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回 两事未了 一事又起
作者:添禾      更新:2020-04-30 16:15      字数:4045

塔拉一听江宁织造的话,急忙插口说道:唉,你倒是说说,这个守财奴和手的胖瘦又有何干?江宁织造哈哈一笑说道:唉呦,钦差大人!你真是孤陋寡闻。你在风水宝地,居然不知此事,如果你真不知道,回京城后去钦天监问问那里的人,他们一定知晓。河道总督却侧头对着江宁织造说道:唉,你别说,这件事我也不知,你说说看。江宁织造说到:好,这就算我在这里表现一下,显显身手。河道总督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真是做买卖的人就是话多,问你什么答什么不就完了嘛?何必还要摆个架子!江宁织造嗯了一声说道:好吧,是这样的。手肥,就是手指之间都是肉而没有缝隙,那么这种人就一定吃得好,所以他也一定有大笔的银子。手肥,在他的掌心里倒上水,等上两个时辰,你再去看掌心里的水依然存在,这就叫做滴水不漏。水都不漏那么银子会漏吗?所以一定是守财奴。说到这,四个听典故的人一起大笑了起来。江宁总督赶紧把自己的两只手缩进了袖管。江宁巡抚却将手伸了出来,还仔细的看了一下,说道:你们别说,我这双手指缝还挺大。河道总督说:啊,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可真是,没听过。

塔拉说:四位大人。今天本钦差叫你们来。是为了皇上筹措银两的事。河道总督说:大人你错了!如果这个人是个守财奴。那么皇上想问他要银子则难上加难。有银子,难道他不会自己用啊,怎么肯交给皇上!再说皇上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大清子民人人有份。塔拉被河道总督这么一顶,顿时哑口无言。

山泰看了一眼河道总督心想,你倒是挺会拆解。他伸手在桌面上轻轻一摁,说道:这位大人,您贵姓?河道总督一看,对面询问的人官职比他大,他急忙一哈腰,说道:免贵姓包。山泰嗯了一声说道:啊,原来是包法!河道总督嗯了一声说道:是是,就是在下。山泰说道,那好。我这一路上奉旨过来,可这一路却发现了一些问题。皇上规定本来是在一条河道的两头各设一个关卡,对来往的船只收些费用。而现在这些河道上却设了五六个关卡,这是何故?总督听后顿时愣住了。

山泰说道:这些关卡是否得到皇上的批准?包法顿时无言以对。山泰眉头一皱说道:看来包大人心中早就有数,是想尽一切办法,为皇上筹措银两。这一部分也可以算是自筹。各位大人你们说对不对?江宁织造和总督巡抚都异口同声地说道:对,对。陈大人说的极是。这个包法呆呆的看了一下傻了。

塔拉说:好!既然如此,本钦差这次在邀请信中早已向你们表明将要使用四条规则。而这四条规则你们也都已经知道了。本钦差也就不在这里重复了。今天你们能一起过来,的确给了本钦差一个面子。可是现在本钦差还还得向你们透露一点情况。皇上经过这八年的鏖战,朝堂之上已有好几个一品大员的职位空缺,正准备从地方上寻找一些能人调往京城,升任一品。可是如何来考察你们的能力呢?就是通过这次筹措银两来观察,如果谁及时的立功,那皇上定会重用。江宁织造瞪大眼睛说道:在下看钦差大人,就是一个不错的人才。皇上为何没有提拔呢?塔拉说道:这事只怪本钦差能力有限,皇上要本钦差来办此事,是在各位大人的推荐下领命的。时至今日本钦差也未能达到皇上的要求,没为皇上分忧。因此本钦差这次回京不受皇上训斥已经算是开恩了,又怎会提拔本钦差呢?江宁织造说道:原来是这样!塔拉说道:你虽说是织造府的管事,但是你在买卖上肯定是一把好手。如若不然那些买卖人奸诈而又溜滑,又怎能被你牢牢的掌控?河道总督频拼点头说道:对对。此话说的有理。塔拉又说道:这次为皇上筹划资金的问题上,你江宁织造应该多担当一些。这才算是你对皇上的忠心。

江宁总督和巡抚对看了一眼,却依旧一言不发。江宁织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又摸了一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眉头紧锁,唉声叹气的说道:唉呦,这可真叫下官为难啊。塔拉说道:要知道在座的官员都是富得流油的。而你们所处的位置,很多人羡慕着呢。如果你们不为皇上着想,我想皇上一定会替你们着想。我听说皇上手中有一个法宝,这法宝价值连城,河道总督看了一眼江宁总督,江宁总督马上投来了不解的目光。塔拉说道:这法宝实则上就是文成冰的一幅画。这画名为“夏”,据说这幅画是由江南流入到京城的,而这幅画在京城里兜了好大的一个圈,因此也就被百官们所知晓这幅画的魔力了。如果各位想要此画,那么你们就可以按兵不动。

这河道总督一听塔拉的话,顿时就觉得里面有些问题。他嗯了一声说道:唉哟,这幅画价值连城。这么好的一幅画,皇上不自己留着,却要赏给他人,还想给不出力的人。江宁巡抚听完,猛的一挺腰说道:明白了,明白了。塔拉说道:你们恐怕早已明白这话的含义了。既然如此,就请各位多加努力。众人都嗯了一声说道:啊,这倒也是应该,应该为皇上效力。塔拉说:这就对了,因此朱六福这才拿出五百万两银子,这只是他自筹的一部分。紧接着他还会众筹。众筹之下,你们恐怕不会不知道南京城里富户较多,富商也不少。本钦差觉得一千万两应该不成问题。河道总督开口说道:那是当然,仅仅一条秦淮河,那朱六福就可以得个万把两银子了。这千万两。又算得了什么?也不过就是三年的费用。江宁织造说道:是呀,如果我们那儿有一条秦淮河,别说五百万两,我们江宁所募集的那些银两一定全数奉上。

