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特别行政区,灯火辉煌的夜晚似乎比白天还要热闹。
风顺堂区的某座建筑物,室内的装潢堪比外国人的王宫。
纯欧式的装潢风格,仅楼梯拐角墙壁上挂着的那副油画,就已经近九位数。
室内的家具摆设就更不用说。
正南位置的沙发里,一个中年人正襟危坐,一套白色缎料的对襟练家子装扮,剪短的寸头也是泛着银色。
右手搭在扶手上,左手里,是两颗泛着碧青的玉石圆球。
客厅的正中央,青年男子恭敬的在汇报什么。
男子把此次京都的事汇报完毕,中年男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说,“你也搭了几小时的班机,回去休息吧。”
“是,义父。”邹虎再次恭敬的垂头,欲要转身忽然又返了回来。
“还有事?”邹震坤微抬虎目,简单的三个字都透着威严。
“义父,是这样。”
邹虎对着邹震坤恭敬的抱拳,“这次京都之行遇到一个女孩,和义母长相相似,看年纪不过二十左右岁,不过她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而且说话的口音也是京腔。”
邹震坤的墨眉动了动,手中把玩的两颗玉石球也停了几秒,才又继续转动着,“你有问她要号码?”
“回义父,没有,女孩说她是本地人,我便没要,你不是说……”
“知道了,下去吧。”
邹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邹震坤打断。
当年他是在珠市遇险,他的女儿如果还活着应该也是在那个城市。
邹震坤迷离的看着前方,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邹虎暗暗看了一眼,没有再继续打扰,默默地退了出去。
乔振宇和谢丹都飞去外市工作,墨亦柔和乔明辉也没有回来,张小七一人闲着无聊,便开始折腾衣服。
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站在镜子前面挨个的比量着,忽然发现,自从续了长发之后和以前的那些衣服都不搭了。
把衣服套上衣撑又挂回柜子里,张小七又开始翻腾牀前柜。
里面都是一些小零碎,发卡,耳环,项链。
张小七把伴着自己长大的玉坠拿出来,吊在手指上举远了些看着玩。
这块玉坠很特别,放近了看着和普通的玉坠没什么区别,一旦拿远些再对着阳光,玉坠的中央就会出现一个镰刀形的月牙。
很是好看,小时候她发现这个秘密就高兴的跑过去告诉妈妈,妈妈对她说,要把这块玉坠带在身上,不许弄丢了,因为这是妈妈给她的……
所以张小七一直把这块玉坠带在身上,无论走到哪里。
长长的吸了口气,张小收回手指把玉坠套在脖颈,拿起手机给自己拍了照,想给妈妈发过去,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
又有一个多星期没给妈妈打电话了,妈妈一定想她了。
铃声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张小七知道,这个时间妈妈一定是坐在院子外和邻居拉家常。
渔村的女人,不喜欢玩手机,每次都是把手机放在屋子里,坐在自家的门前,聊着彼此的家务事。
张小七这边还没挂断,就有提示音提醒有电话打进来,忙不迭的掐了电话,准备接听,看见季公子的号码出现在自己的手机上,张小七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