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镇上去?”林婶突然说要到镇上去,她有些不明白,前段时间刚去了一趟,这次是因为什么事?
见她疑惑的看着自己,林婶拍了一下额头:“这人啊,忙起来就容易晕头转向的,是这样的,有人跟我们搭线,向朝盛酒楼推荐我们的酒,上次那个梅子酒,你前段时间不是泡了些吗,我们带过去试一下。”林婶已经想好了,要是能用梅子酒打进朝盛酒楼,那以后他们的销量就不用愁了。
“可是那梅子酒只有一点点,而且现在不是青梅的季节,到时候…”之前错失了一次,乔柳柳心里很自责。但现在这个时候,不是青梅的季节,如果用青梅打进了朝盛酒楼,拿不出酒,又是一件麻烦事。
前段时间泡的梅子酒是林大娘家的,他们之前留了一点在家里,奈何大家都不喜欢吃,就送给乔柳柳家。数量不多,只能泡小半坛酒。
林婶听了乔柳柳的话,想想觉得很有道理,但现在他们的特色只剩下梅子酒了,要是这条路行不通,那他们可能入选不了朝盛酒楼了。
乔柳柳见林婶陷入沉思,知道自己说的话,她听进去了,在心里松了口气。天知道她多害怕,林婶脑子一热,一定要进军朝盛酒楼,到时候他们拿不出酒,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就难收场了。
可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得来不易的机会就这样溜走,她也做不到。她低头看着脚尖,抿着唇两只眼睛飞快的转动着,想有什么东西可以在短期内酿成酒的。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村里见到有家人在吃甘蔗,这个时候正是甘蔗盛产的好时节。如果能找到甘蔗,那就好了。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林婶,林婶沉思了一会,对她点点头,告诉她今晚她会带来甘蔗,让她把东西准备好。这次一定要把酒带过去,时间很紧,务必要抓紧时间。
乔柳柳对林婶点点头,她自己心里也知道,这次机会难得,一定要抓紧时间。
晚上邬雨回来,就看见乔柳柳在庭院里忙个不停,两小孩在旁边不时的帮一下忙。见她忙得这么起劲,看了眼厨房,发现厨房里没有生火的气息。挑眉看了眼易子,易子笑嘻嘻的朝他跑来。
“今晚上爹做饭好不好。”他笑嘻嘻的看着邬雨,丝毫没有之前,他嫌弃邬雨做饭不好吃的神色。
易子的话,让邬雨又是一挑眉。这是闹哪样儿?怎么突然让他做饭了?他抬头朝乔柳柳看去,发现乔柳柳压根就没看他,一直在忙。
他对易子点点头,上前去帮乔柳柳。发现手里的东西突然就轻了,她仰头看,发现邬雨回来了,转头看天,发现天已经开始灰蒙蒙了。她居然忙到这个点,天要黑了都不知道。
她一边拍脑袋一边摇头,突然抬头,脑袋有些受不了,这样能让脑袋清醒些。
“怎么做?”把乔柳柳推到一边,邬雨沉声问。
知道他这是要帮忙,桥柳也不忸怩,把要做的东西告诉他。然后进厨房做饭,两孩子见她进去了,尾随其后,跟进去帮忙。
吃晚饭时,林婶让人拉了一牛车的甘蔗过来。吃罢饭,她拉着邬雨在庭院里准备酿甘蔗酒。
用甘蔗酿出来的酒,比梅子酒还要好喝,在现代甘蔗酿出来的酒被称为朗姆酒,产地在古巴共和国
,是一种很强劲的酒,它可以保存很久,保存的时间越长度数越高,颜色越深。
这种酒不太适合女人喝,不过在这个女人不许喝酒的年代,则是很适合。
今天晚上他们只要酿一坛甘蔗酒就可以了,其他的可以晚点再酿也可以。
忙碌到夜半时分,他们总算把一坛酒给准备好了。两小孩见他们没有休息,他们也闹着不肯去休息,帮不上忙后便坐在门口看他们忙,等他们停下后才发现他们已经靠着对方睡着了。
看到他们甜美的睡颜,两人相视一笑,一人抱一个进屋。
把他们放上床后,乔柳柳闻到一股味道,闻了一下自己打额衣裳,发现在制作的过程中带了一些味道在身上。她做出一个苦瓜脸,看向邬雨。
邬雨明白她想表达什么,现在太晚了,本想让她将就一下,明天再洗。继而想到她那洁癖,也就打消了那念头,对她无奈一笑,转身来到厨房,为她烧水。
见他的动作,乔柳柳嘻嘻的笑了。
邬雨去烧水,她也没闲着。两孩子跟在他们身旁忙前忙后的,也没有洗澡,她找来手帕,为他们换上新的衣裳,等邬雨的水烧好了,给他们擦一下身子。
她的动作放得很轻,但雅鹿还是有所察觉,不舒服的呢喃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是乔柳柳,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又睡了过去。
见她如此,乔柳柳不由轻笑,轻轻捏了一下她粉红的脸颊。
水烧好后,邬雨用盆装出来。见到水来了,她忙接过来,让他先去洗澡。邬雨摇头拒绝了,让她先去洗,他给孩子擦身,待会他再去洗。
他洗澡很快的,没有乔柳柳那么麻烦。或许是身子骨比较弱,乔柳柳洗不得冷水澡,就算是炎夏,她也要用热水洗澡。洗澡的时间也不短,索性让她先洗,不然待会休息就晚了。
拒绝不了邬雨的好意,乔柳柳把水放在地上,到厨房去弄水,没想到不知何时他已经把水提进茅房了,只要她过去就可以了。
从厨房出来,看到他认真的给易子擦身,乔柳柳抿嘴一笑。
虽然他总是拎不清,总是让邬家村的欺负,不敢反抗,但是这是他善良的一面,如果他是那种面对自己父母吆吆喝喝,做出一些有违原理的举动,她想她可能会更加接受不了吧!
