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弭靳与陶延跟随着周首带领的人马,便安全抵达了秦池。
此次弭靳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神秘秦池,内心难免有些激动。
周首把他们安排在了秦池县衙。
秦池官位空缺多年,县衙几乎无人打理尽显萧条。
“每次到秦池出公差,我们都会在县衙驻脚。”周首道,“为了方便也只能暂且将徐公子与徐姑娘安排至此了,望二位见谅。”
弭靳笑道:“能有地方住也不错了,更何况还是在堂堂大县衙内。”
周首道:“在下还得去现场查案,我可让下属先带你们前去打听要找之人下落。”
“说好了要帮你查案自然也要跟随前去,找人之事可以边查案边打听。”弭靳忽而转向陶延拉长了声道,“你说对吧?姐。”
陶延神情一怵,顺势点头道:“是,自然得帮周公子查案的。”
周首听到陶延应允后,挠挠头表现的有些不好意思,内心却已高兴得差点不知东南西北。
弭靳并不是不急着找到合禧,只是在没有了解清楚秦池如今的状况之前,即便是找到了合禧,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他才会如此热心肠地拉着陶延一起帮忙查案。
虽说秦池如今没有县官当职,但平日里还是会有几名当地居住的官差在县衙里看守,以防突发状况发生无人应援,否则,身在璋州府府衙的周首,也不会如此之快收到命案消息。
周首先是去往县衙殓房验尸,死者是一名成年男子,眼珠突出,嘴口张开,有惊恐之状,尸体表皮已经开始腐烂认不清相貌。
周首问道:“可有查清死者身份?”
官差道:“事发之后一直无人前来报案说家中有人失踪。”
周首又问道:“此次是何人事先发现死者?”
官差道:“上山砍柴的农夫。”
“不知名孤者被抛尸山野,作案手法与前几次命案如出一辙。”周首的眼睛一直盯着死者膝盖看,“应是被生生剜去髌骨,由于失血过多而活活疼死的。”
弭靳看到尸体有些犯恶心,问道:“手段如此残忍,也极有可能是人为,你为何断定是妖魅所为?”
周首将死者手掌心转朝上,道:“这便是证据。”
只见男子手掌心生长着密布如杂草般摆动的蛆虫。
“这是什么玩意儿?”弭靳被吓了跳,赶忙跑出殓房,“不行,我实在受不了,容我出去放空腹水。”
周首先是愣了一下,看到陶延如此镇定,便道:“这东西确实恶心至极,我头一回看到之时也是忍受不住吐了一番,徐姑娘能有如此定力,在下实在佩服。”
这话才刚说完,陶延原本淡定的神情也有了变化,她随即捂住胸口,显出一副作呕的样子,道:“抱歉。”她也终于忍不住,跑出殓房吐了。
周首见状,随即把尸体盖上,出门去看陶延与弭靳的情况。
弭靳缓过了劲,道:“周头,你下回再给我看这种恶心的东西时,记得要先提醒我,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是在下唐突,事情考虑不周,让徐公子与徐姑娘受惊了。”周首连忙道歉,“在下实在有愧,看来如今二位是不能与在下去往案发现场查看了。”
“不行,要去。”弭靳道,“不查出收了这恶心的东西,我可能会一直吃不下饭。”
周首转而问道:“那么徐姑娘……?”
陶延舒了口气,道:“我也还可以。”
姐弟俩既然执意坚持要去,周首也不好再三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