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躲闪着,易情初一边郁闷的回避着厉铭川几乎要迫在她眼前的眉睫。
什么叫这么巧?
不但巧,简直巧的不要不要的好吗?
不然怎么解释她平白无故的冒出来一个老公?
“唉。”易情初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先生,这的确是个巧合。而且,我是真的有急事,特别特别急,请你让一下可以吗?”
厉铭川一动不动:“不可以。”
被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易情初眉心微微一颤,没好气嚷了一声:“厉先生,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相像的人,重名也很正常啊,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就是你太太呢?万一……”
不等易情初把话说完,厉铭川突然抬手勾住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冷眸暗暗如深,语气低沉而不容置疑。
“没有万一。”
“……”
凝视着易情初微愠的眸色,厉铭川紧跟着勾起一抹意味深长:“不着急,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想,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叩叩叩。”
“进。”
听到厉铭川的声音,秘书刘坦推门而入。
“厉总,老李交代了。”
一个冷冽的眼神立刻制止住小刘,厉铭川看了看抱着肩膀一副怅怅的易情初,转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一直走到了安全楼梯通道,厉铭川才停下。
“说。”
“老李说,是有人给了他二十万,让他把太太绑架到西郊的废弃仓库。”
厉铭川本就清冽的眼神瞬间一凛。
“什么人?”
“和老李联系的人很警惕,戴着面具,用的是一次性手机,转账的卡号也是国外加密账户。周特助已经在破译了,但是需要一点时间。”
“很好。”凝重的看向易情初的病房,一道摄人的寒芒瞬间在厉铭川凛冽的眸中蔓延开来,“告诉周慕白,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给我揪出来。”
“是。”
病房里。
易情初盯着墙钟上走动的指针,时间仿佛在她的眼里变成了可见的光影流逝着,那被烈火生生吞没的焚身剧痛瞬间在她的神经里弥漫开。
猛地打了个寒颤,易情初回神,紧攥的手掌心被长长的指甲戳出几个月牙的血痕也没发觉。
从她被爸爸带回易家那天开始,易云晚表面上跟她姐妹情深,背地里却一点点把她推进陷阱,怪不得金晟追她的时候易云晚会那么积极,原来这些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诡计。
易云晚把她连人带车撞翻下跨海大桥,想要从她身上夺走的不仅仅是易家的家产,最重要的应该还是易家的秘密,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听爸爸提起过。
而且,为什么易云晚会说从她坠桥被绑架到仓库已经过去的三个月的时间?
深吸了一口气,易情初搓了搓发凉的手掌。
病房里的空气突然变的好冷啊。
不管了,还是趁现在赶紧回家,看到她非但没死还好端端的回来了,易云晚和金晟震惊的嘴脸一定非常有趣。
挪向床沿,易情初刚把脚放下。
“铃铃铃。”
冷不丁响彻在静寂的病房里急促铃声把吓了她一跳,整个座机也一并震动了起来,不等易情初回神,紧跟着“滴”的一声,电话竟然自动闪起免提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