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抿紧了嘴角,易情初目光坚定不移。
可是随着空气里阴冷的寒意越逼越近,尝试了好几次也没能从厉铭川怀中挣扎开的易情初最终还是无奈的放弃了。
“老、公……”
易情初咬牙切齿,紧跟着故意把话尾音沉了下去,听起来更像是“老公公”。
为了不让厉铭川识破,易情初赶紧追问:“满意了吧?现在可以走了吗?”
看着自作聪明的易情初,厉铭川没有揭穿她,而是那些头发即将要缠上易情初的脚腕时,适时抬脚大步走向病房。
扑了个空,那些头发不甘心的冲向厉铭川,但就在发梢碰触到厉铭川肩后的瞬间,那双躲藏在头发的里惨白眸子立刻触电般的惊颤了一下。
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扇已经关紧了的房门,白眼女鬼不甘心的原地打了个转,掀起一阵阴风瑟瑟后灰溜溜的往墙角蹿去。
秦婉悠一直盯着厉铭川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愤愤的转身。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阴鸷从身侧掠过,不禁打了个寒颤,当秦婉悠回头时,却只是看到挨着墙角的观景树好像被什么东西刮到了似得摇晃了一下。
何玉潇恨恨的咬了咬牙根,大步走到秦婉悠的身后,见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忙说:“悠悠,伯母不会让你白受委屈,一定会替你出了这口气。你放心,有伯母在,易情初永远都别想成为真正的厉太太。”
病房里。
厉铭川大步走向床沿,刚把易情初放下,就看到她赶紧爬起来躲的远远的,气鼓鼓的瞪着他。
“过河拆桥?”
易情初微微一怔。
随意的扯了下被她抓皱的衬衫领子,厉铭川眉峰微微一挑,淡淡:“猜对了。”
“对什么对,明明就是你趁火打劫,我会上你的当全都是那个……”
忍不住呛声的易情初险些脱口而出,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如果真的告诉厉铭川她是莫名其妙的被鬼追杀,应该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郁闷着,易情初已经退到了墙根。
已经走到她跟前的厉铭川立刻站住了脚,紧跟着倾了倾身,俯身靠近了她的脸。
“你刚刚想说什么。”
那双近在咫尺的深眸目光犀利,锐利的好像能看透她现在的所思所想,不由自主的心虚了一下,易情初赶紧摇了摇头,抬手去推他的胸膛,可手臂有伤,根本使不上力。
“没,没什么。”
易情初躲闪着眼神,余光里,被灯光投在墙上的两个影子用一种难以言说的旖旎交叠在了一起。
在她摁着厉铭川胸膛上的手心中,那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震动着她手心的纹路,她的心脏也不觉跟着急促了一些。
尴尬的赶紧把视线转移,易情初慌忙把手心缓缓握成拳头,只伸出两根食指抵在他身上继续的推攘。
“厉先生,我听力很好,你说话不用离我这么近。”
凝视着易情初脸颊上的红晕,厉铭川却得寸进尺的往她耳朵贴了过去:“可是我喜欢。”
低稳的沉声随着厉铭川温热的气息穿过易情初的耳膜,抵在他胸膛上的纤长食指立刻紧跟着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