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的帮助。”

钟思齐向少女伸出手，等待她的加入。

“我为什么要帮你？”

风楚楚略带嘲讽地弯起嘴角，自己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如此残忍的人？

钟思齐静静地看着风楚楚，一声不吭，就是默默地看着她。

少女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不得不别扭地转回头去，闷声道，“和我没关系。”

“你知道的，这是无奈之举，这是为了整个人类的进步。”

钟思齐终于缓声解释。

“你明白的，如果能够让大多数人类，甚至不用大多数，更多的人类变成异能者，这个世界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这是人类基因进化的一大步。”

他难得解释这么长一串话，只是为了解开少女的心结，“你自己说了，这和每一个异能者都有关系。”

风楚楚嘴角蠕动，想说什么，又吞没回去，说什么好像都显得太糟糕太矫情太妇人之仁。

“每一个参与实验的人我都提前告知过危险性，他们都是走投无奈没有选择的余地，参与也只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能获得更好的生活。”

钟思齐非常清楚风楚楚的心结何在，一针见血，“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从来没有强迫过。”

风楚楚忍不住辩驳，“可是，我们根本不需要这样的进化，难道不能等自然界物竞天择？揠苗助长终归结不了好果子。”

钟思齐只是抿唇摇头，“来不及了。”

为什么来不及……为什么要那么急。

少女想问的话还有很多，全部都淹没在嗓眼里开不了口。

只是他们等不得而已，只是因为，钟家想要更大的势力扩展而已。

而少女清楚地知道，十年后基因改造试剂都尚未投入使用。

到底是钟家上一世根本就没有研制出真正完全的改造试剂，还是他们藏得太好，好到根本没有人知道？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而已。

打什么大义凛然高风亮节的旗帜？

钟思齐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有的事情已经悄然开始发生，历史的转轮开始运转。

到底是谁能在这场变革中活下去？

改造计划迫不及待，却无法告知普罗大众。

风楚楚并不知道十年后这个世界真正会面临的事情。

钟思齐也不知道未来的走向，只是潜藏的祸根，已经开始悄然生根发芽。

他可以预见一场腥风血雨，却无法得知事情最后的走向。

“我能怎么帮你？”

少女艰涩地开口，钟家的利益，或许也是，自己的利益？

如果自己真的会嫁入钟家，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努力让自己忽略这所有的一切可能会造成的民不聊生。

忽略这些东西会造成的祸患。

“成为凤栖的徒弟，让他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