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与玉公子说话。”寰王的声音不容反驳。
死亡的气息也在江海的脖颈上蔓延。
江海猛的点点头。
“好好,老臣明白了。”
寰王这才将江海放下。
被放下的江海,仿佛劫后余生一般。
大口的喘着粗气。
也不敢在对白楚倾有所不敬了。
白楚倾继续端着借条。
在江海的面前。
坐了下去,贵气浑然天成。
江海不敢直视。
“江大人,这白纸黑字的写着。
即今日起,这房子就归我了。
我本想等令公子一会的,不过嘛,江大人似乎不太领情。
那我就只好亲自来一趟了。
江大人带着您的家眷和丫鬟,这就走吧。
你们这身衣服,便当我送你们的了。
其他值钱的,你们可就不能带走喽。”
白楚倾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欠条。
谁也看不清白楚倾现在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看见的只有冷冰冰的面具。
江海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多岁,不敢相信的走到了白楚倾的面前。
一双苍老的手,指向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江浩轩。
“他……这个孽子,把我们家的家业全都输了?”
白楚倾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这时在一旁的江夫人,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双手拂在地上,满眼泪花,仿佛刚奔过丧一般。
大声的哭着。
匍匐的跪倒在白楚倾的脚边,死死的拽着白楚倾的衣角不放开。
“玉公子,您家大业大,定是不在乎这些小钱的。
我们家可就这么点家底。
玉公子行行好,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见夫人跪着求白楚倾,其他小妾也没有闲着,尽管以前内斗,但是大敌当前,也只能同仇敌忾。
白楚倾坐在椅子上,就好像强抢了民女的富贵少爷一般。
白楚倾不禁有些头疼。
“江夫人此言差矣,玉谋只是一个生意人,谈何家大业大。
不过做些生意维持生计罢了。
若是夫人不愿走,到也可以,只要把钱还了就好了。
利息我都不要了。
只要还给我二十万两雪花银。
剩下那一万两我也不要了,就当交个朋友。
你看这怎么样。”
江夫人闻言,哭的更甚了。
虽然一身锦衣华服,但是还是有市井小民的架势。
看上去十分凳不得台面。
“哎呦,我说玉公子啊。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我们上哪里去找那二十万雪花银去。
在不您把这逆子提走,任您处置。”
原来前面的铺垫都在这里等着呢。
还不等白楚倾说话,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便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不时的还拿手绢擦几滴眼泪。
“夫人,您这是何意,虽然轩儿不是您的亲生骨肉。
但也是老爷唯一的儿子啊。
你这样是做什么,给老爷断后么。”
边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柳姨娘,边暗送秋波的朝江海望去。
江海虽不忍,但也别无他法,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白楚倾冷笑一声。
“我要他做什么。
看来你们是死不认账啊。
那我就只能动用武力了。”
说着一群士兵模样的侍卫,便生硬的将几人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