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让他心软得不像话，明明铁定了心要给她次教训的，可身体却是比思维先动，都还没有确定要不要拥住她，却是已经忍不住将她拥入了怀中。

这拥抱来得措不及防，让她的心都瞬间变得温热。

她手指紧紧拽住他衣角，脸埋在他怀中，眼眶忽然就有些热，这爱生气的男人，现在算是原谅她了吗？

“不许掉眼泪。”像能感觉得到她的心情一样，他低声开口。

“你成天凶我冷落我，还不许我掉眼泪。”南晓念带着鼻音闷闷地抱怨着。

“是谁成天在外面拈花惹草？”季年晟反问她，这样的语调，比她还要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我没有拈花惹草，我就喜欢你，从一开始，从第一次见面。”她可没他那么铁石心肠，一点都不忍心让他委屈，所以原本是要他哄她的，瞬间就变成了她搂着他的腰，小手在他背上顺毛般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哄他。

他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一秒当真有种这丫头在宠爱他的感觉，可她都还没告诉他她去那家书店究竟是为什么？

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他便没有开口。

南晓念在他怀中，看不出他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只以为他还在生气，她咬着下唇，犹豫了一分钟，小声开口，“明明我一直都是你的，心是你的，身体也是，第一次也是……”

她越说声音越小，由她自己来开口给他说她的第一次是给他，相当相当难为情！

季年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心情，她的话说到最后时，他的耳边几乎是什么声音的听不见，想沉入了海底，脑海中只有她最后几个字。

‘明明第一次也是……’

也是什么？答案似乎不用问都很清晰，可他现在却像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剩，激动得都无法联想出她后面的话。

“你说什么？南晓念！你刚刚说了什么？”他按住她的双肩，微微躬下身体，好让他的双眼能和她对视，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错过丝毫她眸中的情绪。

南晓念被他盯得尴尬极了，什么啊！她的意思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为什么还要再问？

“回答我，你刚刚说了什么？”他摇了摇她的身体，眸中是从未有过的着急。

她第一次看他急成这样，也知道她开了头，是非得说下去不可了，深吸一口气，她抬起眼眸，看着他双眼：“你或许喝醉了记不得，但我记得很清楚，在三年前，你走之前的那个夜晚，那次我和你……”

说到这，她用力闭了闭眼，像再一次下定决心那样，“那晚我和你发生了关系，自此以后，我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什么，池伦宇，也就是季辰彦，是我在网上雇来和我结婚的。”

她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他心口上，他看着她，眼神却是恍惚的，他似乎能感觉到大脑在快速地运转，一幕幕回放着过往的画面。

他是那么介意她不是第一次，所以时隔三年重逢时才会那样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