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一行五人默默地去了季群岭,云非安顿好陌远和流觞,让阿肆留下来陪同,自己带着狐狸去了梅岭。
“梅梅呢”云非一进梅园便焦急地问道。
“小主子去合欢苑了,我这就去叫来”梅园丫鬟回到。
“嗯”
“公子,属下来晚了,有何事吩咐”梅梅,是这梅园的主人,前几年因为败给云非成为了名存实亡的主人,容貌清秀,实为美人一个,而且深深拜倒在狐狸的英俊容颜下。
云非对梅梅说道“把郭仲请到这梅岭来,我要和他好好聊聊,对了,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梅梅不是梅花精,却是一只真正的狐狸,她的媚术很是厉害,所以云非相信梅梅一定能完成这次任务。
不出所料,郭仲来了梅岭,沏好茶静静地等待郭仲。
“大祭司殿下,不知您此番招我前来所为何事?”虽然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来的,但印象中是被眼前的女子施了媚术,郭仲定了定神脸上露出笑容,丝毫不知道像往常一般偷偷跑出去的妹妹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杀了。
“你是谁的人我很清楚,我今天找你来是来谈判,想让你做我的人,你这次计划若败了可是会牵连你的族人,但若你效力于我,等我成为圣君之时,便是你真正出人头地的时候。怎么样?”云非端起一杯茶放在嘴边。
“大祭司殿下,我实在不明白您说什么,府中还有事情,属下先行回去了”
“哦?那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云非松了一口气。
郭仲只觉得奇怪但还是尽快的赶回了季群岭。
郭仲和凤羽联合密谋的大事并没有结束,容瑾唯答应云非若平了此时便允许他们两个的婚事。
终于郭仲的军队练成了,“为何郭仲不顾你的警告,依旧联合凤羽准备造反”陌远问道。
“听说那天被长老们杀了的丫头姓郭”流觞听这天香茶楼的丫鬟们说过此事。
凤栖匆忙赶到季群岭“云非,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也曾受老宫主嘱托定然好好伺候你,可如今这是唯一能让你们都能各自安好的办法,忘记吧,容慕晴本来的存在是为了制衡你,可如今她是你的负担,是阻挡你成为幽冥圣君的绊脚石,这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燕幽谷的子民等待在将来的浩劫中被你救赎,却不是为了这些小情小爱而耽误整个天下苍生,你也该长大了,不该任性了。”
云非被四位长老从季群岭接了回来,失去意识,躺在床上,北元长老从袖中拿出一瓶丹药,取出一粒轻轻地捏开云非的嘴,放入了云非的嘴中,他眼角流出了几滴眼泪便沉沉的睡去了。
季群岭里阿肆还沉浸在幸福中,而狐狸却在慌乱的找着自己主人,忽然筱希任来了,“狐狸,主人来了,但是感觉他好像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云非忽然出现在筱希任的背后“希任,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还没等筱希任回答。阿肆走过来“云非,你就别为难他了,他呀,每天心里只有美女和毒药,呵呵”
“放肆,我的名讳岂是你能称呼的,见到本祭司还不行礼”眼神里没有丝毫感情
在场所有人都已经呆住了。“云非,你开什么玩笑?”阿肆带着惊讶半开玩笑着说“你别闹了,在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来人,带下去行杖棍”
“主人”
“怎么,这位姑娘还挺厉害居然能让小狐狸替她求情,你的杖刑我来执行,你先过来,”
阿肆被下人带到后院执行杖棍
筱熙曦莫名的开心,同时他也好奇在云非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正准备先看容慕晴哭的撕心裂肺的场景,忽然阿肆好像回过神来一般,从手中变出一块令牌,见令牌如见大祭司,我看你们谁敢动手,声音开始很弱,但她一遍一遍重复,音调越来越高,她一边说一边走,走到前院,云非看到令牌有一丝震惊“你到是何人,如果你我确实相识,那现在我不记得你了,请你离开吧”
“我不会在等,我已受过太多苦累,我也累了,我想大家都需要冷静一下,告辞”阿肆回过神准备离开忽然顿住,对了,我此生不负于你,无愧于心,愿从此划清界限,相见不相识,此生永不相见。”阿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有哭。
“幽幽梨花落,等你轮回井边
那日清晰的誓言,如今飘散如烟。
云非忽然跪在地上,嘴角沁出鲜血,狐狸和希任一下涌上扶起云非“希任,我没有多长时间了,能不能研制出忘情药的解药”
“轻融长老的忘情药?”
