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找到这样的工具,那我就退一步,先从自己坐起来再说。
我似乎感觉到,我的肌肉就像是长在了床上一般。我每一次尝试着用自己的双手支撑自己坐起来,但是就是用不上力气。
而且不仅仅无力,似乎只要一动,我的身体就像是针扎一般的痛苦,这些感觉不断的沿着神经,向我的大脑侵入,传达着痛觉的信号。
我感觉到,这一切似乎好像要把我毁灭一般,痛苦的情绪让我都快要坚持不住了。
但是没办法,我还是要靠自己慢慢的站起来,毕竟如果我就这样承认了,那我不就是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人生了吗?
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我仅仅是想要扶着床边去站起来,都那么样的痛苦,更不要说去走路了。
我真的很想爆发一顿,但是怒火只能存在我的心里,肉体上根本没有可能去做任何事。
“石头,石头你在吗?”我虚弱的喊,希望外面能够有人听得到。
我虽然想要靠着我自己站起来,但是这种痛感实在是太强烈了,我想要问一问付月岩,有没有能够可以让我麻醉,类的草药。
但是很显然,没有人听到我说的话,就像是我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般。
我仅仅是叫了几声后,就不再去浪费我的口舌了,因为外面如果要是真的有人的话,就刚刚我那几声就足够能引来别人,但显然外面并没有人能听到我说话。
我自己现在就是孤独的一个人。
“啊。”就在我想要迈出一条腿前进的时候,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真是该死!”我低声咒骂一句,同时我的目光被一个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黑苹果,就是原来能够加快人恢复伤势的,但是又能制造幻觉的黑苹果。
上一次我在这里吃过一次,是付月岩给我带回来的,恢复效果就是不错,只是当时没有吃完,所以就闲置在这里了。
此时我在看着这个黑苹果,距离我不过三米左右。我努力的向着那个方向爬去,我想要吃一点这种黑苹果,因为现在的我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是真的想要去吃掉它,这样就算是能稍微减轻痛苦,就算是一点点也足够了。
我突然能够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在做头部手术时,就算是知道麻醉可能会伤害脑子还是需要去进行麻醉,因为那种痛苦的感觉真的是能够让人崩溃的。
我一点一点强忍着针扎般的痛苦和躯体的无力感,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黑苹果的前面。
刚刚来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坐在了地上,同时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看着这段路,仿佛这三米左右的距离,就像是一道几万米的刀山一般,让横跨过来的我痛苦万分,但也算是我成功的抵达了目的地,虽然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个目的地。
我慢慢的举起手,从半米左右高的木质桌子上去摸索着黑苹果,原来轻而易举的手法,现在对我来说真的是困难重重。
虽然仅仅是半米左右,但是我的手掌从地面向上举起的这么一个过程,仿佛都要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支撑。
终于,我摸到它了,一个看上去已经放了好久好久,表皮十分干枯的黑色刘小文。
我激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黑苹果。
我慢慢的,把这个小巧的黑苹果递到嘴边。刚要吃,我犹豫了一下,上一次我虽然也吃了很多黑苹果,但是这个小小的黑苹果,可是有着能制造幻觉的特性。
虽然在幻觉当中,身体不适,特别的舒服,但是起码也是能够忍受着的。
可当幻觉结束的时候,那种头痛感,丝毫不亚于我现在身体针扎一般的痛苦。我在上一次吃黑苹果的时候,那是有付月岩给我配套制造了一些草药,能够解除这黑苹果所带来幻觉的特性,所以当时我吃着的时候,是没有一点其他的感觉,仅仅是恢复能力增强了而已。
可是现在我并没有其他的草药,仅仅只有这一只黑苹果而已,那一会儿出现了幻觉,以我现在的身体还能能够忍受吗?
我仅仅是思索了一下,就打消了这种念头,因为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算是吃了这个刘小文之后,能够带来一些痛苦的感觉,可我现在也希望它能够解除我现在的一些感觉,因为我真的是痛苦万分。
这种痛,要可比幻觉之后的那种头痛感,要轻松的多。
我轻轻的咬了一口黑苹果,并不是我不敢去大口吃它,而是以我现在的力量,口腔根本用不上多大的力气,我只能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吃。
刘小文很干燥,因为已经放了很久很久,水分都已经快要流失尽了,吃上去干扁扁的,口感十分的差劲。
但我并没有嫌弃,还是一点一点的去啃咬着这个黑苹果,很快,没用五分钟的时间,我就把这个黑苹果吃完了。
因为它的体积真的是很小,虽然我每次只能一点一点的去吃,但也没有用多长时间。
吃完这个黑苹果,我就静静地坐在地上,希望着能够减弱一些痛苦,同时慢慢等待着幻觉的来临。
我就在地上坐了一分钟左右,门打开了,付月岩从屋外走了进来。
看到付月岩抱着一堆草药,我都忍不住要骂街了。
刚才我那么痛苦的时候,这个小子不在这里,而我已经把黑苹果吃完,消化都快差不多了,现在他居然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的运气还真的是不好啊。
显然,付月岩刚刚走进房屋的时候,是没有注意到我的。他还以为我现在仍然昏迷着,所以低着头抱着草药,就坐在了一旁的桌子边。
付月岩离我有两米左右,我本来想要开口叫他,可是口渴难耐,我的嗓子干渴无比,只能发出沙哑的低沉声,而且音量十分的小。
如果不是在我的身边,是根本注意不到的。我叫了两声石头,发现付月岩还是正认真的看着手上的草药,根本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