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雪旋有些于心不忍地开口，举起手中的号码牌示意，“我是四号，你可以和我换。”

女生瞪着风楚楚，毫不退让，“不，我就要五号！四号谐音太难听了。”

……

好心喂了驴肝肺，蔚雪旋显然也不太高兴，面无表情地收回手，不再提这茬。

“我肯定能抽中五号的，要不是你走在我前面，我肯定能抽到的……”

女生还在胡搅蛮缠，她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抽到五号，但是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是一号啊……

“不管你什么时候来，抽中几号的概率都是一模一样的。”

少女凉凉地开口，这个道理学过高中数学的人都知道吧。

“或者说你数学根本不及格？”

她的话像针扎一样刺进女生心里，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堪。

因为她确实数学不及格。

风楚楚的话简直跟当众骂她脑残一样。

“明明就不一样，我来得晚，就只有一个号码牌，根本没得选择。”

但是这个简单的生活常识，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一点都不服气，咬着唇嚷嚷。

……

“你是c2班的吧？”

风楚楚抽抽嘴角，怎么会有这么傻逼的人……ab班应该不会出这种人才吧……c班另外两个班一个是路思源一个是她自己。

直戳痛点。

“对，我是c班的又怎样？！”

女生脸色越发黑下去，在嘉言，c班意味着最差的班，她的班级在她眼里简直是给自己丢脸的存在。

“数学的排列组合学过么？需要我跟你解释下么？这就相当于小球的不放回抽样……”

少女扬眉，很有耐心地解释，不过基本上是和跟弱智说话的口吻。

……

周围窸窸窣窣响起议论声和嗤笑声。

在座的大多数成绩都很好，更何况又是在嘉言这样的环境，像这个女生这么蠢的表现，实在是不多见。

一声声嘲笑仿佛尖针细密尖锐地插进女生的心脏，她满脸煞白，听着风楚楚解释简直要晕厥过去。

“这么简单的数学都不会……还来参加演讲比赛……”

“兴许偏科呢……”

“c班的就算偏科成绩也没多好吧……”

……

议论声不绝于耳，刺耳非常。

“我不管，你就说你换不换，我可以用钱买！”

女生梗住，最后憋出来的一句利诱，想用钱买回自己最后的脸面。

钱么？和一个学生比钱，她还是不缺的。

少女笑意吟吟地出声，言语间全是讽刺，“我给你十万，你退出比赛愿意么？”

这个比赛的第一名也就一千块奖金，少女给的价位可以说是非常土豪的了。

女生一窒，呼吸急促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风楚楚，虽然她不缺这些钱，也不会为了这些钱放弃。

但是……风楚楚居然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01年的z国，哪有家庭会给孩子这么多零花的啊……

周围的孩子看风楚楚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古怪，只有路思源仍然是一副温和的笑容，看不清心思。

“蠢了吧唧的。”

蔚雪旋轻笑一声，直直地和女生的眼神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