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必须走，假我会和老师请，如果我晚上没回去的话芷凉你就不用等了。”

南柯强撑着站起身，意识到自己的脚扭到了，皱着眉尽力藏着向前走，被白锡辰察觉。

“我送你出去。”

南柯摆摆手刚想拒绝，装上他坚定的眸子，抿抿唇算是默认了这一行径。

——叶绮的症状比她想像得还要糟。

一个下午，叶绮被推进手术室两次，苏芷凉和白锡辰到的时候，叶绮还没出来。

“怎么样?”

“正在进行胃癌手术，病灶扩散至淋巴。”

“那里面的情况呢?”

南柯抬起头，眼里的血丝看起来有些吓人，“……我……已经签了三份病危通知书了……”

南柯已经很久没有合过眼了。

在叶绮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她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在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坐在她身边守着她的，是慕云深。

“醒了?”

嗓子很干，发不出声音，强撑着自己坐起来，慕云深递给她一杯水。

“你也是够拼的，心血不足，脑供血不足，重度贫血，视觉严重疲劳，睡眠严重不足，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怎么样?”

——她，指得是叶绮。

这么多年来叶绮都没给她半分关爱，甚至对她心怀怨毒，让她现在叫她妈妈，她做不到，哪怕知道那一切都是南明堂的手笔。

“手术失败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她还没醒吗?”

“处在昏迷状态中。”

“谁叫你来的?”

“苏芷凉。”

南柯不解地盯着他，“琁大的学生都很闲吗?”

“……我可是冒着被扣学分的危险来照顾你，这么没良心好吗?”

慕云深额上的青筋跳了三跳。

“那丫头怎么会想到叫你来。”

“她手机联系人里能叫来稍微靠谱点儿、可以通宵照顾人的貌似只有我一个，也可能是之前咖啡馆的谈话被她听到，让她觉得我对你有愧疚吧。”

“你还不至于这么快就下手吧。”

“放心，我等她成年进琁大来找我，来日方长，我还等得了。”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对她图谋不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