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我看到了一张网红脸……没错就是世界上90%的女生化妆+p图后的效果。彩虹一般的双马尾，暴露到跟比基尼也差不多的衣着。

“小丑小姐？”

“能把‘小姐’去掉吗？即使是我，在不工作的时候也不喜欢这个称谓呢。”

小丑有点调皮的一笑，很美的笑容。但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她。

“谢谢你，还特地把手机送来给我。”

这部手机在今天下午的战斗中遗失了，我以为早就坏掉了呢，没想到居然奇迹般的幸存下来了。

但是为什么会在小丑手里呢？难道她去了战场，不对……她应该一直都在吧。

“没关系，我绝对没有放手机里加入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没有植入监控软件之类的。绝对没有！”

emmm……你和妮可大魔王都对我的手机做了些什么呀？算了，回来就比没有好，反正我也没有钱买新手机。

“小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我跟踪你呀。”

为什么变态的行为可以如此顺理成章的说出口？如果是抠脚大汉，早就被打死了吧。

难道美少女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是的……

“你不问我为什么跟踪你吗？”

小丑有些不满我没有吐槽，难道真的吐槽她了才高兴吗……

“大概在执行任务吧？不是吗？”

我没有心情去细想，随口胡乱猜测。

“是啊是啊，在执行任务，赏金很高的任务！”

小丑似乎有些生气了，鼓着嘴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抱歉。”

我向她道歉，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似乎我的存在就能给周围的人造成伤害。

小丑皱着眉看了我几眼，然后叹了口气。

“我的欧派大吗？”

“大……诶？”

我下意识的回答，因为真的很……壮观。

“可以给你摸一下，用揉的也可以。”

一脸纯真的说出了不得了的话呀，而且还远没有结束。

“不满足吗？那要不要哔哔，或者哔哔也可以的。不过如果真的要哔哔的话，就要去旅馆了，这里人太多，被看到我也会觉得害羞。”

“停！”

我大声制止了小丑，再不停的话真要超速了呀。虽然是约好的，但这种时候提这些要求，真的合适吗？

“抱歉，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

我有些生气的拒绝。

“我知道呀，所以才说的。”

小丑托着腮，落寞的看着我。

“你们男人不开心的时候，不都是喜欢做色色的事情吗？对了，这叫做‘发泄’，泄出来就好了。”

“发泄”是一个动词，但发泄愤怒和发泄兽欲的“发泄”，还是有区别的好不好！根本不是同一个动作呀！前者虽然也很不好，但至少不是r18呀。

“哎，看来我真的不擅长h以外的事情呢，抱歉我只知道这一种方法……”

这算自己吐槽自己吗？

“算了，我直接问吧，有什么能让你开心的事情吗？说出来，我替你去完成。”

“为什么这么问？”

我疑惑的看着小丑，从各种意义上讲，我都不是一个好的“潜在客户”呀。

“看到你这么没精打采的样子，我就烦的不得了！”

小丑理直气壮的回答。

“你可以不看呀，没有人要求你一定要在这里呆着……”

我很想这么回答她的。

“要不你在这，我走也行……”

或者这样回答。

“谢谢你。”

这是我最终的回答，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还是被温暖到一点点了。

感觉不太可能，可是小丑的表现似乎真的在关心我。不……一定是任务需要吧？

“少废话，说你的愿望吧。”

小丑闹别扭的转过身去不看我。

“能让我看看你本来的样子吗？”

我提出了一个很过分的要求。

“如果你想看……的话，可以。”

小丑一下把头垂的很低，几乎要被弯起的膝盖全部挡住了。

“还是算了吧，不过你能换一套‘皮肤’吗。”

我想起了小丑曾经的严厉警告，看到了她真面目的人一定会被干掉的。

我可不想死。

就算现在心情再糟糕，再迷茫，再自责，也不想去死。

“哦？你在害羞呀。”

小丑看了下四周，发现有人在朝着我们指指点点的，她现在的打扮适合酒吧和夜总会，在医院里实在太“独特”了。

“那这套皮肤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合你现在的心情？”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小丑的声音已经已经变成了我无比熟悉的另一个人。

一身这家医院的病号服，娇弱的身姿，苍白的皮肤，暗红色的中短发。

是叶熙……不是，这对欧派至少37d！

“你能稍微敬业一点吗？”

我无力吐槽。

“哦，没办法呀，实在收不进去了，她们这两天好像又长大了。而且，这样不是更好吗？”

这是炫耀吧？这绝对是炫耀吧！而且很出戏……

“小丑，能说说你的故事吗？”

我随口问道。

“想和我比惨吗？那你赢不了的。”

小丑语气突然冷了几分，好像有点生气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为了解除误会，我只能耐心的解释。

“呼！算是吧……但是，很抱歉，我不想说我的事情。也许有一天，我会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而且，你其实心里有话想要对这个女孩说，不是吗？”

小丑穿着病号服伸了个懒腰，一对巨大的硅胶垫呼之欲出。我能听见周围不少嘶嘶的吸气声，好吧，那些人可怜的人并不知道这个人都是“假的”。

不过，我还是努力把眼前的人当成叶熙，因为我真的有话想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变成现在这样子。”

“没关系呀，你知道我死不了的。”

小丑无所谓的回答，态度敷衍的不能在随便了。

“比起不停的道歉，你不如想想这个女孩的话，会怎么回答吧。”

是啊，叶熙……她会怎么回答呢？

“大概会暴怒的打我一顿吧，说不定还会使用女子防身术的秘技呢。”

“哦，那是挺惨的。不过，她会讨厌你吗？离开你吗？会不跟你说话吗？”

应该会吧，正常人都会这么做的。可是我隐约觉得，如果是叶熙的话……好像不会。

“我猜……不，如果我是她的话，应该会幸福的说一句，很高兴能帮到你！”

听到这句话，我脑海中猛然一闪。

在叶熙倒下之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我又是什么忙都没能……”

其实，叶熙也是一个很可靠，很会为别人考虑的人呢。只是她平时一点都不会表现出来而已。

“哈尼，感觉好点了吗？”

“没有，更难受了。”

我咬着自己的手，可是泪水已经不受控制的涌出来了。

“我可以……”

“可以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能帮到你，我就很满足了。”

“咱们是搭档嘛，我当然是支持你的。”

“叶熙”轻轻的拥住我，这一刻我已经无法分辨她的真伪了。

“哭出来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随着轻轻的安抚，我就像个孩子一样放声痛哭，任凭泪水沾湿衣衫。

“对了，小川。还没恭喜你终于回了自己呢。”

“不……我觉得……我把自己，弄丢了。”

我一边哭泣，一遍呢喃着，在“叶熙”温软的怀抱中得到了暂时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