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逐渐哈化的胖子 补昨天
作者:起司甜不辣      更新:2020-08-23 14:30      字数:2111

冒险者们提着的心这才放进肚子里面。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继续下行,准备看看遗迹三层究竟有些什么;有些人干脆远远地跟着传火者小队,准备返回二层,看看还有没有剩下什么垃圾给他们捡。

传火者小队一行人顺着螺旋坡道攀升,回到了遗迹二层。奇怪的是,走了这么久,一行人连一个魔怪也没有遇到。

魔怪在余泰心中都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执念了,魔怪突然消失这件事就像是千百个小手一样在余泰心里狠劲地搔着,别提多难受了。终究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余泰在二层拉住一位看起来很和善的冒险者,张口询问道“这位大哥,我这一路走来,怎么没见到那些魔怪呢?”

见那位冒险者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余泰暗骂自己关心则乱,连忙改口道“就是那些黑乎乎的,怕光,飞来飞去的怪物。”

那冒险者顿时明白了“哦,你说的是怪物啊,我也奇怪呢。刚才我们正和它们打着,突然就全都消失了。不是逃跑,就是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了。也不像是死掉了,因为它们连叫都没叫上半声。”

余泰知道冒险者说的“叫”是什么意思。在他的印象中,还从没有过魔怪在消亡的时候不发出灵魂尖啸的前例呢。他皱着眉头问道“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吗?大概多久之前?”

那冒险者略加思索,回答说“究竟多久我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在这种没太阳的地方不好计时。但是我记得在那些怪物消失之后,我的斗气运行就畅快了。之前一直梗着,忒不痛快!”说着他手中的大刀一挥,一道巨大的刀气划过,斩在一旁的一块被翻找过的物资垛上,将它整齐地一分为二。

嚯,这位老大哥竟然是个高级战职者!看他的刀气中带着血色,很可能是血影刀狂或是嗜血刀客这种较为强力的职业呢。

余泰连忙谢过,被布莱德圣武士拉扯着向通往遗迹一层的甬道走去。

走出遗迹的大门口,朝阳洒下片片晨光,照耀在传火者小队队员们的身上,少年们心中不由得生出恍如隔世之感。顺着山间小路,众人慢慢走回霜寒部落。在朝霞中,伙计小哥已经带着一群正在排排站吃果果的哈士奇们,在等着他们了。

经历了寒落遗迹的厮杀和惊吓,此刻的场景竟是如此温馨。

“呀!死胖子!你要死啊!”

贝尔纳黛特的尖叫声却打破了这温馨的场面。

地狱犬大姐刚一见到它的哈士奇朋友,顿时撒了欢了地狂奔而去,差点把坐在它背后的贝尔纳黛特颠下去。哈士奇们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身上绑着缰绳的时候就没有随意乱跑,而是站在原地,向着地狱犬大姐兴奋地大吼大叫。

一群哈士奇又吼又叫的,谁受得了?震得旁边牵着缰绳的伙计直皱眉,拍了拍叫的最凶的秃子那白白的大脑门,这才让它们安静下来一些。

地狱犬大姐到了哈士奇们的面前,狗子们都停止了“哦哦”的怪叫,齐齐将头旋转180度,上下颠倒地看向地狱犬大姐;地狱犬大姐也摆出同样的姿势,就像是回礼一样,用制杖的眼神回看过去。

“诶,”布莱德圣武士轻轻戳了一下余泰的肋骨,一头雾水地问“这是地狱新开发出来的什么古怪仪式吗?我怎么感觉它们偷偷准备把我们一起献祭了?”

余泰的脸色也有些古怪,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牙疼,轻轻地咧着嘴皱着眉,小声嘀咕着“我觉得我的智商已经被这群狗子献祭掉了。”

布莱德圣武士摆了一个“怕怕”的表情“我说余泰,你可要管好你家的狗子啊,啧,太危险了!”

余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一群哈士奇在地狱犬大姐的催化之下,令人智熄的能力已经差不多有四分之三个龙傲天的降智光环效果了。

此时珀利阿斯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因为伤势原因,仍然很虚弱,无法大声说话。他把伙计叫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伙计便去寒落部落开了好几个大房间,安排少年们住了进去。

几天之后,在新晋神恩圣武士的帮助下,众人的伤势都得到了好转。趁着吃晚饭的机会,布莱德圣武士举起了酒杯。

“诸位兄弟,”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贝尔纳黛特和维罗妮卡,加了一句“姐妹。”

“感谢不破之盾的指引,让我遇到了你们,和你们度过了这段精彩的时光。”

“最一开始的时候,我本是抱着做任务的心态加入的。主祭有安排,我就该执行,仅此而已。事实上我对诸位并没有太多的好感,毕竟大家也知道,我们不破之盾的圣武士和施法者关系冷淡,对于地狱生物持敌视态度。”说着他挠了挠地狱犬大姐的下巴,对方以一个鄙视加智障的眼神作为回应,顺便还向后挪了挪以示不满。

余泰则是耸了耸肩表示满不在乎。施法者们和神职者们的关系冷淡,尽人皆知。要知道当初和布莱德圣武士见第一面的时候,地狱犬大姐嘴里还在嚼着洞穴人的心脏。余泰一直认为,当时布莱德圣武士没掏出大锤高呼一声值得一战,真的是个小奇迹。

“但是在这个队伍里,与大家相处久了,我感觉大家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很奇妙的感觉。”

“我是个孤儿,父母早早就去世了,是不破之盾教会将我抚养长大。我一生没有体验过家庭的感觉。教会也很好,但是这种好,里面没有特别暖心的感觉,我们的心灵寄托给不破之盾,我们的行为由教条来约束。”

“但是和你们相处不一样。”

“在教会中,我就像是倚靠着盾牌一样,冰冷而踏实。”

“和你们在一起,我就像是倚靠着父母的胸膛一样。虽然可能没有盾牌那样坚实可靠,但是这种温暖,令我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