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若是以前，程诺一定是跳下椅子，然后朝着母亲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看着母亲无奈的面容，哈哈大笑。

她扭头，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东西，走了过去。

墙壁上刻满了痕迹，写过她与哥哥的名字，还有当年的身高。

程诺抚摸着它，好像是真的回到了那个时候，妈妈喊着：“量身高了，快点过来。”

这个时候她必然是很兴奋的，笔直的站在墙前，然后让父亲刻好身高。

每每长高了，父亲就会高兴的说：“我们家诺诺又长高了，真了不起。”

那些话似乎还萦绕在了耳畔，似乎这十七年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梦醒之后她依然是十岁的年纪，然后笑着对爸爸妈妈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长大了，可你们都不见了。”

然后爸爸妈妈就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傻孩子，爸爸妈妈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如果能这样，该多好。

程诺紧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缓缓抱住了自己，她睁开眼程度道：“傻丫头，你这是打算要哭多久？”

他伸手擦掉了程诺脸上的泪痕，温柔道：“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程诺点头。

像以前一样。

多令人心动。

晚饭是程度亲自动手做的，程诺吃着，竟是觉得味道有几分熟悉，看向程度，只见他笑道：“虽然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做不到妈妈的那个味道。”

程诺却是摇头，低头埋进碗里，却是感觉又要哭了：“已经很好了。”

程度往她碗里夹了不少菜，都是她爱吃的口味：“喜欢就多吃点，我看你都太瘦了。”

程诺本还养了些肉的，可这段时间又是瘦了下来，她的眼睛本来就大，一旦瘦下来就感觉那张脸只剩下了眼睛似得，令人心疼。

程诺捏了捏脸，程度见状道：“别捏了，再捏也没肉。”

程诺撇嘴：“多捏捏说不定囤脂肪。”

程度失笑，无语摇头：“你是打算掐肿脸吗？”

程诺想了想，竟然还点头：“大概。”

程度：“……”

晚饭后，程诺抢着说要收拾，程度见她兴致高涨，倒也没拦着。

程诺洗碗时，程度变在后面看着，笑着道：“我们家诺诺真是长大了，居然还会洗碗了。”

程诺不服气道：“明明以前也会洗。”

程度点头，笑着附和：“会洗。最多洗三个砸两个而已。”

以前程诺洗碗全然是图个好玩，感觉那洗洁精的泡泡还挺新鲜。

没想到那洗洁精那么滑，啪嗒，啪嗒砸了不少的碗。

母亲气的想拿鸡毛掸子，可偏偏这丫头是个会撒娇的，尤其一双大眼睛眨一眨，那气早就消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只不过从那之后，家里人都是默契的再不让程诺进厨房了。

程诺听着程度的话，不但没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是骄傲了：“我那时候才多大，能成功一个已经很了不起了。”

程度自然不会去破妹妹冷水，十分赞同的态度道：“对，诺诺从小就聪明。”

这一夸，程诺的尾巴就差点翘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