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乔云欢的身子诡异一闪,整个人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面上。
赫连雅御刚一意识到中计了,却见乔云欢粉嫩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弧度,她的五指化为爪状,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着他的面门攻去。
陆九面色陡然变得煞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这样的攻击,如果是她遇上了……根本就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爷,他……
不行!
陆九咬牙,刚想上前助赫连雅御一臂之力,却被身旁的夜枭一把扯了过去。
“陆九,你别去!”他摇摇头,俨然是一副不赞同的表情:“这种场合不是你我能够参与的。”
万一,一不小心伤到了太太,爷的怒火可不是他们两个能够承担的。
况且,看这两个人这番打斗的架势,就算他们是有心想要拉架,也根本就进不去。
陆九一急:“夜枭,你特么放手,没看到爷他……”
只不过他的话音还尚未完全说出口,便被夜枭冷冷打断。
夜枭冷冷地斜睨她一眼,脸上挤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出言便是毫不留情的进行讽刺:“你以为爷会需要?”
而不远处,赫连雅御侧着身体迅速一闪,骨节分明的大手迅速直奔乔云欢盈盈一握的腰间。
就在他的指尖离乔云欢的腰间,约有紧紧一厘米距离之时,她冷冷勾唇,笔直修长的腿蓦地朝着头顶一身,尖锐的高跟顿时朝着赫连雅御地头顶狠狠砸去。
赫连雅御敏捷的一个闪身,躲过她的一脚,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掌化刀狠狠朝着乔云欢的后颈砍去。
亚麻色的长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乔云欢登时浑身一软,随后彻彻底底地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真是个不乖的小野猫……”黑暗中,乔云欢似乎听到了一道低沉愉悦的笑声。
……
北城西郊,加利斯顿古堡。
赫连雅御将笔直的双腿优雅的交叠在茶几上,伸手将手中的杂志轻轻放到桌面上,端起做工精致的小瓷杯,轻抿了一口咖啡。
浓郁而香醇的咖啡香伴随着一股绵长的苦味顿时洋溢在他的口腔中。
晨间的一抹阳光透过高档的落地窗缓缓照射在那张俊美逼人的脸上,整个人就像是被镀上了一层薄而均匀的金色,宛若神祇。
“她可是醒了?”
赫连雅御优雅地站起身,点燃一支雪茄,轻轻一吸,那双狭长而深邃的桃花眼中也随之浮上了一层清浅却又不失为神秘的雾色。
陆九垂首,声音恭敬而低沉:“是的,爷!”
“陆九,夜枭!”赫连雅御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呛人的烟雾,沉眸望着他们两个人,幽幽地开口道:“凌晨,你们两个看见了什么?”
陆九刚想开口,就见夜枭抢先一步,低声回了一句:“回爷的话,凌晨时分,我们在废弃地工厂附近看见并截下了绑匪的面包车,救出了太太。”
闻声,赫连雅御低低地笑了起来,他轻掀眼皮,斜睨他们一眼,深邃迷人的眸子里陡然划过一道冰冷的幽光,“若是让爷听到半丝风声……”
他低沉的嗓音骤然顿住,宛若寒潭似深不可测的眸子陡然危险地眯起,话外之意……早已不言而喻。
“是!”
“爷,那三个人呢?怎么处理?”
陆九咽了咽口水,犹豫了好半晌,才终于开口问道。
赫连雅御性感薄削的唇瓣微微向上勾起,世间万物仿佛顿时黯然失色。
他垂眸,凝视着脚下那双擦得呈亮的手工皮鞋,狭长勾人的桃花眼中却陡然浮上了一层深不见底的阴狠。
低沉而充满了磁性的嗓音中充斥着一股嗜血的阴冷,“剁碎了,给盼盼送去!”
赫连雅御单手抱着臂膀,修长的指尖倏地将指尖的烟支捏灭,转过身,走路楼梯旁,脚下的步伐猛地一下子顿住:“去把那两个小子找回来!”
说完,直奔楼上。
……
乔云欢十分餍足地看着俨然已经空空荡荡的碗和那把小瓷勺轻轻放下,隔着短t恤,伸手摸了摸稍稍有了些暖意的肚皮。
“吃饱了?”
随着吱呀的一声推门声,男人那道颀长劲瘦的身躯顿时映入她的眼帘。
“嗯。”
乔云欢轻抿着唇,拘谨地捏了捏身前的杯子。
赫连雅御黑色的剑眉轻轻一挑,缓缓走到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下,清冷的眸光顺着她莹白姣好的面容一路向下,在她胸前的软绵处顿住。
眼角的余光瞥见她那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心中无端端腾起了一股烦躁。
“咳咳咳!”
他单手握成拳,虚挡在唇畔,以此来掩住那抹稍显不自然的尴尬,声音沉沉:“给你二十分钟,洗漱洗漱,穿戴整齐,跟爷出去一趟!”
“去哪儿?”
乔云欢蓦然抬头,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里盈满了惊愕之色。
赫连雅御眯起双眸看向她,性感好看的唇线轻扯出一抹讥诮嘲讽的弧度,笑得有些微凉:“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赫连太太的指责之一就是……”
他故作沉吟良久,才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对爷的命令无条件服从!”
看着男人眸底噙着一抹捉摸不透的淡笑,乔云欢深吸一口气,随后又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缓缓道:“好,我知道了。”
赫连雅御微微颔首,冷峻的眉梢邪魅轻挑,而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识趣的女人总会有甜点吃。”
乔云欢强忍着心中的不愉,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保持淡然,目送着男人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听见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乔云欢终于破功,随手拿起床头的一个天鹅绒枕头就是一扔。
去他的甜点!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恶!
乔云欢皱皱眉,话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恶的男人呢。
要说她平生最讨厌的东西是什么,非甜点莫属。
这种讨厌就像是与生俱来般融入骨血里的讨厌。
乔云欢恨恨地咬着唇,光着脚刚一踩地板,浑身上下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