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祸不单行。

——叶绮住院了。

因为长期思虑过度引发的血液粘稠，加上常年抽烟酗酒，导致心脑血管疾病，最显著的症状为心肌梗塞和脑梗，并且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期，脑梗塞即将压迫神经中枢，加上常年作贱自己倒是身体素质极差，内脏皆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问题，甚至查出来了胃癌，换句话说，叶绮，已经快没救了。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叶绮和她说了许多她以前的事。

包括她已心有所属却被南明堂侵犯，在老一辈思想下不得不与南明堂结婚，发现他出轨的悲哀以及发现她倾心的对象被她差点害死的悲痛，后来那人的恨意让她绝望，叶绮本就有产前焦虑，加上产后得知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成为母亲，一次事故后又被＊＊……各方面对她施加的压力促成了她的堕落。

正在给她削苹果南柯闻言手一抖，手上瞬间便出来了一道不浅的口子，放下苹果擦去了血，等血不再流的时候贴了个创可贴，也没放在心上。

“去消个毒吧，挺深的。”

只是淡淡的一句关心，却让南柯怔了一怔。

“……”

“怎么了?”

南柯努力扯出来一个笑容，这些年练就的公式化完美假笑也没能扯出来。

“我等你们的这一句真心实意关心，等了十七年。”

鼻子有些发酸，南柯压下了想哭的欲望，一直没动。

叶绮轻叹一声，“怎么不去?”

“没什么事儿，我心里有数。”

——比起她那四年遭受的虐待，真的，不值一提。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认你吗。”

南柯的身形晃了一晃，继续保持着她那并不自然的微笑，低下头继续削苹果，“你不想说的话，不用勉强的。”

叶绮摇摇头，“不是我不想认你，是南明堂一直不让我认你。”

“最开始的时候，我是真的期盼你的到来，哪怕南明堂和我说你可能没办法和人交流我都没放弃，但他，给我喂了致迷幻的药物。”

“我看见，你拿着刀，想杀了慕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