忙完一切,躺在床上已经很晚了,乔柳柳躺下就睡着了。反倒是邬雨有些失眠,睡不着。
他想到在山上,阿浩跟他说的那些话。阿浩对邬家村的人非常的反感,跟他说的话无非是邬家村的人是有多不好。以往他说的这些话,在他这里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全然不在意。
但这次不一样,阿浩说他前几天放着镇上去,见到邬家村的花大娘。花大娘是个大嗓门,为人精明又狡猾。遇见她时,她正在跟小贩聊天,她跟那小贩看起来是相熟的,两人聊天还挺愉快的。
阿浩是个跳动性很强的人,对什么都好奇,不过他对花大娘印象不好,本不想搭理的,只是他听到那花大娘提起邬雨,他才听了几耳朵。不听不打紧,越听越愤怒。
那花大娘说吴佳怡那两个老家伙,见邬雨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乔柳柳来嫁过来那么久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有心想给邬雨再找一个,问那个小贩有没有适合的人选推荐。
那小贩也是知道邬雨的,好奇的问了一嘴。据他所知,邬雨现在的媳妇虽然对邬张氏他们大有不敬,但做出的事也有据有理的,如若邬张氏一家子不去冒犯人家,人家怎会对他们不敬呢。她对邬雨一
家还是不错的,听说她对邬雨的儿子视如己出,没有苛刻他半分。
他话刚说完,花大娘狠狠的呸了一口,恶狠狠的说:“你怕是不知道她怎么对待公婆的,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如果不是邬雨护着她,林家村的人好坏不分,她早就浸猪笼了!”
躲在暗处的阿浩听了她的话,暗暗对她挥手,龇牙咧嘴的。乔柳柳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邬张氏他们那是罪有应得。如果是他们,早就跟他们断绝关系了,明明已经分家了,还什么东西都想他们家里拿。
那小贩听了也是唏嘘,没再作声,对这种事情不予评价。花大娘见小贩没有搭腔,以为他相信了,继续说乔柳柳不好,小贩只是听着,不再作答。
阿浩越听越生气,恨不得冲出去胖揍她一顿,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在镇上闹事,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会拉进牢里,进了牢里出来就难了。
纵使他什么也做,但花大娘说的话,他一字一句都记下了,打猎时,就跟邬雨提起这件事。说到桥柳嫁过来这么久,还没有动静,怨不得他们会生出其他想法。
阿浩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他没有想到大家心里都会有这种想法。他们有没有跟乔柳柳说过呢?黑暗里邬雨那双乌黑的眼睛,看着已经沉睡的乔柳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酿酒时,乔柳柳加了酒曲进去,只需要十几天就可以把酒拿出来了。在约好的时间内,酒给她酿出来了。
林婶得知酒杯酿出来后,毫不吝啬的狠狠夸奖乔柳柳一番,听得乔柳柳怪不好意思的。她给邬雨倒了一点,让他试试口感,邬雨喝了之后,觉得口感不错,,只是跟他们蒸出来的米酒相比,要稍微逊
色一点,不过它带劲,喝起来有一股跟米酒不一样的感觉。
把他的想法跟乔柳柳说了,乔柳柳笑着对他点点头,告诉他们。因为技术不纯熟,制作出的口感不是很好,但她很肯定,这酒一定可以帮他们进军朝盛酒楼的。
既然乔柳柳这么肯定,现下有没有好的选择,只得把这酒送过去。
那天他们一家起了大早,借来林大娘家的牛车,一家人朝追符合赶去。雅鹿第一次坐牛车觉得很新奇,刚开始不停的观看四方,心情很愉悦。到后半段时,她渐渐累了,有些坐不住,不停的扭动身子,觉得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