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未艰难的蹙起眉,背后被砸得一阵生疼。脸色渐渐难看起来,颈部被勒得生疼,呼吸开始有些困难。
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脸上,慢慢往下滑。南未怔了几秒。
眼前的少年,愤怒的神情里是忘不见边缘的悲恸欲绝,眼泪止也止不住的向她掉落下来。
呼吸越发得困难起来,南未蹙了蹙眉,咬牙。
抬起腿,再次朝他的腹部踹了一脚。
“唔——呃!!”
腹部先前的疼痛感还未消散,又蔓延上另一阵剧痛。
祁暄松开了南未的颈部,脸色因为痛苦而有些苍白。他弓着腰,捂住阵阵痉挛的腹部,疼得如同被刀绞着一般。
颈上令人窒息的束缚消失,南未猛然喘了几口气。随即用力的把祁暄推开,让俩人之间产生距离,好获取更多可以让自己喘气的机会。
南未难受的皱着眉头,伸手轻揉依然有些在隐隐作痛的脖颈,喉咙莫名的很疼。
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南未面色苍白却仍然艰难的牵起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维持着那份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傲气。
声音莫名有些发哑:
“怎么样?跟其他人比起来,林沁心对你的那点打击,未免也太不值一提了吧?
就因为那么点破事,再次选择自暴自弃……你还真是有够脆弱的!”
“你是成心的?!”祁暄捂住疼痛未减的腹部,渐渐攥紧拳头,憎恨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她。
“对啊,我就是成心激怒你的。”南未倒也是坦然。
忽然,南未恶劣的弯了弯唇角,“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祁暄咬牙,瞪着她的目光阴暗狠厉,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伸手拉过自己的椅子,对着他坐下,丝毫没有在意那注过来的目光。南未俯视着他,“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吗?”
“因为你要和我对着干,所以我自然是也不会让你好过。”
一字一顿,声音在空旷的教室格外的清晰。
“……”祁暄愣了一下,随后烦躁的皱起眉。
他什么时候去招惹过她了!?
“记得吗?星期一和星期二我要给你补习。”南未帮他回忆,“而你呢?我这才是第一天上任呢,你就给我上演了:撕复习卷、摆脸色、出逃、动手打人等戏码。”
南未不怒反笑,“如果你是在挑衅我,那么你成功了。”
“我没有再继续学习的必要了,为什么不离开?”祁暄颓废的瘫倒在墙边,头偏向一边,却是毫不逊色的反问着她。
“愚不可及。”南未摇头,老成的骂了一句。
“首先,你因为一个并不值得你付出的女人,连学习都放弃了。你是打算等以后败光了父母留下来的积蓄,出去外面搬砖吗?还是去做社会上的混子?”
祁暄愣了愣,神情滞顿。
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一点……
“其次,你的母亲对你如此残忍,你不是自立自强,去用事实证明你没有她也可以活得很好;而是自我感伤,选择封闭自己……岂不是在承认她当初的选择的正确的?”南未面不改色的说着,冷冷地看着祁暄的神情和心中的信仰被她的言语一点一点的击垮。
“最后一点。”南未起身,俯视他,“既然你没这个资本,就不要再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子了。”
“别指望会有什么宛若天使一样的存在来靠近你……
只有以真心,才能换来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