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你说说,你都有啥苦劳?你都干啥了?”
李德全:“我。。。。。。”
李德全一时语塞。他还真想不起来他都干啥了。其实当初他跟徐雅萍在一起以前,就已经跟陪酒女好了两年了。那时的陪酒女还没去酒吧陪酒,他们两个人是邻居,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近水楼台。就在他鼓起勇气准备跟陪酒女求婚的时候,陪酒女家里因为一场变故父母双亡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他跟父母说娶陪酒女过门。他父母坚决不同意,母亲甚至以死相逼。其实他那时候也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和担当,因此,权衡利弊之下坚持了没多久他也就怂了。当时为了逃避内心的愧疚和陪酒女每天看向他是哀怨的目光,他从家里跑出来找工作,恰巧徐雅萍所在的工厂里招工,他报着试试看的态度去应聘了。没想到不但被录取了,还被徐雅萍看上了。他其实一点儿都不爱徐雅萍,之所以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在这个城市里站稳脚跟,而且,徐雅萍告诉他如果他们结婚的话,她娘家会有一大笔丰厚的嫁妆,当时的房价,这笔钱可以买半套房了。这个诱惑力可以说是相当的大的。
虽然他跟徐雅萍结了婚,其实心里还是记挂着那个陪酒女的,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补偿她一二,直到李强出生,他也没有打听到他的消息,本来他也已经死心了,就想着这辈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就行了,没想到有一次跟同事去酒吧喝酒竟然碰到了陪酒女。她虽然有了风尘气,但是比起木讷的徐雅萍来说那是太有诱惑力了。于是他隔三差五的就去找她,给她买这个买那个的,陪酒女这些年男人也见的多了,对他那点儿昭然若揭的小心思看的那还不透彻吗?几番欲擒故纵的下来,他就对她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了。
和陪酒女好上以后,他就对徐雅萍越看越不顺眼了,先是辱骂,接着就动手,他本来是想离婚娶陪酒女的,可是此时的陪酒女哪会把他放在眼里呢?因此,他心里稍有不痛快就对徐雅萍拳打脚踢的发泄,直到陪酒女傍上一个有钱人以后,对他更是爱理不理的。那一段时间,老婆孩子简直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的局面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苦劳,他有什么苦劳。孩子没带过,挣的钱都给陪酒女了。如果实在要说有,他唯一的贡献也不过是跟徐雅萍生了李强吧。
“我,我跟雅萍生了个孩子!”
李德全的话音刚落,正在喝水的徐昕然噗的一下,一口水全都喷到了坐在她旁边的林琳的脸上。
哎呀我去,这脑回路,单单用清奇一次是形容不了了。幸亏大姨的遗传基因还是蛮强大的,李强虽说是跑偏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也正在慢慢地回转步入正轨不是,阿弥陀佛,万幸,万幸。
林琳白了徐昕然一眼,淡定的走进卫生间去洗脸,作为一名长期奋斗在救死扶伤第一线的专业医护人员,什么样的大风大浪她没经历过呢,脸上被喷一口水那简直就是小ks,不值一提。
林琳洗完脸出来说道:“大姨,昕然,咱们走吧。再听下去今天中午的饭怕是都要白吃了。”
徐昕然:“是啊,大姨,林姐说的对,我们快去快回,今天把这件事就让他办的妥妥的,别再拖泥带水的了。”
林一帆:“昕然说得对,快去快回,,注意安全,今天咱就把这件事情办妥了,我们明天回去的时候就带着李强,我托人给他找一个工作,让他先锻炼锻炼。”
大姨:“真的吗?那感情好。林琳,昕然,我们快走吧。”
李德全眼睁睁的看着三人走出去,深感大势已去,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他又凑到了林一帆的跟前道:“妹夫,三妹夫,你都写的什么啊,给我瞧瞧成吗?”
林一帆:“您呐,先消停一会儿啊,哪儿凉快哪儿歇会儿去,我写完了再说。”
李德全:“真的,真的,,妹夫,求求你了,千万别让我净身出户啊,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孩子也不跟我,你说我一会怎么办呢?妹夫您行行好,多少的给我一点儿,我不嫌少啊,不嫌少,聊胜于无嘛,对吧,妹夫。”
舅舅:“哎,我说李德全,你就说你是不是皮痒吧,你要皮痒的话你就吱一声,我就豁出去了揍你一顿。脏了手大不了多用香皂洗几遍,你说吧,是不是皮痒?”
李德全狂摇头:“不痒,呵呵,真不痒。”
舅舅:“小强,你带硕硕先回屋,你舅舅我活动活动筋骨减减减肥。”
李强看了李德全一眼,应声拉着徐硕进了卧室。虽然恨他恨得入骨,但是毕竟是血脉相连,也不是不忍,可心里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
舅舅见李强跟硕硕进了屋,伸手撸起袖子,进洗手间抄起了拖把照着李德全就抡了过去。
李德全边躲闪边说道:“哎,哎,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啊!哎呦!疼死我了。救命啊。。。。。”
舅舅:“我特么的!你也知道疼啊。你个瘪犊子打我姐姐,打我外甥的时候咋就不知道疼呢?啊?我打死个瘪犊子,给我姐姐和外甥报仇!”
李德全一边跑一边嚎叫:“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李强,李强,你快出来救救爸爸啊,爸爸要被你舅舅打死了!”
姥爷:“你个畜生,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时候想起小强来了?早干什么去了?你还有脸喊孩子?也不臊得慌!老四,给我狠狠地打他,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舅舅:“好嘞,爸,您就请好吧!我保证打的他找不着北。”
李德全:“爸耶,爸,我知道错了,妈,妈,您给我求求情,求求情。我错了,我真错了,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