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四人听见那汉子喊道,顿时如临大敌,努力站出来道:“不知这为兄台还有何时?”
那汉子也不回答,直奔车子而来,用手中的单刀一撩;杨春等人来不及阻止,刚想上去阻拦,却见里面空荡荡,除了椅子外,却什么也没有。。那汉子见状,道:“打搅各位。”说着,便带着其余四人顺速离开。
杨春在其走后,吐了口唾沫道:“什么鬼玩意,简直拿我们当空气,下次遇见,非揍得他哭爹喊娘不可。”
岳飞烟听闻,损道:“睁眼说瞎话,刚才怎么不见你来揍他个哭爹喊娘?”
杨春见状,也不闹,笑道:“刚才我不是要顾及你嘛,万一他们伤了你,我可会心疼的。”
岳飞烟闻言,心中一阵感动,看着旁边单婉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神情顿时有些忸怩,对着杨春瞪了一眼,笑道:“说出来也不怕别人恶心。”说着便拉着单婉莹,往车上走去。
杨春缓缓驾车向前而行,岳飞烟三人坐在车上,打开椅子,中间露出一个人来,却是刚才受伤昏迷的那汉子。搬到车箱中间,赤峰子细细地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之见身上的刀伤纵横交错,大大小小不下二三十条。
赤峰子看着心惊肉跳,道:“我医人无数,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刀伤。这人不死,也算是奇迹。”
单婉莹见状,担忧道:“师伯,那这个人还有没有救?”
赤峰子闻言,叹道:“他能遇到我赤峰子,算是十世积德的福份,不过。”
单婉莹急问:“不过什么?”
赤峰子一边止血,一边道:“他最重要的伤口的是心肺部那一刀,只要在偏左半寸,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无能为力。”
岳飞烟见赤峰子如此说,便道:“那就是说他还有救?”
赤峰子看了一眼岳飞烟,表示道:“救是可以救,但从此以后很有可就成为废人一个。”
岳飞烟不明所以,求助的眼光看着单婉莹,收到她的目光的单婉莹道:“师伯的意思是,即使救活,全身的武功也因此而废掉;试想,没有了武功的江湖中人,难道不是废人一个吗?”
岳飞烟见她如此说到,有转望着赤峰子,赤峰子叹口气道:“单丫头说的不错,虽然我有医仙之名,但也不是万能的。保住他一条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赤峰子也顾不得两女在场,拿出身上的一个皮革袋子,小心翼翼地从中抽出三根细细的金针,并倒出一些烈酒撒再针上,用独门手法在他的心脉附近三处要**迅速扎去。
做好了保护措施后,紧接着是清理致命伤口,俩女看着这一条条狰狞的伤口,都忍不住转过头去,不愿再看,缝补好致命伤后,赤峰子再渡入了两颗丹药进他腹中,并拿出一些外伤药撒在他的各处小伤口上。
赤峰子呼出一口浊气,用酒清洗着医具,道:“能不能熬过今天,就看他的命硬不硬。”
杨春赶了一天的车子,才堪堪在日落西山之时进入了曹县之内。赤峰子从车上下来,客栈中的店小儿笑脸嘻嘻地迎面走出来,道:“不知各位贵客是打火还是宿店?”
“住店,两间房。”单婉莹从车出来道,并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道:“去准备热水,再把饭菜准备两份,分别送来。然后按照这个方子去抓两剂药,剩下的就打赏给你。”
店小二接过五两重的银子,顿时点头哈腰道:“小的明白,小人定叫各位客官满意。”说完,就跑进去准备房间。
一夜无事,早晨雄鸡啼鸣,街道的行人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忙碌,睡在凳板上的杨春转动着身体,嘭的一声,整个身体和地板来一个亲密的接触。
惊醒的杨春摸着头上的红包,心里诅咒道:“衰师傅,臭师傅,那么大的床竟然连一半都不分给我,自己全部霸占过去,要我睡板凳,还一大早从上面跌下来。真是没天理呀。我诅咒你,喝酒给酒辣死,走路撞鬼死,睡觉给牛头马面勒死。”
“恩!”床上的那名半死不活的伤员终于从喉咙发出简单的呻吟。“水,喝水。”杨春急忙从地上弹起,跑到桌上拿杯茶水灌到他的嘴里,饥渴的身体得到滋润后,缓缓地挣开了紧逼的双眼。
“这里是什么地方?”卫准心里暗想,打量着四周的建筑,看了一下,除了自己身体不能动外,却并没有限制自己的行动。卫准想坐起来,可惜伤口太多,一个牵扯,“哎哟”身体还是倒在床上。
杨春刚放下杯子,听到喊声,急忙转头瞧去,看到如此情况,走过去道:“这位大哥,你受了严重的刀伤,还是不要勉强起来为好。”
卫准寻声一看,只见一个后生青年站在他的旁边,眉清目秀,清澈的眼神,怎么看也不似坏人,何况他还救了自己。当下便道:“在下卫准,多谢少侠相救,感激不尽,日后定有报答。”
杨春摆摆手,道:“卫大哥客气了,在下杨春,我们也只是顺巧路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更何况就你的乃是家师,小子不敢居功。”
卫准听到,急忙问道:“不知杨少侠师傅名韪?师出何派?”心中却暗想:“既然有能力救他出来,想必不是无名之辈。”
却不料,杨春的回答另他大失所望,“家师一介散人,喜醉天地间,并无什么派别。”其实这不是杨春想有所保留,而是赤峰子要求他如此回答,在没弄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也不要把自身的情况过多暴露给他人,这也是尽量避免卷进别人恩怨的不二法门。
“却不知尊师现在何处,容卫某拜谢他救命之恩。”虽然没有问出杨春师门,但情却是一定要还。
“师傅他今天一早就出门,所去何方,在下并不知道。”杨春在心里诽腹道:“一大早不知道死去了哪里,却总喜欢丢下些杂事给我做,真是气死了。”
卫准心里并不相信,“哪有做徒弟的不知道师傅的去向。”但还是道:“尊师何时能回?”
杨春道:“这也无准点,或许下午间回,又或许过的三两天才回。”看着卫准的表情,并没有逃过杨春多年察人观色的眼睛,又道:“也许你可能会想,自己的师傅,怎么也该了解点,怎么就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卫准面上顿红,微微侧过头来,看着杨春,等待着他的下文。杨春见状,接着道:“其实那老家伙昨天夜里就走了,当时我正在睡觉,谁去管他的闲事。”
“死木头,你在不在里面?我要进来了。”门外岳飞烟大声喊道,“咯吱”杨春打开房门,见单婉莹也跟在一起,便请她们进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