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他时，他正看着她这边，两人的目光刚刚好对上，季年晟挑了挑眉，幽幽地问：“不是赶我走吗？怎么不开门？”

这男人，明明他是始作俑者，居然还有脸问她！

“要不是你怎么会成了这样？”

“关我什么事？”季年晟耸耸肩，似乎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一样。

“季年晟，今天是你让我给你开门的。”南晓念有种要被气岔气的感觉，恨不得立即就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让我进来的是你，吻我的也是你。”季年晟今天不像平常那样不屑于和她多说，而是她说一句他马上就回一句，半点都不肯落下风。

南晓念硬是被他堵得无话可说，漂亮的美眸瞪得大大的，用眼神表达着不满。

夜风徐徐，透明的玻璃上方是灿烂的星空，她漆黑的眼眸明亮得像溢满了星光，让季年晟恍然间有一种错觉，觉得像是时光倒流到了过去，她还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和他生气，和他说着她那些谬论，然后非要他认同她是对的。

或许是醉意驱使，又或许是这夜色太醉人。

他突然很想再抱抱她，抱抱眼前这个如此和记忆相符的她。

南晓念疑惑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心里莫名，却也不知道他是要闹哪一出。他离她越近她越会觉得有压迫感，所以在他离她只剩三步时，她下意识地就往开满栀子花的矮树边上退了几步。

季年晟顿了一顿，眼底涌动的情愫霎时间化为乌有，他的脚步也彻底停了下来。

他真是想太多，眼前这个南晓念早就和过去不同了。他回来也不应该是来叙旧情的，而是来找回她欠他的。他凭什么顾及她的感受，他有什么必要自责他昨晚对她做的事？那本来就是她欠他的！

“很怕我？”季年晟往前迈了一步，一手拽住她领口，让她没法再往后退一步。

南晓念下楼时就只是在睡裙外披了件外套，而现在他拽住她领口，她根本不敢动，否则就走光了。

“不是怕你，是烦你，厌恶你，巴不得你滚得远远的。”她倔强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虽然处于下风，却丝毫不肯妥协。

饶是知道她对他厌恶，但听她说出口，季年晟的心还是难以抑制地因此起伏，拽住她领口的手猛地收紧，手背上青筋凸显。

“如果我偏偏不滚呢？”他重重地把她甩到墙面上，而后大步上前，身子几乎和她的贴在一起。

南晓念转过身就跑，她现在真的是害怕他的。

季年晟却轻易就拽住了她的手臂，硬把她扯住，冷眸微微眯起，低头看着她写满恐惧的脸蛋，他忽然勾唇笑了笑：“这就害怕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南晓念想都想象得到他会怎样欺负她，使劲摇着头：“不要，这是在我家！”

“在你家？那又如何？”季年晟手臂越过她腰间，把她打横抱起来，而后一步步走向门边。

他放下她，把她抵在乳白色的实木门上，压低声音问：“在你家你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