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公主的寝宫月祥宫中人头攒动,安庆公主趴在一个和蔼慈祥的老人膝上抽泣着。。
“都.....都是因为孙儿不好,才.....才让他们赔了性命.....”
这个和蔼慈祥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彻的母亲,当朝的郑太后,安庆是她最宠爱的人,甚至连太子都比不上,此时老人正用手掌轻轻的拍着抽泣的安庆。
“你!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私自跑出宫去,你知道朕昨晚让刘征带人寻了你一晚上吗,现在还连累这么多人丧了性命,你真是气死我了!”这是怒不可竭的孙彻。
“呜呜......”安庆公主听了孙彻的话,更加自责,更加痛哭起来。
“行了,行了,你就别说她了,庆儿已经知错了,你吓着她怎么办!”郑太后看着怒气冲冲的孙彻道。
孙彻叹了口气,无奈道:“母后,您不知道啊,跳进断命崖的那个人乃是司徒爱卿的儿子!他一生为国操劳,人近中年才得此一子,如今却.....却因为庆儿丢了性命,孩儿以后如何面见司徒爱卿啊!哎!”
郑太后看了一眼气极的孙彻,正要说话,又听孙彻接着道:“当日在鸿雁楼救了朕的性命之人也是此人,而且这司徒来才华横溢,文武双修,实属百年难得的良才,朕正欲将其招进宫中,为国效力,也算是为太子国儿留下一能臣,可是现在,现在.....”
听孙彻这么一说,郑太后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人的死还真是可惜啊,不过事已至此,你责备庆儿也于事无补啊,依我看,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话,那就重赏他的家人,给死去的他也封官进爵,也算是对得起他司徒家了!”
“哎!”孙彻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声,他实在是为大中朝失去了司徒来这么一个良才而惋惜。
洛阳城西郊,岳阳山山顶之上,刘征身披战袍,持刀而立,在刘征的前面跪着那些袭击了司徒来的盗匪,这些盗匪全被刘征带来的人按住,黑面天罗一支胳膊已经被刘征斩断,鲜血横流不止。
“松开他!”刘征来到黑面天罗面前冷冷的说道。
军士们听了刘征的话放开了黑面天罗,此时的黑面天罗已经没有了平日的威风,又气又惧的看着刘征。
“你做了不该做的事!”随着这句话出口,只见刘征抽刀出鞘,竟然将黑面天罗拦腰斩断,鲜血溅了一旁的军士一脸,但是看到刘征凶神恶煞的样子,都不敢去擦。
“来儿,你可以安息了!姐姐,我对不起你,啊......!”刘征大叫不停。
良久才狠狠的瞪向跪在那里其余的盗匪,冲着一旁的军士冷冷道:“一个不留,就地正法!以祭我外甥和我死去的弟兄在天之灵!”
“你再去搜寻,看看还有没有希望,我希望找到来儿的尸体,我姐夫还没有见他最后一面!”刘征双无神,冲着一旁的段冲说道。
“是!将军。”虽然刘征没有怪罪自己,但是段冲还是觉得心里有愧,司徒来跳下山崖,而自己还活着,这本身就是一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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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命崖深不见底,下面有一处温泉,段冲领人一个地方也不敢放过,但是两天过去了,仍然没有找到司徒来的尸体。都在传闻司徒来的尸体被出来觅食的野兽吃掉了。
人死了,没想到连具尸体也没留下,刘征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这两天他都不敢回府,他害怕听到女儿哭泣的声音,害怕想起自己死去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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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司徒府!
“老爷,老爷!洛阳城来的急信!”管家叶云慌张的跑着进来报道。
司徒南此时正陪在老夫人张氏的身旁,听着林倩儿唱着小曲,看着平日里办事稳重的叶云如此慌张,不禁疑惑道:“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
前几天司徒南在洛阳城赶回长安,就是因为接到长安的家书,说老夫人张氏因为多日见不到孙儿司徒来,思念心切,一下子病倒在床上,司徒南不想让司徒来分心,所以才从洛阳赶回了长安照看张氏,张氏一听司徒来在洛阳很好,才放下心来,这两天病情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
司徒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乐呵呵的张氏,冲叶云使了个眼色,示意出去再说。
“老爷,不好了,洛阳户部尚书杨占派人星夜送来的书信!”走出来便听叶云急道。
司徒南大惊,一把抓过叶云手中的书信拆开,只见信中写道:“学生有负恩师重托,噩耗传来,公子因于岳阳山搭救公主,孤身力抗凶匪,丧命于断命崖,尸骨无存!望恩师见书信速来洛阳!”
虽然寥寥数语,但是司徒南看完差点晕厥过去,叶云急忙缠住了摇摇晃晃的司徒南。
“天要亡我司徒家啊!”司徒南痛哭失声,顿觉天旋地转,老年得子,却没想到竟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叶云看着痛哭的司徒南,急忙劝道:“老爷,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您应该赶紧赶往洛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了叶云的话,司徒南回过神来,看着叶云道:“对,对,我应该赶紧赶去洛阳,家里的事情你好好安排,不要让老夫人知道这件事!”叶云连连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