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暖发起了高烧,不知道是因为吹了冷风,还是因为那灼人的外套烫伤了皮肤。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好几次睡醒睁眼的时候,她总在床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最后轻轻一笑:真是烧的糊涂了。
到了下午,打完吊瓶之后,她才开始缓缓的退烧。
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妈妈正给她喂水喝。
她喝了几口,便摇着头道:“不要了。”
妈妈放下水杯,担忧道:“有没有好一点?”
谢暖笑着点头:“好多了。”
妈妈眼眶有些湿润,抬起手想像小时候一般拍打谢暖的额头,可终究下不去那个手,无奈收回道:“你这丫头,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医生都说你这次发烧就是因为心事太重了。这病可大可小,要是一个没治好,你醒不过来让我怎么办!”
谢暖轻笑,拉着妈妈的手柔声道:“哪有那么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医生总爱把病往最严重了说。我只是吹了冷风才会发烧的,什么心事,他又看不见,纯属瞎说。”
妈妈狠狠瞪着她,咬牙道:“什么瞎说,我看就你瞎说!”
谢暖笑着,撒娇般朝着妈妈怀里窝去,闭上眼睛轻轻道:“好久没这么睡了。妈妈,我会好好的,不骗你。”
妈妈浑身一僵,妥协般的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摸谢暖的头发。
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之中谢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二十年前,母亲温柔叫着她起床。
她撒娇着不要起,可最终还是被母亲给拽了起来。
来到机场,耳边时不时响起喇叭里甜美的广播声音,等了好久,她终于看见了那个人。
小小的少年,带着笑容的看着她。
“夏……折弋。”她呢喃出了这个名字。
似乎有人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我在。”
她瞬间在梦中惊醒了,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夏折弋,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夏折弋问:“怎么了,做梦了?”
谢暖低下了头,有些不自在的在他手里抽回了手,摇头道:“没有。”
她并不想说,夏折弋也并不多问。
倒了杯水递给她,又伸手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开口道:“还好,都已经退了。”
“嗯。”谢暖点头轻轻应了一声,似乎心不在焉,也没什么兴趣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抬手放下水杯,她看向夏折弋道:“有时间吗?”
夏折弋一愣,点了点头。
谢暖从床上起身,开口道:“那就陪我去个地方吧。”
她只简单披上了外套,却特意选了一条围巾。
那围巾有些短,像是小孩子的款式,有些眼熟,可夏折弋却没能想起来。
谢暖说的地方,不是其他,是机场。
人来人往的机场,耳边总能响起行李轮子推动的声音,夏折弋不解的看着她问:“有人要来?”
谢暖不语,倒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直到走在了熟悉的地方,她看向夏折弋道:“你往前面走五步吧。”
夏折弋一愣,虽不明白,却还是照着做了。
五步后,他转身看向谢暖,那短短的一个回眸,仿佛穿梭了时光,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她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
她的眼睛瞬间酸了,莫名的泪意来的突然,她却笑着说:“夏折弋,这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夏折弋微微放大了双目,似乎有些明白谢暖来机场的原因,静静看着她。
谢暖朝着他走了过来,就像当年他朝着她走来一般。
走在他的面前,将那围巾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轻轻道:“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围的围巾,我还给你了。”
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展现在夏折弋面前:“这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画的画,我一直留着,也一起还给你。”
将画纸放在他的掌心,那一刻谢暖是真的放弃了。
无尽的泪意涌上了眼眶,她甚至连最后一次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她说:“夏折弋,这一次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
在最初的地方,她结束了这长达二十年的单相思。
她将第一次的欢喜还给了他。
也将第一次的喜欢还给了他。
无论是围巾还是戒指,无论是最初还是以后,她全部都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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