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见他这样,知道他又想错了,她耐心的解释,“不把衣服解开,你怎么看得到我手臂上的伤口。”
苏郁安闻言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流风见他这样心里有些无奈,都是锦流水惹得祸,不过要不是锦流水,她也遇不到苏郁安了,流风心里突然有些感叹,如果她没有重生到锦流水身上,苏郁安现在可能已经被折磨得不在人世了吧,或许幸好她重生了。
流风解衣服的整个过程,苏郁安都是闭着眼睛的,流风趁着这个时候仔细的大量着苏郁安,他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白皙细致的肌肤,水嫩的脸庞,看起来柔软的红唇,胸口还有些起伏,明显是因为紧张。
流风眼神平静的转向自己的伤口,那里一条很深很明显的疤痕,要不是王府里的药好,估计伤痕还是血肉模糊的,现在,只是有些难看而已了,流风转向苏郁安,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他,慢慢的开口,“可以了。”
苏郁安闻言睫毛颤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流风,此时流风上衣脱了一半,露出一边的胳膊,胳膊上的纱布已经拆开,露出里面有些狰狞的疤痕。
看到那疤痕时,苏郁安身体颤抖了一下,同时身体往后缩了一下,她果然伤得很严重,那晚她很疼吧。
流风知道苏郁安看见伤口时突然害怕了,她慢慢的开口,“我是为你受的伤,你以后应该给我包扎伤口。”
苏郁安闻言一愣,本能的要拒绝,要他给她处理伤口怎么可能,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变成这样,他的亲哥哥也不会死去,那都是她害的,他怎么可能给她处理伤口。
苏郁安眼睛一闭,偏过头去,缓缓的开口,声音平静,“我不会。”
“我会教你。”流风知道苏郁安会拒绝,但她一定要让苏郁安亲自给她处理伤口,给她上药给她包扎,这样他们之间紧张的关系才能好点。
苏郁安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好像没理由拒绝了,可是他真的不想给她处理伤口,不想。
见苏郁安还是拒绝,流风轻声问道,“你忘了我是为你才受的伤,你不应该做点什么补偿我吗。”
苏郁安心里一怔,他很恨,很讨厌,为什么她要为他挡了那一剑,他宁愿就那么死去,也不想被她救下,欠她人情,现在还要给仇人处理伤口。
流风见苏郁安依旧犹豫,她突然俯身靠近苏郁安,在他耳旁轻声细语,带着暖昧,“难道说你想做点别的事情来补偿我?你知道我不介意你现在身体正虚弱,搅了兴致也没关系。”
苏郁安突然心里一紧,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手抱着被褥,身体颤抖的往后缩去,尽量的远离流风,他自然是知道流风所说的补偿是什么,她又想像那日侮辱他,夺他清白了,他不要,如果非要那样,他宁愿去死,也不要再遭受像那日的噩梦痛苦。
流风见苏郁安身体又变得颤抖,面色也苍白得很,她也不紧逼着苏郁安了,只继续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他。
苏郁安身体的颤抖减轻些后,他见流风好像没有要过去轻薄他的样子,感觉到流风是在威胁他,他心里不禁腾起怒气,对流风是愈发的不满,眼中有着怒气有些委屈愤恨,还有一丝的茫然。
对于苏郁安的各种眼神,流风都静静的接受。
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渐渐过去,苏郁安想到流风刚才威胁他的话,就算他身体虚弱,打搅了兴致也没关系他脸上突然泛起了红晕,红晕在苏郁安脸上扩散开来,肌肤白里透红的,苏郁安尴尬的低下了头,她已经知道他来污事了,还间接的说了出来,今日他就是因为来污事,身体虚弱才得突然晕了过去,所以许大夫过来给他诊治,这个女人应该是从许大夫那里得知的吧。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之后,流风缓缓的开口问他,“现在你打算给我处理伤口了吗?”
苏郁安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沉默,他想,她是因为他才受了伤,他应该给她上药包扎的,不然他心里会有愧疚,他不想欠她的,只要他给她上药包扎了伤口,他就不欠她的了,而她,永远都欠他的,欠他很多很多。
苏郁安这么想的时候,流风已经拿起了床边的纱布递到他眼前,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应。
苏郁安眼前突然出现纱布,他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流风,此时流风面色平静的看着他,眼中也是一片平静。
苏郁安接过纱布后,看着流风带些狰狞的伤口,还有一旁已经拆了下来,带着血迹的纱布,他看向自己手里的纱布,有些尴尬,“我不会。”
流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声音里也带着温和,“我说了我会教你。”流风从床边拿起一个药瓶,递给苏郁安,“先将瓶里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
苏郁安拿过药凭按着流风的话去做,此时,两人靠得很近,近得能够闻到彼此的气息,流风的气息喷在苏郁安脖颈处,加上苏郁安脖颈处的几缕青丝,惹得他肌肤痒痒的。
闻着流风的气息,苏郁安脸上不知不觉的浮起了红晕,面上热气一阵一阵的腾起,红晕渐渐扩散开来,使得他脸上似红霞烧颊,苏郁安感觉到自己脸上不争气的发烫了,他不禁在心里懊恼起来。
在近处的流风看见苏郁安脸上的红晕一阵一阵的扩散开来,她以为苏郁安是因为怒气,脸上才腾起红晕的,她想,苏郁安还真的是很讨厌她呢。
苏郁安终于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了流风伤口处,他松了口气,“已经涂好了,接着该怎么做?”他抬起头正对上流风的视线,两人都是一怔。
流风最先反应过来,她将放在一旁的纱布拿起递到苏郁安手上,“照着我给你包扎伤口时的给我包扎。”
苏郁安心里懊恼,他怎么突然走神了。
接过纱布后,苏郁安就给流风的伤口包扎,到快包扎好了时,他突然感觉到流风的异常,疑惑的抬起头来,见流风眉头拧起,似不堪承受疼痛的样子,苏郁安心里有些紧张,问她,“很疼吗?”
流风面色缓了一些,眉头慢慢舒展,“紧了点,你包扎得松点就好了。”如果不是知道苏郁安确实不会包扎,流风真要认为苏郁安是故意要报复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