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很久,夜幕时分阮君秋依旧没有醒来,管家期间找了图鑫一次,告知他图家老宅四周全是妖兽,看起来没有危险可是却也迟迟不走。
图鑫去看,发现全是白泽派来保护阮君秋的,倒也是放心。当然白泽也同样表达了自己的震怒,责怪图鑫没有好好保护好阮君秋,反而是个累赘。这一骂让图鑫懂了自己应该立刻加强修炼,才能够保护好她,自我谴责是没有用的。
沈嫣很理解得没有打扰图鑫和阮君秋,拉着青尢话家常,连图宏回家也不是很理睬,图宏也是郁闷。
图鑫在房间一边看顾阮君秋一边修炼,他想在她醒来的时候就在一旁,他不想让她感到孤单。
试了试阮君秋额头的温度,仍是不见好转,白泽也说了,这种秘术全靠修为硬撑,阮君秋这次吃了个大苦头,只能慢慢熬下去了。
“秋秋,你真的太冲动了,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的,这样的你怎么能让人放心得下呢。”图鑫皱着眉头,他知道一时间让她醒过来的可能性不大,可是看着她昏睡着也极不安稳的样子很是心疼。
半夜,有人在敲房门,图鑫警觉地站了起来,轻声询问:“谁?”
“图鑫,是我。”
熟悉的嗓音,是图宏,图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打开了门,图鑫担心吵醒阮君秋,和图宏去了书房。
“父亲来所谓何事?公司最近有什么要事吗?”图鑫到了书房依旧放心不下阮君秋,怕她中途会醒,所以也只能快速提问了。
“公司最近看似安稳,没什么大问题,无论是普特那边还是商业圈规划都已经有序进行,现在我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图宏知道了阮君秋的到来,也猜到了她的身体状况,脸上有些凝重。
“是古陌?”虽说是疑问,但是心里也知道除了他没人可以这般找麻烦了。
“嗯,这些天你母亲那边的家人虽然没有太大的受牵连,但是几个身居要职的伯父都已经发觉有人在跟踪,但是完全查不到是谁。家族中各个子公司和族人名下的产业都多少亏损了些,索性没有大碍。如今古陌在圈子里无论是官员贵族,还是国际集团的亚洲区代表,明星都请了来做慈善晚宴,居然是已阮君秋的名义。”图宏也是自从从军受伤退役后再也没有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了,当然,除了和自己的妻子之外。
“所以父亲派人去查了是吗?”图鑫知道古陌心中有鬼,定然不会白白为了阮君秋办一场慈善晚宴,其中的目的也是捉摸不透。
“是,我查出了古陌在慈善晚宴上打算以拍卖酒会的形式举办,其中有一件藏品是以物换物的形式,而这件东西阮君秋不得不拍下它。而且他打着赔罪的称号以阮君秋的名义开了这个慈善晚宴,你也会去,其中多少人的眼光要盯着你们,他要的就是这样。”图宏也是打拼过来的,他不喜欢尔虞我诈但是一旦身处一定的地位就是不得不这样的。人类的竞争本能和贪婪的欲望。
“儿子会小心的,父亲今日来辛苦了,抱歉。”图鑫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也是对图宏有些歉意,三年前图宏受枪击险些丧命,凶手至今没有找到,原本该好好过安稳日子的父亲如今还不得不去管理公司。
“我还没老,阮君秋怎么说也算是因为我们牵连进来的,没道理我不去帮忙,她是个好姑娘,好好待人家。去好好照顾她吧,你也没累着了,都累垮了可怎么好。”图宏也是很久没有和图鑫认真聊过天了,父子俩不止从何时起有点生疏了,但是如今看到大儿子找到心仪之人也是高兴,赶紧让图鑫回房。
图鑫道了声晚安,就退出了房间,图宏看了看月亮,近几日来,他没要都没有睡好,梦里是他今生最大的愧疚,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寻找一个人,想要弥补。
“哎~”图宏长叹一声,今晚也注定无眠了,但愿在他死之前能找到那个人吧。担心吵到熟睡的沈嫣,图宏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满脸疲倦,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神的不安。
阮君秋依旧在沉睡,呼吸的起伏很大,不时地叹气,图鑫抓着她的手,不断地安抚着她。忽然她体内的封印隐约泛着血光,图鑫这才看清楚了弑杀阵的真面目,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是熟悉,并没有一般人类和妖兽看到阵法时的恐慌。
阮君秋闷哼出声,声音不大,却是痛苦的很,感觉要死一般,图鑫慌忙抱住她,看着潜伏在半空的阵法,他身上的玉佩忽然动了,不断地抖动。
图鑫没有办法顾及它,依旧抱着阮君秋,不断地安抚着:“秋秋,疼吗?没事的,忍一忍,我陪着你!”
玉佩上的链子断了,飞向了阵法中间,图鑫震惊,这玉佩怎么会和阵法有联系呢。
就在玉佩飞到阵法中间时,阮君秋安稳了下来,不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图鑫大松一口气,“秋秋,你没事儿吧。”
阮君秋没有回答图鑫,呆愣愣地看着半空中的阵法和玉佩,多年来,她从来没有见过阵法脱离自己的身体,这情况阮君秋也没有搞懂。
“这玉佩是什么?”阮君秋有气无力地问图鑫,或许这是可以帮她活命的关键。
“这是图家祖传的玉佩,有五块,可以拼成一块,这一块是中间那个。”图鑫也不隐瞒,但是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弑杀阵是龙之九子血脉作引制作的阵法,这玉佩能在其中不受损,看来也是个厉害的宝物,怪不得古陌要抢。”阮君秋好不容易醒过来,没力气细想,只觉得自己很饿,流了些许汗很是难受。
玉佩放佛在吸收着什么,在阵中停留了片刻就回了图鑫的脖子上挂着,弑杀阵又回到了阮君秋的体内,阮君秋真切地感受到弑杀阵的封印变弱了。
“君,我饿了,我想换衣服了,你去做饭,我自己换好衣服,行吗?”声音软糯,带着明显的撒娇语气,在图鑫的怀里蹭了蹭,这般折腾之后阮君秋暴露了自己小女孩的爱娇一面。
图鑫很是受用,亲了亲她的额头,为她找来了自己的家居服,轻手轻脚地下楼做起了清淡的可口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