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指着程诺，是无奈的半句话也说不出。

程诺则是直接拉起露易丝，开口道：“难得你有空，我们去逛逛吧。”

露易丝下意识的看向程度，似乎征询他的意见。

程度轻轻点头道：“别贪玩，早点回来。”

露易丝松了口气，紧绷的手臂也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放松。

而程诺却什么也不曾察觉到，拉着露易丝便走了。

待到程诺离开，程度的嘴角渐渐收敛，微眯起的眸似乎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把公司卖了吗？

有意思。

程诺拉着露易丝出了门，开口问道：“露易丝，你想去哪？”

露易丝一愣，倒是好笑：“不是你要出来玩吗？”怎么会问起她来。

程诺叹了口气，轻轻瞧着前头的小溪流水：“我以为你不太喜欢和我哥相处。”

露易丝的瞳孔略微放大，一闪而过的诧异被她急忙收敛笑问：“怎么会这么想？”他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

“因为你在慌。”程诺的声音就像是清晨无意间的鸟鸣，就这样缓缓的传入露易丝的耳中。

露易丝维持许久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缝，最终妥协无奈：“程诺，你真是……”

程诺扭头，嘴角扬起的一抹笑容是如眼前溪水般纯粹的：“需要把这里留给你吗？”

因为她也曾是露易丝，所以她太过明白那种感情。

因为克制，不敢上前，不愿上前。

因为害怕，不敢拥有，不敢开口。

因为珍惜，所以甘之如饴。

因为太爱，所以止步不前。

这是每一个卑微爱着的人都会总有的心态。

程诺漫步在法国的街头，清晨十分，这里是非常安静的，光秃秃的树叶冒了新头，程诺猛然才发现，原来快新年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似乎也像这样，一个人漫步在街头。

一样的场景，却早已不是一样的心境。

因为今年的新年，她拥有了家人，再也不会孤独。

“嗨，程诺。”身后似乎有一个人在叫她。

程诺扭过头去，觉得这人颇为眼熟。

眯眼仔细看了看，猛的想起：“乔斯。”

见程诺记得他，乔斯笑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程诺点头道：“我也是。”

“不过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和我的女朋友在约会，你呢？”乔斯笑着问。

程诺看了看自己，耸肩道：“如你所见，我在散步。”

乔斯一愣，止不住笑道：“程诺，我发现你变的幽默了。”

程诺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乔斯又道：“我真打算去赴约，要一起喝杯咖啡吗？”

程诺有些为难：“会不会太打扰了。”刚刚乔斯不是在说和女朋友约会吗？

乔斯摇头，十分大方道：“不会，缇娜总是提起你，她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最终程诺还是和乔斯一起去赴了约，缇娜见到程诺果然很开心，笑着问候：“程诺，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我过得很好。”程诺点头，她这段时间的确过得很不错，加上心境的变化，似乎还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