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狐妖妖颤抖着唇，看向柳父，希望他能告诉自己是假的。可惜，柳父不会骗她。

看着狐妖妖伤心的样子，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疼她：“确认死亡之后我已经派人把他葬了，你可以去他的墓地看一下，道个别吧！”

狐妖妖看着柳父，一言不发，也没有说要去，也没有哭着闹着不相信，只是一脸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眼底深处的伤痛却怎么也遮掩不了。

她抿了抿唇，看着柳父：“爸爸，我有一点累，我想先回家了。”

柳父想要让她不要伤心，毕竟人鱼的寿命很长，而人类的寿命很短，短到在他们漫长的寿命中留不下任何痕迹。他们一直让她不要跟人走得太近，包括他们，可是狐妖妖一直不愿意，否则也不会强留下他们两人。说到底，还是她执念太深放不开。经历这么多的事，仍然不愿意放手，最后将自己遍体鳞伤。

可是现在有一个外人在，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头让狐妖妖离开。

狐妖妖转头，看到沈琛的时候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什么也没说，就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就离开。

唐家的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沈琛自然也知道。从柳父和狐妖妖的对话他也知道了狐妖妖和唐穆池认识，而且关系还很好。否则，唐穆池也不会在接手唐氏的第一时间就将公司交给了柳父。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柳家用了些手段，如今看来，事实跟自己想象得出入还不是一点大。

忽然想起了在那个雨夜见到的，朝自己得意扬起下巴的人与唐穆池及像。

像是意识到什么，朝柳父开口：“柳总，敢问令千金和唐家大少是什么关系？”

“这好像跟我们的合作并没有任何关系吧！”

“没关系，是我逾越了。”

沈琛没再这个问题上纠结，毕竟人已经死了，就算有什么关系又怎么样。

虽然说爱情里，最争不过的就是死人，他却嗤之以鼻。有什么争不过。固然死掉了，在另一人眼中留下的都是美好，但是那也只是记忆罢了，有什么比活着留在自己爱的人身边更重要？

虽然沈琛不再纠结上一个问题，但是柳父活了这么久，不至于连一个毛头小子的想法都猜不到。

狐妖妖回到家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

柳母看到狐妖妖的不对劲，知道她是因为唐穆池，也就没有打扰她，让他自己冷静。

这种事，按理说她应该早就看透，可他偏偏如稚儿一般，看不懂，也或许是她自己不想看懂。

狐妖妖将自己关在房间，一遍又一遍给那一个再也不会有人用的号码发消息。

“唐穆池，你好久都没有理我了？你是不开心吗？”

“唐穆池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你不喜欢我的小脾气，我改还不行吗？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唐穆池，网上都说你死了，我知道这些都是他们骗人的，你跟我说说话，证明他们是骗人的。我好去告他们，一天到晚胡说八道，到时候你要给我作证哦！”

“唐穆池，你理我一下好不好？你告诉我他们都是骗人的好不好？唐穆池”

手机依旧没有任何提示发过来。

安静的房间让她想起了往日他总是调戏自己的样子，累无声地划过脸。

“唐穆池，你这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最后将消息发出去，就将手机一扔，趴在了床上，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

“铃~”

手机响了。

狐妖妖顾不得看手机上的来电人是谁，直接接起来喂了一声。

声音带着颤音，让电话那头的人疑惑的叫了一声：“绵绵？”

是她熟悉的声音，但不是唐穆池的声音，狐妖妖终是抑制不住地哭了起开：“不是他，你不是他。”

“绵绵，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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