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早点说不就好了，浪费时间！”

助理哼了一声，接过纸张，就准备登记。

“咦？这份工作怎么会在这里？！”他愣了愣，瞪大了眼睛，“不！不行，这份工作不是给你的！”

“有什么不行？”顾琉抚了抚垂落下来的发丝，把它别在脑后，“你不是说，这一沓工作我可以挑两份吗？”

她抬眸，眼里满是寒光，让已经从小助理熬到了经理助理的男人也感到从心底发寒。

她的声音依然柔软：“还是说，公司已经到了连d级模特合约都要违反的地步了？”

“这……”助理有些迟疑，“这当然不会！只是这份工作本来就不该——！”

“这份工作是d级的吧？”顾琉伸手把那张写着工作介绍的纸从助理手上夺了过来，拍在了桌面上，白葱一般的手指指着那大大的评级上，“这一份工作放在了这里，就表示还没有人接下，那么我，就有权利挑选。更何况你自己说的，我可以在这一沓工作里面随便挑！”

“哼！”助理见她从平静变得尖锐起来，也不在乎撕不撕破脸，直接冷哼一声，说，“顾琉，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这就实话实说，这份工作，可不是你这种模特能够担当得起的！”

“我这种模特？是什么样的模特？”

顾琉怒极反笑，她伸手压着那张纸，不给助理机会抽回去，那双微眯起来的眼里的光芒危险而锐利。

她说：“我是d级模特，一年里本就该有d级工作分配！两年没有接到过d级工作，我还不能挑一个？”

“再说，我的经纪人是c级经纪人，也拥有过目c级以下资源的权力！”

“这份工作没有人接，也不在越距的范围内，为什么我不能接？还是说，你和哪个d级模特达成了协议，要把这个资源送给她？”

助理脸色一变：“你别血口喷人！”

公司管理严格，可不允许这些贿赂的事情出现！

“我只是觉得，这份工作给你就是浪费！都签约两三年，还是d级模特，粉丝也不涨，要这份工作做什么！”

“哦？”顾琉听到他这么一说，摇了摇头，“兄弟，话可不能乱说。”

她还没有做什么，这一个助理怎么就这么……会说话呢？

顾琉微微侧头，在这位助理话一说出口之后，在这一层的其他模特早就把各色各样的目光投过来了。

云麓模特公司旗下的d级模特有好几千个，一大半是没有了晋升机会的。

这话，不是得罪人么？

顾琉也不和他争辩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得到这份工作了。她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手指在木桌上面敲击着。

“其实我也挺好奇，那位总监不是管不到你们这个部门的吗？你怎么上赶着去给人出头呢？还是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很好看？”

她歪头看着助理，本就色厉内荏的助理被那仿佛十分纯良的目光盯着，背后却莫名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只听着眼前长相精致的少女如此说着：

“我想想看，你这份资源是想留给谁呢。唔，在会所里见过的，那位总监的新宠张雨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