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昕然:“嗯,姥爷,我记住了。”
姥姥:“昕然,你妈妈要去多久啊?”
徐昕然:“大概半个月左右吧。我在您家住几天,再去晓彤那儿待两天。就是小咪得麻烦您照顾到我妈妈回来了。”
姥姥嗔道:“你这孩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姥爷天天出去下棋不着家,我啊,跟小咪倒是个伴儿。依我看啊,你就把小咪放我这里长养算了。你妈妈以后两头跑,你上学住校不在家,哪儿有空管它啊。就放这儿给我做伴,你们有空了就来看看得了。”
徐昕然:“嗯,这倒也是。噢,姥姥,这是林叔叔让我给您和姥爷的。他说昨天来也没给您们带什么,给您们留了五千块钱,让您二老想吃什么自己买。”
姥姥接过钱,对着姥爷笑道:“呐,你姑爷孝敬你的,你自己收着买酒菜吧。”
姥爷乐呵呵的接过来道:“噢,就是我一个人的姑爷,不是你姑爷?来来来,见一面分一半。呐!”
姥姥:“我不要,傻子数。”
姥爷:“也对哈,要不咱俩一人给昕然五百?就算给昕然赞助学费了。”
姥姥笑:“也行哈。老头子,你这个主意好。来,昕然,这是你的。”
姥姥姥爷一人数出五百塞到了许盺然的怀里。徐昕然本来打算不要,可是姥姥姥爷说如果她不要,他们就都不要了,徐昕然这才把钱装到了包里。
在姥姥家住了一个礼拜,每天看看书,帮姥姥打扫打扫卫生,陪姥爷下下棋,给小咪挠挠痒,还跟姥姥学会了好几道菜,甚至学会了包饺子。不过,她好像天生缺少包饺子的细胞,那饺子包的奇丑,自己都觉得没眼睛看。以至于很久以后她跟叶陶在一起的时候,因为这件事没少被叶陶取笑,气得她每次都抹他一个大花脸。
徐昕然准备去章晓彤家的那天,恰巧大姨家的李强来姥姥家跟姥姥要钱。姥姥说没有,他就又哭又闹的。挺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徐昕然忍不住说了他几句。谁知这货不由分说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把徐昕然听的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有听过一个男的可以骂人骂成这样,说话不带喘气儿的不说,还句句没重样儿,简直刷新了她对泼妇骂街认知的新高度。
姥姥气的拿起苕帚要打他,谁知他一把拽住了徐昕然说姥姥要是敢打他,他就揍徐昕然。最后姥姥没办法给了他二百块钱,这货才极其不满的骂骂咧咧的走了。临走前还告诉姥姥他下次来的时候多给他一些,别跟打发要饭的似的只给二百块钱。
姥姥气的浑身哆嗦,坐在沙发上直哭。
徐昕然:“姥姥,李强是不是经常来跟您要钱啊。”
姥姥:“唉!别说了,这孩子自从上了高中,整个人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小时候也挺招人喜欢的,怎么越大越不是个东西呢?”
徐昕然:“我倒是听大姨给我妈妈打电话的时候抱怨过几回,说他不听话,经常要钱。总也不着家,抽烟喝酒的全学会了,还打架什么的,他跟您要钱,您没跟大姨他们说过吗?”
姥姥:“唉!没有。你大姨性子软,也管不了他,我说不也是白说吗?”
徐昕然:“那他什么时候就开始跟您要钱了?从上高中吗?”
姥姥:“可不是吗!刚开时的时候,说买笔啊,本子啊什么的,也不经常来要,我就给他个百八十的,后来就越要越勤,越要越多。我有的时候就不给他。刚刚你也看见了,给二百还骂骂咧咧的嫌少呢……唉……”
徐昕然:“我姥爷也不知道吧?”
姥姥:“哪敢告诉你姥爷,他心脏不好,还不得气坏了?这个小兔崽子也会选时候,总是捡着你姥爷不在家的时候来,中间虽然碰上过一两次,他当着你姥爷的面也不提要钱的事。”
徐昕然嘟囔道:“我都奇怪了,他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姥姥:“我本来以为他考上了大学,长大了就应该懂事些了,谁知道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呢?”
徐昕然:“那您就没跟我大姨夫念叨念叨?”
姥姥:“你快别提了,我跟你大姨夫说过一次,可人家说了,不就是小孩子跟您老要几毛钱花花,您老至于吗?我们每个月还孝敬您呢。你说,我还能说啥。”
徐昕然:“......”
唉!儿子奇葩老子混蛋,她也是醉了……
徐昕然拿出姥姥姥爷给她的一千块钱说道:
“姥姥,这一千块钱还是给您吧。您自己藏好了,留着买东西。我上学有钱呢,我上次去叶陶家,叶陶的妈妈还给我着呢。”
姥姥:“好孩子,你拿着吧。姥姥有用的呢。等以后姥姥没有了,再跟你要。”
徐昕然:“可是......”
姥姥:“别可是了,你不是说去章晓彤家,把钱放好了,注意安全。”
徐昕然没有办法,只好先把钱收回包里。她想,还是等妈妈回来让妈妈在给姥姥吧。
徐昕然:“那姥姥我就先走了,您和姥爷注意身体,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姥姥:“好,去吧。”
徐昕然:“嗯。姥姥再见。”
到了章晓彤家,章晓彤见徐昕然脸色不太好,打趣道:“哎呀,徐大美女,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家叶陶气你啦!”
徐昕然闷闷的说道:“没有。”
章晓彤:“那是怎么了?这么不高兴。难道是因为阿姨被人抢走了你不高兴?”
徐昕然:“怎么会呢。妈妈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章晓彤:“那是怎么回事嘛,你这般闷闷不乐的,搞的我也好惆怅啊,我跟你讲。徐昕然:“唉!别提了。还不是我大姨家的那个奇葩哥哥,今天我从姥姥家刚要出门到你这里来,就碰到他去姥姥家跟姥姥要钱了。”
章晓彤:“这有什么啊,我也跟我姥姥要过。”
徐昕然:“哎呀,你不知道,他不是跟咱们那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