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看着卿芙低下的侧脸,似乎是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你是...哦,我突然记起来了,应当是卿家二房的那个丫头。”盛度玉说完点点头。
“是。”卿芙微蜷膝,点头。
“原是如此,还习惯现在的部门生活吗?”他笑问道。
“世子人中龙凤,我觉着与其学了很多东西。”卿芙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哈哈哈啊哈,我记得小时是见过你的,小的时候还来揪我的胡子,当时我离经叛道,不过二十来岁,就喜欢那一把胡子,结果你给我揪了一把下来,若不是你童言童语,扯完我的胡子还说,‘原来是美哥哥’我可能会把你为数不多的头发给烧光。”说完,荣国公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大笑起来。
卿芙微张嘴巴,身后的玉檀和玉染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卿芙,竟是没想到小时的小姐竟然做到了这份上。
“小叔,你去哪了?我记得你下午没有应酬啊?”盛晟打断荣国公的笑,带着几丝漫不经心,问道。
“额....”荣国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立即说道,“你俩多聊聊,我还有公务处理。”
说完就一溜烟没了影子,九里摇摇头,他家荣国公还是比不过他家世子啊,果然还是世子厉害的紧。
“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再去西苏府。”卿芙笑笑,就与盛晟告辞。
“小姐,今日让他人见笑了,奴婢没控制好自己。”一上车,玉檀就低低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跑出去呢,还想着怎么与世子解释,还好还好,不愧是我的丫头。”卿芙松了口气,她拍拍玉檀的肩膀,示意她今日已经做得很好了。
“小姐,他怎的就不认识我了?”玉檀的情绪彻底释放,她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卿芙,似是想要知道答案,却又害怕得到答案。
“哎,玉檀,你确定就是他?”卿芙问出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她看着玉檀问道。
“小姐,不瞒你说,他一进来,我就知道是他了,不过就是想看看他这些年生活的怎么样罢了,却又不敢太过火,以免失了小姐你的颜面。”玉檀缓缓说道,又悄悄地觑着卿芙的脸色。
“原是如此,我还以为你只凭一个红绳就认定,他就是你要找的刘润。”玉染拍拍自己的胸脯,顺了顺气,看来刚刚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样貌,气质等等,都能够让我确认的。”玉檀低声解释道。
“玉檀,这刘润应当是上战场留下了些后遗症,你可是还愿意...”卿芙斟酌的问道,话还没说完就被玉檀急急的打断了,“愿意。”
“小姐,你看看玉檀,她这是急着离开你呢!看来你以后只能有我这么一个小可爱了。”玉染叹息,余光不停地扫玉檀,黯然说道。
“即便是嫁人,我也必定会跟着小姐的!”玉檀抬起头来,她轻轻推了推玉染,有点撒娇的意味。
主仆三人闹成了一团,没有被今日的事情所困扰。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花色锦被上,锦被一生一降,勾勒出锦被下盖着的玲珑身材,那人睡的正香,房间里也静的很。
等卿芙穿着中衣坐起来的时候,外头的阳光正好,她眯着眼睛,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玉染?玉染?”
“诶~小姐!”玉染拿着卿芙的衣物就进了来,她笑眯眯的看着卿芙。
“如今是几时了?怎的没有叫我?”卿芙边速度换衣物一边轻声斥责道。
“小姐,巳时了。”玉染一边递衣服一边回复道。
“都这个时候了?哎呀,估摸着世子他们要等急了。”卿芙面上有些焦急,对于自己说过头,自责的说道。
“小姐,你不要急。”玉染见卿芙的速度越发快,自己都快跟不上递衣服的速度,看了眼急的都出了些汗的卿芙,劝道。
“得赶紧,不然等会更迟了。”卿芙将腰带系好,又立马坐在梳妆台前开始进行装扮。
幸亏平日卿芙的装扮本就是天然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昂贵的装饰,即便是有...卿芙想起自家母亲兴致勃勃为自己装扮,结果出来的效果却不伦不类,她的确是不怎么时候浓妆艳抹。
就像是冬日里的一杯糖水,加多了会腻,加的正好就会让人回味无穷,而卿芙就是这样。
“小姐,早些时候,世子那边传话过来,苏少爷和其嫂嫂还在进行筛选,要过些时候才行,他要去宫里一趟,而沈大人似乎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玉檀进来见卿芙做事急急的,便知她定是以为自己迟到了,于是解释道。
“小姐昨晚看卷宗也着实有些晚,我想着既然不急,就没有叫小姐。”玉檀将热腾腾的早膳放在桌子上,又说道。
卿芙听到这,心里才松了口气,幸亏,不然若是真的睡迟了,那还真是对不起众人啊,昨日睡的也不算太晚,结果还是起不来。
果然....卿芙吃着早膳叹了口气,起早这件事情自古以来都是最难的一件事。
卿芙尽快吃完了早膳,这才坐了马车往西苏府敢,西苏府这个时候人已经少了很多,卿芙进去的时候,苏嘉州正在不停的喝水。
“卿芙来了?”苏嘉州边喝水边道。
“是。”卿芙点点头,就找了个位置坐下哦。
事情已近尾声,收了个尾,盛晟和沈苇苇这才姗姗来迟,两人都是风尘仆仆。
“可是找到些什么了?”沈苇苇问道。
“没什么问题。”苏嘉州摇摇头,这两日着实把他累坏了,面上疲惫仅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过那日有一名宾客来的晚了些,基本上结束了他才来送贺礼。”苏嘉州将礼簿放到三人中间,翻到最后一面,指到最后一个名字说道。
“他家正在修葺,过一会就来了。”苏嘉州又说道,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稍稍休息一会。不过一会,那宾客姗姗来迟,身上还带着修葺时的残屑。
“属实不好意思,各位大人,小的家修葺有些时日了,今日是最后一天,还得好好监工,免得下头的人不重视。”那人弯曲了背,颇为歉意的说道。
“我知道各位大人找我是何时,我最后一个去,也是想着能够多看一会,但西苏府的请帖都送来了,大家都是邻居如果不去还怎不好说。”
“我带来了一个人,也是今天偶然听到的,他那日正好在修我家屋顶,站的比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