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亮心里得意地想着:”什么大才,那是哥授意的好吧。不过,他不解释,问道:“杨嗣昌回来这么多天了,还想不开啊!到现在还不来见联。
王承恩说道:“听说,回来就生病了,还蛮严重的。
朱友亮心里暗想:我看就是装病,毕竟是在天子脚下哪有一方大吏舒服,即便是河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笑道:“既然如此,我这个当皇帝也得去慰问一下臣子,以示恩宠。
王承恩是越来越看不明白皇帝了,换作以前的他死要面子,降阶去看望一个臣子,那是不可能的,但现在不但想去,还是如此主动要去的,就更少见了。
杨府,一看就是气派,虽然这是官邸,都是有规格的,但这杨府在装饰上,显然是花了心思的。小桥流水,亭园楼阁,假山花蒲。那一样不是尽善尽美。之前的崇善节俭,而这杨府还这么铺张,居然没有怪罪,显然杨嗣昌是有多受宠。
朱友亮示意下人别声张,在这府上逛了一下,心想:这个后世的所谓的大奸臣,看来还是大贪官,单单这里面的配套,没有万八千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杨嗣昌是真生病,脸色苍白,不像是装出来的。
杨嗣昌显然很意外,皇帝居然会来看他,有气无力说道:”老臣重病在身,请恕老臣不能起来见驾。
朱友亮使了个眼色,林太医上前开始号脉,他说道:“杨爱卿为国辛劳,疾病缠身,特来探望,你就不必多礼,好好躺着让林太医给你诊治。
杨嗣昌说道:“老臣谢过皇上。
朱友亮问道:“林太医,不知道杨爱卿的身体如何。
林太医道:“他有腹泻的症状,加是偶感风寒,才会如此。老臣开几副药可保无怡。
杨嗣昌说道:“那就谢谢太医了。
朱友亮道:“既是如此,杨爱卿你好好休息,联期待你早日还朝。
杨嗣昌说道:“谢谢皇上能来看望老臣。然后,一把屎一把泪,简直就是影帝级别的人物,如果自己不是穿过来的,还真的会感动。说道:“大伴,把礼物奉上。
下人接过之后,他又是千谢万谢的,搞好他好不习惯,直接走人。
路上,朱友亮道:“大伴,你说这个杨,是真病还是假病啊!
啊....!王承恩没想到皇帝会这么问,说道:“太医不是说了吗?风寒加腹泻吗?
朱友亮摇摇头道:“不说了,回宫。
杨府,房间内,他的夫人,走进来说道:“老爷,你这是何苦呢?吃了那么多泻药,不是自找罪受吗,现在好了,又感风寒了。
杨嗣昌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杨夫人道:“我觉得您回来也挺好的啊,在外面打仗,总是让妾身心惊肉跳的。
杨嗣昌说道:“夫人,让你担心了,近来家里可安好。
杨夫人道:“家里一切都很顺,没什么发生。
杨嗣昌说道:“我装病就是想让皇上知道我的重要性。
杨夫人道:“那你也不用吃那么多泻药啊,多伤身体啊!
杨嗣昌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这皇上多精明啊,还特地请御医来看病。
杨夫人道:“你是说皇上知道你在装病。
杨嗣昌说道:“我还是小看他了,这才两年有余,这小皇帝变化居然如此之大,懂得耍心机了。
杨夫人道:“伴君如伴虎啊。以后老爷,你要小心谨慎了。
杨嗣昌说道:“多谢夫人关心。对了,我不在时候,赤儿考上功名了吗?
杨夫人道:“别提了,那小子没去考,居然跑去京营从军了。
杨嗣昌惊道:“去哪从军了。
杨夫人道:“京营
杨嗣昌道:“那个京营,不是名存实亡吗,去那边有什么前途,而且还是个武职。
杨夫人道:“老爷,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京营现在可不得了,听儿子说现在人马已达到四十万人。现是当个小官,叫什么排长。
杨嗣昌不由站起来,说道:“四十万,这皇上哪里来这么大的魄力。
杨夫人道:“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而且他仅仅用了半年多的时间。
这时,一个丫环进说道:“老爷,外面有人求见。
杨嗣昌:“是谁!
