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u>子衿<u>将手帕放在桌上,拿起自己的手帕,致歉道:“母亲,都怪<u>子衿<u>糊涂了。”
“没事,不就是一条手帕而已。”冯湘雯神态自然,拿起针线继续缝补衣裳。
叶<u>子衿<u>观察着冯湘雯见她并无异状,更不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着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叶<u>子衿<u>见冯湘雯认真缝补,也不好再叨扰她,过问了几句念雪与月澜的事,便离开了。
叶<u>子衿<u>在府内闲逛,手摸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眼珠子不断转动,脸上带着一丝郁闷,眉宇间还越皱越深,最后叶<u>子衿<u>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低声骂道:“什么破脑袋,啥事都想不起来。”
其实叶<u>子衿<u>离开冯湘雯那里后,忽然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条手帕,而且上面好像也有一个薛字,偏偏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
深夜,叶<u>子衿<u>满脸布满汗水,紧锁着眉头,样子十分抗拒,身子微微颤抖。抱着她的苏御泽感觉到叶<u>子衿<u>的不对劲,睁开双眸,轻轻拍了拍叶<u>子衿<u>的脸蛋:“娘子?娘子?”
叶<u>子衿<u>没有苏醒的迹象,苏御泽撑起身子,满眼担忧,推了推叶<u>子衿<u>的身子:“娘子?<u>子衿<u>?醒醒!”
叶<u>子衿<u>却依旧陷在梦境之中无法自拔。
梦中倾盆大雨,耳边是呼啸而来的雨声风声。
一名黑衣男子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乞求:“饶了我,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求求你!”男子急切的声音在雨中回荡,那般的凄凉悲哀,那般的没骨气。
站在他面前的女子面无表情,手举枪支,对于男子的求饶无动于衷,枪口对准男子的眉心,扣下扳机:“砰”
林中鸟惊天飞去,“哐啷”弹壳落地,男子挣着双眸,满眼充斥着惊恐与难以置信,倒在了草地上,鲜血与泥水混合在一起,潮湿的空气,加上那浓厚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叶<u>子衿<u>蓦然睁开双眼,直直地盯着房顶,不断地呼吸。
“娘子!”耳边传来苏御泽着急的声音,叶<u>子衿<u>猛地转头看去,来不及收住眼底的杀意与恨意。
苏御泽微怔,叶<u>子衿<u>轻轻一眨眼,眼底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御泽微微一笑,将叶<u>子衿<u>的头搂进他的胸膛里,耳边传来他平稳地呼吸声:“没事了,相公在这。”
埋在苏御泽怀里的叶<u>子衿<u>,嘴角<u>微扬<u>:“我没事,只是做噩梦而已。”
苏御泽抱着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丝,叶<u>子衿<u>久久没有等到他的回应,正想瞧瞧,便传来淡淡一字:“恩。”
苏御泽躺下来,将手伸进叶<u>子衿<u>的颈脖下,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微白的脸,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叶<u>子衿<u>呆了一下,抬手打了一下苏御泽的肩膀,低怒道:“又来!”
苏御泽见她怒视他的眼神,双眸不再失控,带着一份神采奕奕,嘴角淡笑,搂着她合上眼:“睡吧。”
叶<u>子衿<u>躺在他的怀里,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的下巴,内心有些担忧以及害怕。
总觉得他变了,似乎是因为那个吻,又或者是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