾,夜澜,等你很久了。”
男人瞬间红了眼眶。
厉司漾,就是夜澜的司漾,也是夜阑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离开时红了眼眶,回来时再度红了眼眶。
两人对视良久,厉司漾首先扯出一丝笑,“大嫂的嘴唇肿了,你的伤口会不会……”
时倾九淡定的摸了摸鼻子,“没事。”
“我和阿澜什么时候能出院?”
“想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已经安排好了厉家的事情,大嫂和你的伤,对我来说就是小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