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沉熏,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好呀...好呀!...”朦胧的双耳仿佛听见来自天堂的声音,来带她回家的呢,真好!
他温柔的拉起,本能要揍下去的手!看似温柔却具有不可推卸的力度,轻松的卸下了暴力女孩的力度。
回家好呀好呀!沉熏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情景。猛然发现,四周已经天旋地转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舞池的年轻男女们已经集中到这里,脑袋一晕,栽倒在那个人的怀里。
只见他极为轻松的,抱起了那个暴力的女孩。
很多人注意到他的眼神,不似刚才那般阴狠毒辣,再看他怀里的女孩的时候,似乎那个女孩还是挺重的,他无奈的笑笑。却如同能够融化冬天的暖阳。
明明温暖如旭阳的脸庞,为她瞬间化为来自地狱的修罗之后,又瞬间变成温和无害的贵公子模样让人惊心!
钱元亦步亦趋跟随在boss身后,如同最衷心的追随者!
经理看两个人走远,从拐角处冒出来,叮嘱酒保,若是有人问起小姐的去向,告诉他已经被家里人接走。酒保满眼疑惑,经理狠狠地敲了一下酒保的头,附耳告诉他那两人的关系,酒保点点头。
过了大概三十多分钟,林恪赶到。
这是他来到的第一家酒吧,直觉告诉他,沉熏只会在这一家酒吧。因为沉熏的风格,只要不是喝的烂醉如泥,那么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一张酒票。
比如第一次沉熏调了一杯酒让全场女孩为她买单;第二次,她目测一位中年女土豪,为她测字,说的神乎其神,让土豪震惊兴奋的恨不得将她请回家,最后土豪大姐还送了他们两人几瓶好酒,走的时候千恩万谢。
连他都被她的占卜技术震惊了,她笑着说,一个人的过去好算,看她的犯愁的面相就可以推测个七八;但是未来吗,肯定要捡好听的忽悠啊!
见他呆滞的双眼,她开心的和她碰了碰杯!他竟不知道,看起来纯净美好的她,其实是个江湖老油条。她看破了他眼神之中的疑惑,为他解密,这是她在美洲念书的时候,一个绰号红色飞猪的人传授她的。就连调酒都是她传授给她的。
林恪刹那间对那个称为红色飞猪的女孩起了敬佩之心。沉熏却坦言,她们是不问姓名的知己,所以,她的真实姓名她并不知道。
他俊眸一扫,全场并没有沉熏的踪迹,心里正愁的时候,听见往来几个年轻的女孩谈论刚才的一个女侠。
听这暴打流氓的事迹,倒挺像沉熏的作为。
林恪走到吧台,问酒保:刚才你看见一个长得很漂亮,中等身高,醉了的女孩吗?
酒吧一愣,手上调酒的动作一停,莫不是说的那个女孩?想起经理的叮嘱,心里紧张。咽了口口水。
“她已经被家人接走了。”
家人?林恪俊眸一拧。看的酒保心里害怕。这个人怎么如此阴沉。虽然够帅气够英俊够成熟,但是眼睛里面发射的是寒冰吗,交流简直能冻死人。
“你怎么知道是家人?”
“额,是这位--小姐--自己说的。”总不能说是经理说的吧。酒保编了一个理由,真的让经理猜中了,还真有人来接这位小姐。不对!难道刚才那位小姐打电话叫来的人不是那位先生,而是这位!可是那位的气场,真的不像是坏人啊!简直霸气侧漏,那一刻连他都被征服了。
林恪眼看问不出什么,只好回头出了酒吧。一个又一个打电话,都没有任何人接听,直到第三十七的电话突然被接通,那一刻他都有些不确定。
“喂,沉熏?”
“你在哪?”
“呵呵---”对面传来一阵轻笑声,男人的声音。
“你不是沉熏!”她在哪!
“果真是关心则乱啊!林恪!就算是很久没有见面,你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有穿透力,让我一次---就能听出你的声音。”他说话声音很快,但是字字清晰,就像是朗读机一般。
“是你!”他捏紧了手机,竟然是那个人!“你把沉熏带到哪里去了?”他不想和他多废话,直奔主题。
“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沉熏的未婚夫?”他轻笑,似乎对于折磨那个人分外有意思。那个曾经风轻云淡的人,如今也有了死穴是吗?
“那你同样没资格,沉熏早晚会和你解除婚约的。对于一个心不在你这里的女人,你觉得当她的未婚夫是一家很自豪的事情吗?”
“呵呵,我劝你不要激怒我。你不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游戏吗,鱼死网破!如果注定我不会得到她,那么我就算扔了,也不会交一个完整的沉熏到你手里!不要忘了,现在这个小可爱可是在我的手里。看她睡得多香啊!”他看着怀里的沉熏,头靠在他的胸口,满心依恋,比起醒了的她不知道温顺多少倍。睡着的她像一个松狮,而她如果醒了,就会变成一个刺猬,扎得他的心痛楚不堪。
真想,让你尝尝我的心的滋味!他不自觉的抱紧了怀中的人,满眼凶光,恨不得将怀里的人吃了喝了,看看她的心究竟是怎么长得,能够那么的冷漠。
“你!好好照顾她!”他既然那么说了,那么他的骄傲不会让他那么做的,还是不要激怒他了。林恪放下了手机。
钱元放下手机,但是boss还是冷着脸,麻木的站着。
“走!”他淡淡的说了句,大步往前,没有多说一个字。
钱元亦步亦趋的跟随着。
初春的空气本应该和煦,钱元却只感觉到冷凝,仿佛前面有一块千年寒冰时刻在散发着冷气,令他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