塔拉说道:别再说风凉话。现在是你们各显神通的最好时机。明白了吧?江宁织造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早就明白了。钦差大人一到来,我们就明白了,可是现在我们的确有些困难,钦差大人也该为我们着想。您想想,我们那儿虽说买卖人多,而作坊也多,可都是赚的小银子,可就是这些小银子筹措起来也十分的困难。八年鏖战使得大家早就人心涣散,有的买卖铺子早已关门,而有的作坊也不知搬到何处去了。这街面上比以往要冷清许多。这样一来,要想筹措一千万两银子,似比登天。再者说我们现在也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候啊!现在蚕丝虽说是最好做的买卖,可这蚕丝毕竟要蚕宝宝一分一分地长大,并不容易。再者说,那些粮草也得一寸一寸地往上长,也不容易。平日里这些农户他们手头上又没有多余的银两,在这种情况下,叫我们如何众筹?

塔拉说:众筹和自筹同步进行,这点你可别忘了。江宁织造一听此话,也把头低了下去。江宁巡抚说:是。我们明白了,大人这次给我们发函,要我们过来,我们心中早已有数,就是想请钦差大人松松口能不能少收一点?毕竟南京有秦淮河,而我们除了太湖,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虽说苏州是一个好地方,可是苏州现在也已破旧不堪。塔拉说:这点本钦差也清楚,因此才做出这两项规定,你们并不吃亏,因为到时候皇上还会返利给你们。你们自筹的越多,返利也就越多。想过了吗?你们把那些银票放在自己的府中,他又不会长出银子来,只有不断地拿出去用。现在这个方法能够让你们的银子长出银子来。江宁巡抚听后,侧头看了一眼江宁织造。四个人都对看了一下,这时江宁总督说道:那好,那好,我们这就回去筹措。但也不敢保证能够筹措到一千万两,毕竟一千万两那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塔拉说道:这点本钦差知道。如果你们不表现得充分一点。皇上又怎么知道你们有不俗的能力呢?江宁织造一拍自己的大腿说道:好,就冲着钦差大人的至诚,我们这次想尽一切办法解决此事。塔拉听完微微点头说道:好。不过可不能拖得太久了,本钦差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必须完成。四个人都异口同声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河道总督叹气说道:好吧,一个月就一个月,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做是死不做也是死,那还不如做做看。此刻江宁总督说:这二者可截然不同。塔拉说:对,截然不同。做,还有一条活路给你们留着。虽说这条活路有些难行,但毕竟是条活路。你们得好好的努力。四个人异口同声,说道:是。最后这四人缓缓站起。塔拉将他们送出了馆驿。

山泰和塔拉两人再次回到了客房,刚刚坐定,白果王和苏格尔双双来到他们面前。苏格尔急忙向前一步对山泰深施一礼说:在下苏格尔参见大人。山泰嗯了一声说道:啊,你就是苏格尔,久仰久仰。苏格尔说道:我刚刚得到手下送来的急件,叫我今夜一定要赶回绍兴,不知出了何事。在下要及早赶回去,所以不能与大人多交谈了。山泰说道:无碍。苏格尔对塔拉说道:大哥,没想到你可真有本事,想出这四种方式。这四种方式,关键问题是以利相吸引,对不对?塔拉微微一笑,并未作答。苏格尔说:太好了,我回去之后也以此法迫使那些人筹措银两。如若不然,我可没脸见皇上。山泰看了一眼苏格尔,苏格尔说:在下告辞了。说完便离开了。

苏格尔坐船很快的就回到了绍兴。回到绍兴,即刻来到自己的馆驿中,护卫上前说道:禀告大人,不好了,巴图大人已经有五日没见人影了。苏格尔一愣说道:怎么这么久?他去哪了?对你们说过吗?护卫摇摇头。苏格尔说道:唉哟,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快拿笔和纸来。本钦差要写一份奏折向皇上请示。侍者拿来了纸笔,苏格尔刷刷几笔,就将奏折写好,对着护卫说道:快。送到驿站,叫他们用六百里加急送到皇上那里,不得有误。苏格尔又同时对护卫们说:你们再发些信函,去杭州总督和巡抚以及宁波,绍兴我们已经在这里了,不必发函,口头传达一下即可。这些护卫得令之后,各自离去。

一日,正当苏格尔正在自鸣得意的时候,就听见有个护卫跑了进来,对着苏格尔说道:大人,外面来了一个督办大人。苏格尔一愣,说道:快请进。进来的人正是山泰。山泰一进来便看见了苏格尔,忙问:这巴图究竟是怎么回事?苏格尔说:本官在七天前已递奏折,至今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原本让他在这里守着。在下为了和塔拉沟通一下,要离开几天。可是在下把此事办妥之后,回来一看这个巴图就已经失踪了,连头带尾算起来已经有十二日了。山泰哼了一声说道:皇上得知此事十分不悦,令本督办协助你查找。这么久了你一点线索也没有?那他究竟去了哪了呢?苏格尔说:不知道。山泰又哼了一声说道:那还不赶紧派人出去查找?苏格尔叹气说道:早就派出去几拨人了,可是却无法找到巴图的踪影。山泰嗯了一声说道:那你们这里最有名的大饭铺以及最有名的大客栈在哪里?苏格尔说:最有名的大饭铺共有四家。一家在南码头,一家在鼓楼,还有两家,在下也不知晓。山泰说道:那这样,你找四个人,随本督办一起去这四个大饭铺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