丫环道:“好像叫李什么华的。
杨嗣昌:“你让他不厅堂等我,夫人给我更衣。
小厅堂,李邦华战战兢兢地坐着,最近朝局大变动,由于杨嗣昌回朝,齐浙党开始变得活跃起来。虽然皇帝不早朝,但不妨碍他们上折子,彼此互相弹核。皇帝朱友亮就怕他们不斗,这样一来,他就有机会,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去。本来有三个阁老一主两次,其中一个长期空缺,杨嗣昌一回来,就有不少人上折子,提议让杨嗣昌进内阁,任次铺。朱友亮顺水推舟,就批了。
于是,一场口诛笔伐开始,东林党说杨嗣昌刚回来就入主中枢,不合情理。而齐浙这边却说,杨嗣昌剿贼有功,并且资历够老,担任次辅措措有余。双方各执一词。朱友就给出一个词,代次辅,如果杨嗣昌不称职,再行更换。
风向变了,李邦华今天来是来表忠心的。因为他明白杨嗣昌不同于王鳌只有门生故吏,而且文官居多。他在军队也是影响深远,属于实力派人物。
更重要的是,还出了一个新派保皇党,虽然没几个,但作为京营都督吴襄就是保皇党之一,拥兵四十万,而且似乎还在增加,而远在边关,还有吴三桂所部三十大军。杨嗣昌从他口中得知这些情况后,大吃一惊,自己才离京两年有余,朝局变化居然如此之大。
隔天,金銮殿,早朝。
皇帝帝虽然不上早朝,但百官一如既往要去点卯,候朝堂已站满文武百官,特别的是今天,居然有鸭肉粥可吃,据御善房小太监所说这是皇上特意的恩惠。
这一向有着铁公鸡称号的皇帝,大方了一回。这粥里有香菇,鸭肉,豆腐,芹菜,香葱,还有冬天里不常见,且鲜嫩的绿色疏菜,也不知道是放了什么佐料,还真别说这粥吃起来就是香。要不是小黄门规定每人一碗,估计都会打起来。
特别是大臣吃完后,犹不满足,把碗底添得干干净净,真叫他娘的一个恶心。高靖国直叫:“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当然皇帝可没有这么好心,这么做是想给自己农庄里大棚菜做广告,果然在有心人的打听下,知道这菜都出自皇庄,有些不要脸大臣,开始向皇帝讨要。可朱友亮是什么人,无商不奸,要菜可以,拿银子来买。而且那菜叫一个贵,但这大冬天要买这样的新鲜的疏菜,还真没地方买。有银子就出钱买了,没银子的,死皮懒脸的,朱友亮就随意给点,反正就是要馋死你。
在物以稀以贵的情况下,这疏菜严然成了菜中的名星,风糜整个京城。一时间,有市无价,吃得起的人,还真没几个。就连徐东进这个大财东,也不得不说感叹,菜比肉贵啊!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大臣们吃完抹嘴,开始叙旧起来。
王鳌说道:“杨阁老,久别重回朝堂,可喜可贺啊!
杨嗣昌皮笑肉不笑,说道:“近来,王阁老近来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啊!两人虽然互相恭维,但内心彼此都不服。
王鳌说道:“哪里!哪里!听说杨大人带病上朝,实乃我辈之凯模。心中却想:赶快回家养病去,上什么朝。
杨嗣昌道:“没办法,圣眷亲临寒舍探望,若是不能为朝廷尽忠,愧为人臣。心中暗想:皇上这么看重我,等我腾出手,就把你从首铺的位置上拉下来。
两人如此针峰相对,高靖国不由心中暗叹:皇帝眼光之毒辣。
随着钟声响起,代表着皇帝今天会上朝,要不然点完卯,都是该干吗干吗去。
文武大臣依官职大小,依次进殿,一应礼仪跪拜,口乎:万岁。
王承恩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杨嗣昌上前一步道:“臣杨嗣昌回京,特向皇上述职。
朱友亮道:“既然杨爱卿回来了,这次铺之位一直为爱卿留着,着杨嗣昌任次铺之位。
王鳌上前一步说道:“慢!皇上,老臣有话说。
朱友亮道:“哦,王爱卿对此,有什么异议吗?
王鳌道:”杨总督刚回来,对朝堂之事多有不熟悉,着任次铺之事,是否延后。
杨嗣昌说道:“王首铺这是对本官有意见。
王鳌道:“不敢,杨总督离任两年有余,朝中变化甚大,本阁这是为你好。
杨嗣昌说道:“这么说来,本官还得感谢您的劝戒。
朱友亮看他们这么你来人往的,心想:没想到电视剧里的情节,活生生在自己面前上演了。说道:“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李邦华上前一步,说道:“我觉得杨总督,不论资历,还是功劳,都足以担任次铺这个位置。
这时吏部左待郎弱东进上前一步,说道:“我觉得王首铺说得对,杨总督毕竟初来乍到,对朝中之事不甚了解,次辅之事,应暂时搁置。接下来,又有几个人跳出来附议。
朱友亮道:“高爱卿,你怎么看。
高靖国没想到,皇帝会把火烧向他,这是逼他站队啊!上前一步:“老臣,觉得双方说的都有道理。不如让杨总督暂代次铺之职,以观后效。
朱友亮心想:老狐狸一只,这样一说双方都不得罪。说道:“高爱卿此建议甚妙,不知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王鳌见好即收道:“老臣没有意见。心里却想:想当次铺,总得给你使点拦拌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