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客厅灯关了？”

李攸突然感觉眼前的光线暗了许多，他依稀看见黑暗里的猫耳朵将她自己的房门关上了。

“十一点了呀，他俩应该没多久就都要睡觉了。”李清影看了眼手机淡定地说到，本来在原来的世界这个时候她此时也要睡觉了，可是穿越到了这里没有人进行约束，李清影就有点熬夜上瘾。

“这么晚！我们讨论了多久啊。”

“唔，三个小时肯定是有的。”李清影看了眼手机，好几条各种应用的推送消息，一时半会儿都查看不过来。

李攸看着自己笔记本岌岌可危的电量赶紧将其关闭，“清影，我先回房间了啊，明天还得上班。”

“一起呗。”

“啊？”李攸脑子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一起上楼，咱不就是隔壁你啊什么啊。”李清影玩笑地看了李攸一眼，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其他地方去。

“没什么没什么，晚安。”李攸一不小心又脸红了，好在这个时候客厅是黑的，李清影发现不了什么。

“晚安，明天见。”

李攸看着洗脸池里逐渐积蓄起来的清水，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笑出了声。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文科生，竟然会跟一个女生讨论气体和流水的力量所涉及到的各方面问题讨论了三个小时，并且自己还丝毫不觉得枯燥。

“难不成我本身应该是一个理科生的料子？”

李攸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或许只是自己拥有了异能以后被改变了一些而已。

他拨弄着洗脸池里的水，轻轻地说了句：“水流。”

又如同表演一般将自己的右手手掌向上伸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了一句；“气体。”

此刻的他仿佛真的感觉有一团气体被自己掌握在了手中。

李攸自顾自地笑了笑，将手放进水里，原本打算开始洗脸的他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洗脸池里的水竟然被他隔空压下去了一个椭圆形的凹痕，可是他手里明明没有任何东西。

他继续尝试着往下压，水面上的凹痕越来越大，到最后又越来越小，直到将他的整个右手手掌淹没。

洗脸池的水位有着明显的升高。

“这……什么鬼啊。”

他右手轻轻捏了捏，几个小气泡调皮地从水里冒了出来。

李攸刚想将右手拿起来查看，可就在翻手的一瞬间，只听见“咕噜”的一声，一个巨大的气泡从洗脸池里冒出，在水面上轻轻晃悠两秒之后便自动破开。

“啥啊这是。”

李攸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警惕地在卫生间里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要是这事儿放在以前他肯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但是现在这是个怎么样疯狂的世界啊，比他不正常的人多了去了，万一有个会隐身的穿越者来到自己家了呢？

不过他还是排除了这个想法，转而开始思考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李攸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水流？气体？”

向上平摊的右手并没有之前的那种空气掌握的感觉，不过李攸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到了洗脸池中。

清凉的自来水浸没了他的手掌，仿佛在告诉他麻烦清醒一点，你的手里压根什么都没有。

可是刚才的画面一遍一遍地在李攸的脑袋里回放，他不可能相信那会是幻觉。

于是他继续尝试，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动作之后，李攸在想会不会是刚才自己的动作太慢了才没有重现之前的景象，于是这次他快速地将手掌翻下拍到了水中。

“啪！”

李攸身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洗脸池里正在激烈翻涌着的清水证明了他的猜想是错误的。

“嗯，不对。”李攸摩挲着下巴，他开始回想刚才自己在洗脸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丰富的玄幻小说阅读经验告诉他，这种接近玄学的事情往往需要自己静下心来，靠脑子去好好引导，而不是重复动作。

“所以我刚才在想着的，其实是关于气体的各种物理知识。”

还有一点他自己没好意思说出来，那就是刚才他还想了想李清影。

“所以，再来一次。”李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注意力集中在向上摊开的右手手掌上，脑袋里想着跟李清影晚上讨论的物理问题。

“气体。”

两个字如同一个口诀一般，李攸再一次有了之前掌握空气的感觉。

他的手有点微微地颤抖，随着右手手掌的下压，洗脸池的水位再一次上升。

李攸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一开始还是微笑，到后来他干脆笑得放肆了一点，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他怕打扰到其他人。

手掌在水里不停地翻动着，时不时有气泡从水里冒出。李攸知道这是自己没有掌控好的原因，但是这并不能影响他此刻兴奋的状态。

直到他的手指在水里泡得发白，李攸才肯将右手从水里拿出。

在此之后他又尝试了好几次，可惜失败的次数总是比成功的次数要多。

如何提高成功率现在成了李攸一个需要注意的问题。

既然自己是靠想着有关的物理问题才成功掌控了空气，那么如果自己的物理知识得到提升，他是不是就可以提高成功率呢？

想到这里的李攸连忙打开了电脑，一连扫了十几篇相关的学术论文，将它们都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

此刻的李攸有点激动，他预感到自己会成功，几乎不需要太多的前置动作，李攸只是摊开了手掌，在一声轻微的“气体”说出口之后，他便有了全新的体验。

这不是之前将一团气体掌握的感觉，而是周围的空气正围绕着他，他自己可以随时调动周围的空气将其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虽然他也看不见到底变成了什么样。

李攸感受着房间里的空气与他的互动，再一次笑出了声。

他不知道这种情况算是什么？是自己发掘出来的新异能？还是证明了读书真的可以变强？

总之，李攸有点兴奋得睡不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