“对,我现在用内力在压制,已在长老院压制足有一天,快点”
“主人,此药物无解,莫不是。。。。?主人,不要,这样有耗你的仙灵”
云非擦了嘴角的鲜血“狐狸,带我回燕幽宫,将红衣叫来,既然郭仲我动不得,那就让红衣解决吧”
“是”狐狸很镇定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镇定。。
云非回到天香楼,陌远对着忘情丹也无从下手,只能为他输送真气压制毒性发作。
“陌远,流觞,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郭仲,不能让更多的燕幽子民在受害,我让狐狸去把红衣带过来,此次是咱们几个人对抗郭仲的千军万马,流觞,解药的事情?”云非其实心里还是放心不下阿肆。
“放心吧”流觞并不知道还能再多说些什么。
云非很快决定要迎娶筱希任的妹妹,曾经自己的祖母说过,只要他有了妻室便再不会束缚于他。也会将燕幽宫的令牌给他,青奴赤奴也会听他一人差遣。他必须要得到这枚令牌,将他送给阿肆,这样他不在的时候阿肆才能过得更自在。
阿肆回到燕幽宫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晚上不睡,雪儿为她开了一些安眠的汤药助她入眠,云非很快回到燕幽宫和筱熙曦举办了婚典,但是他并没有圆房,而是急忙忍着毒性去向父亲讨要那枚令牌,他拿着令牌去了阿肆的房间,看着熟睡的阿肆他心里却有着万倍的痛苦,若以后再也想不起,那还不如将他千刀万剐,他将令牌好生放在阿肆的枕边,刚要起身便吐出一口鲜血,沾染了那袭红衣,叶落在了阿肆屋内雪白的地毯上,云非并没有注意,忍着痛出了屋子,红衣马上到前面来扶住了她,“红衣同我喝一杯吧,今天可是值得庆贺的日子”到了卿兰院,地上跪着两个人不是别人仪式那郭仲,旁的是那凤城凤家新掌事凤羽。
郭忠和凤羽那天正在鼓舞士气,然后分发给他们药物,大家都以为那是让大家发力大增的仙丹妙药,殊不知那药会让人发力瞬间大增然后慢慢消耗精神加快死亡,红衣找到了他们制药的药房,将药物全部换成了流觞连夜赶制的解药,这些死士全都要服用第二遍药物才能发挥雪莲花的真正让人产生幻境的效用,中毒太深的服药后即刻身亡,而中毒不深的因为两种毒性相克很多人体力不支晕倒了,而后面的人就开始害怕拒绝领药。郭仲和凤羽,那个一粒药丸嗅了两下,郭仲道“不好,这不是无极单。里面竟有东冶花。”
“什么东冶花?莫非是那净化玄冥之血的东冶花”
“糟了”
“大家不要食用,快停下”
此时将士已晕过去去大半,红衣突然出现用九尾狐族的媚术控制了剩下的大半将士连同狐狸打败郭仲和凤羽二人便去了燕幽宫。
因此他们二人便在园中。
云非只顾自己喝酒,他拿起一坛酒匆匆灌下,红衣只是看着,虽然心里着急,可是她明白此刻她也做不了什么。
“红衣,若是我明日醒来真的不记得阿肆,那么我自此后也绝不在看任何一个人”说完便晕了过去。
“不好,大祭司在酒里放了涣明散”陌远喊道
“涣明散?”
“快拿银针来”流觞施针解了云非的毒,道“云非的心恐怕已经死了,我施法让他忘掉今天的事情吧”
陌远将云非救治过来后便带着流觞走了,为云非留下一封信。
“云非,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同流觞已经回到落英城了,我们犯下太多过错,无法再去弥补,不过也因为你,我们也算是帮你拯救了季群岭,也阻止了一场战乱,现在心中稍微安心了些,落英城的雪莲花我会全部烧掉,它本就不该留在这世上,让善良的人变得贪婪,变成恶魔,我会带着流觞去一片安静祥和的世界,我们也应该正视自己,看看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能不能画出真正的自己,婧颜已经走了,她的对错我希望你要不要再深究,不管如何,他都是我最深爱的姑娘,希望你一切安好,不要来找我们。”
次日云非醒来,眼睛上蒙着一块红纱,他很安静,也并没有睁开双眼,狐狸和红衣侍候他起床,“主人,您哪里不舒服吗?”
“我的眼睛?是何时受的伤?”
“主人,你的眼睛。。。”
“云非,你的眼睛在大战郭仲那不死军团时受了伤,那日大战后您疲劳至极,一觉睡了足有一月,可能什么也记不清了,如今你的眼睛怕是再也不能恢复”
“无妨,反正这世间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的”
狐狸拿出陌远给他留的信件,念给他听。
“陌远吗?我会去看你的,希望你能走得安心。”云非脸上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