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司澈班师回朝,宫中大肆庆贺,历来祖制如此,倾城也不以为意,晋国的朝宴,又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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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将热湿巾递给了她,倾城接过,顺势擦去满脸的憔悴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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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早些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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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将湿巾放进了金盆中,端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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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退下,倾城独自伫立在窗柩边,呆呆的看着苍穹,看着皎洁的月光在云中轻轻的穿梭,她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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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月国,又该是怎样的一盘乱沙,他现在怎样,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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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察觉身后的房门,已经被人轻轻的推开,一道伟岸挺拔的明黄身影,悄悄地来到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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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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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已经托起倾城的下巴,逼她正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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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对于他的出现,显过一丝诧异,稍纵即逝。欲挣脱他的接触,却被他从身后紧紧地抱住,无奈之下,放弃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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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知道,他是个霸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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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你,我就那么让你想要逃离吗?”咬着牙,身后的庄司澈低低的吐出一句,搂在倾城胸前的大手,又紧了紧,似是无言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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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至少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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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出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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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司澈的声音竟然有些雀跃,殊不知这是她离开月国后,第一次主动回应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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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何必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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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抛下文武百官、后宫女眷来到宸宫,如果让别人知道的话,只怕又要露人口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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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可是我有一个消息要向众人宣布,没有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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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已经让阿德过来了,但是想想还是自己亲自来了,原来他也是有害怕拒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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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心一震,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脱口道,“我可以当你后宫中的其中一个女人,但是请不要给我名份,至少是现在!”这样的一个时机,如果庄司澈执意如此,不但她会处于风口浪尖上,连景然也会因为心绪不宁,难以专心的平息宫廷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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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司澈忽然盛怒起来,“你都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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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忽然间笑了,眼神清冷,“我不得不顾及,我和他毕竟曾经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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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能感觉到,身后那个男人的愤怒,气息不稳,随时都有发火的冲动,但倾城感到奇怪的是,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化为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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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倾城,别总让我忍不住的,想要嫉妒他!这于他于我于你,都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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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威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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