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虽帮了别人，但不至于彻底背叛他，他那些绝不能外泄出的药物他并没有在这次发出去。

他一直想着，至少他还是站在他这面的，不过是他没有注意到他和南晓念竟是旧识，也没有预料到他会喜欢南晓念，才导致这次事情的发生。

可现在，他给他说他只是他的雇主。

呵，他季辰彦字典里，果然是不应该有朋友一词的。

南晓念也罢，顾清岳也罢，利用罢了。

———

当天夜晚，左北年和尤非就都赶到了枫叶县，一行人打算在这里休息一夜，次日就出发离开。

南晓念还想着她曾去过那家书店的事，坐在床上都是神思恍惚的状态，季年晟现在在书房开视频会议，许是为他搁置了太多公事，他很忙，她不想因为这事又让他操心。

但她一定得再去那家书店一次，可若明天走了，再回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想了又想，她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天鹅绒地毯上，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到他书房门口，探出个脑袋，想听他的会议还要开多久。

门在这时从里面打开，季年晟正抬手看时间，十一点半了，那丫头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吧。

这么想着时，他一抬眸，就撞见了她。

他的视线很快从上往下移到她光着的脚丫上，刚刚给她洗漱完的时候，他就警告过她不许再从床上下来，就算想上厕所也要叫他，结果她非但不听，还走到了这里来。

南晓念眼看着他脸色变差，乖巧地拽着他袖口蹭了过去，“开完会了？我想你了。”

“谁允许你下床的？”季年晟冷着声音质问她。

“我那不是想来看看你嘛。”她可怜巴巴地盯着他，一手拽着他衣角，一手还扶着墙，小身板看起来像风一吹就会倒了。

他很快就心软了，躬身把她抱起来，朝大床边走去。

南晓念像只温顺的猫，在他怀里可听话了，眼巴巴地等着他洗漱，而后她坐在床上，拿起电吹风，说什么也要给他吹干头发。

温暖的橙黄色壁灯下，她坐在床沿，他坐在她旁边，因为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他躬着身子，将就着她，方便她给他吹干头发。

“我其实还想再在这里呆一天。”电吹风声音嗡嗡响着，她很小声地开口。

心里也没底气，她不想耽搁他的计划。

季年晟没有答话，她寻思着他可能是没听到，手指轻柔的从他发间穿过，她告诉自己，算了，下次有空再来吧。

“可以。”却没想到，他在几分钟之后，答了她两个字。

南晓念一愣，她刚刚没再开过口，他这两个字，是在回答她？他同意她再停留一天？

季年晟只当她玩心大，继续说：“明天让左北年陪你逛逛，我刚好处理些事情。”

左北年已经命人把他从城堡开出来的那辆卡车开了过来，车内成箱的药，他不知道季辰彦需要这些药干什么，也很好奇这批药运往的目的地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