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乔柳柳的话,邬雨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只是心里对邬张氏的不满再多了一分。他的目光下移放到乔柳柳手里拿着的方子上,不知为何,他打心底排斥这方子,总觉得这方子上的药不是什么好药。
下次到镇上去捡药,托那边的郎中看一下这方子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再给她喝。
去到镇上,邬雨直奔医馆,找到与他们相熟的郎中,托他帮忙看方子。那郎中看着方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他方子是谁开的,邬雨一板一眼回答是其他郎中开的。
“你们最近不想要孩子?”郎中听了他的话点点头,问。
“嗯。”他是不打算这么快要孩子,只是…“这方子有问题?”他是没想这么快要孩子,但这话他谁也没说,郎中之所以能猜到,只能是这方子有问题了。
“嗯,这方子是节育的,要是长久喝下去会终身不育。”说到最后一句那郎中摇摇头,暗觉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大胆,这么伤人的方子也敢用。
郎中在心里想着,没有察觉到邬雨已经乌黑了脸。他没想到他亲娘居然这么对他,难为柳柳这么相信她,要是柳柳真的照着方子上的药喝下去,那以后…
往后的事情他不敢再想,谢过郎中后,药也不捡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乔柳柳见他空手回来,脸色不太对劲,刚想问他怎么了。他突然一把抱住她,那力道很大,似乎想把她紧紧的锁在他似的。
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乔柳柳等他情绪恢复了些,才问他怎么。他却什么也不说,是对她笑笑,
望着他的笑容,她感觉那像是苦笑。
“药呢?”
“因为想起些事情,药忘记捡了。”邬雨对她笑笑,转身出去了,说要去阿浩说一下明天上山要准备的事宜。
乔柳柳望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好摇摇头,出去找易子他们去。
小娟生了个儿子后,整天呆在家里带孩子,春花也是整天闷在家里带孩子,不过春花的孩子番年就算是有两岁了,这时候的正是好动的时候,她一天没看好,就鸡飞狗跳的,得亏了她爷爷奶奶疼,不然啊,早就挨了不知多少打了。
因着小娟在家里带孩子,玲子作为姐姐的也很自觉的守在家里陪娘,没出去。雅鹿最近跟玲子两人玩得较好,都不跟在易子身后了,每天早上吃完早餐就到小娟家,到了午晚餐,易子就去找她。
家里没什么事情,她平时不爱说话,多出去走走也不是坏事,故而乔柳柳也没说她什么,只是告诉她在别人家做客,遇到事情要帮忙,别人才会喜欢。也不知道她明没明白,反正小姑娘是点头了。
乔大嫂一家在年初的时候搬走了,似乎说是乔大哥要到外面去闯荡,乔大嫂不放心才跟着一起去。大家都说乔大嫂心地心,舍不得她男人吃苦,才跟着去帮忙。实际上是乔大嫂不放心夫妻俩分居两地,怕日子久了,乔大哥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这些话都是小娟偷偷跟她说的,她说乔大嫂临走托她告诉她,夫妻俩有些问题还是床上谈比较有用了,枕头风从古至今的作用都很大!
她不明白乔大嫂为何要告诉她这些,毕竟她相信邬雨不是那种需要吹枕头风的人,但她也谢谢乔大
嫂的一番好意。毕竟她也是真心的希望他们夫妻好,在适当的时候适当提一下,不会让人反感。
过了几天邬张氏从邬家村过来看乔柳柳,美名其曰是看她最近有没有好好喝药,面色有没有好。当她来到邬雨家,发现屋里一点药味也没,脸色一下就变了,生气的看着乔柳柳。
“你最近是不是没吃药?”她双手叉腰怒视乔柳柳,如若不是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她着生气的模样,桥柳都要当她是真心为她好,见她没吃药生气了,可偏偏她最清楚邬张氏是什么样的。
“我也很想听郎中跟娘的话,乖乖吃药,只是相公上次到镇上没有把药带回来,不知道是不是相公不喜欢药味所有没有带,要不要娘你待会帮我问一下相公?”乔柳柳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明面却柔声的把责任都推给邬雨。
现在她可是十分的习惯把责任推给邬雨,反正邬雨也不会在意,他也说过了有什么问题就把责任推给他!
原本邬张氏以为乔柳柳猜到那药有问题所以才没喝,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儿子没捡药回来。想到邬雨怕喝药,她也就释怀了。
“晚点我跟他说,你啊,孩子可是女人一辈子的依靠,你要是不早点生个孩子,以后人老珠黄了,看他还喜不喜欢你。”听着邬张氏这句话,乔柳柳觉得很是好笑。
不管她以后怎么人老珠黄,只要她没有邬张氏这么泼辣,她相信,她晚年还是可以过得美满的,何况她笃信邬雨不会做那种事情。
“那就谢谢娘了。”乔柳柳衣低眉下眼的样子取悦了邬张氏,她再次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哼,她就说一个小小的儿媳妇怎么可能回事她的对手,这不,一抓住她的把柄,她不久乖乖的了吗
。等日后她生不出孩子,看她怎么弄她!
晚上邬雨回来时,邬张氏已经回去了,乔柳柳娇嗔的怪他那天没有带药回来,害她被邬张氏说。谁知邬雨听到邬张氏过来没看到她吃药,说了她,脸色马上就变了。
她正奇怪呢,在心里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那药有什么问题所以邬雨才没有捡回来?
“那药是不是有问题?”她看着邬雨的眼睛,淡声问。语气间丝毫没有讶异或者愤怒。
邬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继而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镇上的郎中说那药是节育的,要是吃久了以后不能够有孩子。”
或多或少猜到了这个结果,乔柳柳觉得讶异又觉得理所当然,邬张氏如此不喜欢,当然是要一不做二不休,一定要选一个正当得不能再正当的理由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