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威海思索片刻,脸色凝重的道:
“也罢,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老夫人看着白威海渐渐暗淡下来的脸色,便知道,白威海已经对白楚姚生了不舍的心思。
“好了,就按倾儿说的办。先给她通房礼制的嫁妆,
在慢慢贴补她,只是如此以后日子也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白楚倾在一旁宽慰道:
“爹爹,你且误伤神,怎么说姐姐也是有娘家支持的,尽管现在是一个通房妾室,那四皇子怕也未必敢给姐姐苦头尝。”
白威海听白楚倾如此说,脸上凝重的神色才缓了缓:
“虽然姚儿当初诬陷你,但是你现在竟有如此容人之量来,为父也是没有白疼你一场啊。”
白楚倾微微低了低头,没有回答。
待整理好符合通房礼制的嫁妆后,白楚倾便出了白府。
由锦儿扶着,上了马车。
很快就到了宇文邕的府上。
而此时宇文邕正坐在石凳上,逗着狗剩。
见白楚倾来了,宇文邕双眼笑的咪成了一道缝,捋着胡须,笑盈盈的道:
“小阿倾快过来,你看咱们狗剩这个皮子,愈发的油亮些,远远巧着,气派嘞。”
白楚倾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素手缓缓轻扶着狗剩,娇嫩的红唇微微上扬打趣道:
“可不气派了,外公您天天不是喂它鸡羊,就是抓鱼给它改善伙食,这不油亮都难呢。”
宇文邕被白楚倾的话逗的有些发笑:
“真是个皮猴子,连外公都敢打趣。”
白楚倾仰起头,朝宇文邕明媚的笑了笑:
“哪有打趣,倾儿说的可都句句属实呢。”
宇文邕看着白楚倾,无奈的笑了笑:
“跟你这皮猴,我到没有半分办法了。”说着宇文邕像想到什么一般,拍了一下大腿:
“阿倾啊,你来的正是时候,一会寰王来给我看画,正好咱们一起看看。”
白楚倾听宇文邕说道寰王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然,干笑了两声。
身旁的锦儿见白楚倾的表情,身子也因为憋笑一抽一抽的。
宇文邕着主仆二人这般样子,有些疑惑: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你们二人这是怎么了。”
白楚倾收了收神色,顿了顿:
“没什么不妥,只是想起寰王在皇帝面前将白楚姚直接废黜成了贱籍,有些佩服罢了。”
一边的锦儿望见白楚倾手边露出的冀痒草,浑身打了个冷颤,猛的跟着点点头。
宇文邕虽然不知道这主仆俩在打什么哑谜,但是听白楚倾如此说,
倒也相信了,没有深究,继续道:
“要是没有寰王,估计这事也不能成的如此快,这寰王倒成了咱们的恩人了。”
白楚倾又低下头,轻扶了几下狗剩应道:
“是啊,他现在可不就是咱们恩人了。”
宇文邕眼睛眯了眯,端起一边的茶碗,轻轻吹了吹:
“他一会要过来和我一起看画,留他吃了晚饭,就当咱们谢谢他了。”
白楚倾正摸狗剩的手顿了顿,抬起巴掌大的小脸道:
“上次那幅画,也是一顿饭打发了,这顿饭只怕外公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宇文邕见被戳穿,尴尬的笑了笑:“要么怎么说我们阿倾就是冰雪聪明呢,嘿嘿。”
白楚倾见宇文邕这副老顽童的模样,有些好笑,摇了摇头,将狗剩的头抱在了怀里,轻轻说道:
“狗剩啊,以后咱们可不要像外祖一样,用一餐饭食匡人家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