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第一次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好像一切都是它无法掌控一般，令她无助。

程诺抱着梁宁的脸颊，让她对上自己的眼睛，温柔笑道：“梁宁，你不坏，一点也不坏，梁宁是个乖孩子，知道吗？”

她只当梁宁是喝多了，梁宁本就是个乐天派，时常脸上笑嘻嘻的，可真正难过的时候，就连程诺也无法发觉。

如这样一般，有了酒精的催化，这才扩大了她的负面心里罢了。

梁宁的手在发抖，睫毛染上了雾气：“程诺，如果我变化了，你会讨厌我吗？”

程诺摇头：“不会。”

梁宁吸了吸鼻子：“那如果我做了坏事，你会原谅我吗？”

程诺点头：“我会的。”

似乎得到了保证，梁宁一直压抑许久的心态终于得到了放松，靠在程诺肩头，缓缓睡着了。

程诺无奈叹了口气，废了不少力气，这才将人移上了出租车。

梁宁在车上还吐了一次，显然是很难受了。

下车，就梁宁一步步扶上了楼。

梁宁也是一个人住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程诺似乎很少听梁宁提起她的父母。

亏得这公寓是有电梯的，否则十二楼，程诺可能会断气。

她只听说过梁宁说过一次她的住处，所幸顺利的找到了，走在门前拍了拍她问：“你家秘密多少？”

梁宁却是睡的香甜，如追赶蚊子一般，挥了挥手。

嘴里嘟囔着：“来，继续喝。”

程诺失笑：“喝什么喝，我问你家秘密多少！”

“绎……”梁宁张了张嘴。

程诺听不太清楚，低着头将耳朵贴在她嘴里蹙眉道：“什么，1？”

梁宁：“绎……绎……绎堔。”

程诺低头听了许久，这才听出梁宁口中说的是祁绎堔。

浑身一震，低下眉头开口道：“我问的是秘密，你家里的秘密。”

梁宁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紧皱眉说：“生日，生日。”

生日？什么生日？

程诺一愣，忽然想起梁宁方才口中人的名字，她在门是试了试。

滴答。

门……开了。

程诺瞪大了眼睛，心中似乎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能低头看向梁宁，叹了口气。

拉着梁宁进了门，程诺震惊这里面的装饰，屋里贴满了祁绎堔的海报，密密麻麻，有打印的照片，有杂志上剪下来的图片，甚至还有许多她自己亲手所画的画像，雪白的墙面，被它的主人贴的密不透风。

而就连屋里的布局和装饰，甚至是那颜色，都是按照了祁绎堔的喜好来布置。

她竟是这么的了解他。

程诺没办法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此刻心中的情绪。

她将梁宁扶进了房间，听着她低语祁绎堔的名字。

她是那么喜欢着祁绎堔的。

缓缓退出了屋内，直到听见那轻轻的关门声，梁宁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眼眸之中一片清明，哪里还见得方才的烂醉如泥。

眼中闪过一丝水光，梁宁握紧了双拳，紧紧的，将那身下的床单拧成了一团，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