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彻骨的痛。
风楚楚的浑身像是被千万钢筋碾压过。
她的意识模糊,林西琬的声音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她只觉得自己被抓住的手臂好痛,真的好痛。
“凭什么?凭什么你这个怪物还被叫成天才?凭什么纪祟会喜欢你?”
纪祟?纪祟是谁?思维开始涣散,风楚楚有些不明白林西琬在说什么。
她是谁?
自己是谁?
林西琬的头发披散成鬼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把尖锐的剪刀,笑得癫狂,“我这就毁了你那张勾引纪祟的脸。”
纪祟是谁?
好痛,剪刀划过脸颊,疼痛感让她的意识稍微回笼。
纪祟是七组的组长。
林西琬是自己在孤儿院里的好朋友。
为什么林西琬笑得这么狰狞。
风楚楚的眼睛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有痛。
林西琬一刀一刀地剐着风楚楚脸上的肉,笑得阴恻恻,眼睛里露出残忍嗜血的光,“没想到你现在落到我的手上了。”
发生了什么?
她好像是喝过了林西琬递给她的一杯酒。
她怎么会对林西琬设防呢?林西琬是她最好的朋友……
可是好痛啊,她是不是要死了……
风楚楚的意识彻底涣散,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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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狭小的房间里,只有水滴的声音缓慢不间断。
滴答滴答。
一个未着寸缕的少女被挂在铁链上,结实的尼龙绳捆住双手打上死结,高高挂起几乎把整个人都悬起来,只剩足弓点地。
完全舒展开的姿势让赤裸的肉体一览无余,只有发丝缱绻垂落。
她半低着头露出皎白的脖颈,眼睛被蒙上一层黑布,一动不动地挂在原地,像是已经失去呼吸的精致玩偶。
风楚楚的意识一点点回笼,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之前涣散的思维慢慢凝聚了起来。
难道林西琬嫌之前的折磨还不够,又换了新的花样?
滴答滴答。
风楚楚的耳朵动了动,敏锐地捕捉到了第二个人的呼吸。
有人来了。
不明白自己的处境的她纹丝不动,习惯性地藏起呼吸,呼吸愈发微弱。
来人的阴影笼罩在风楚的面前,一股子冷风腥气涌进温暖的室内,空气的温度似乎硬生生下降了好几度。
他一把抓起风楚楚的下巴,左手用足力气捏紧她的下颌骨,粗粝的手指布满薄茧,摩挲在风楚楚娇嫩的皮肤上,白净的皮肤嫩得几乎能透出血来,好像他稍微一个用力就会掐破。
风楚楚被迫仰起脸来,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
前世今生的记忆浮沫一般闪现,她下意识地出声。
“钟思齐。”
钟思齐挑挑眉毛,俯下身子,凑近了风楚楚的脸,温热的气流吐在她脸上,“你知道我是谁?”
少女的脸颊干净,雪肌清透衬得唇红齿白,朱唇如滴水樱桃,琼鼻秀挺,尽管眼睛被遮住,仍然能看出来美人骨相。
她当然知道钟思齐是谁了,z国钟氏的继承人,最为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外界纷纷谣传他是个gay。
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明明眼睛上蒙着眼罩,她却依然能够看到外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