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查理！笨蛋查理！！”玛丽安娜三世对着呆愣在原地的查理大声吼叫着。

“啊，不要那么大声……我听得见。”查理拍了拍小不点，示意她不要这样拍自己——他感到自己刚刚好像睡着了。

“查理先生，你刚刚的表现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琼斯把自己的牛仔帽扣在他头上，“虽然古埃及人认为人的灵魂住在心脏里，但是也有一个说法是人的灵魂会从脑袋离开身体。现在我暂时把我的帽子借给你吧——或许能够防止你的灵魂会眼前这个奇怪的东西勾走。”

“啊，不了，感谢关心……我原来也是有帽子的，只不过临时交给了一个朋友保管。”

“是的，一个朋！友！”玛丽安娜三世有些不悦地重复了查理这句话，“你还是坚持复兴炼金术，未来莫不是要被你的这个朋！友！打死——那个时候我可不会救你。”

“啊，玛丽安娜三世不要那么……”查理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刚刚……自己是不是经历过？接下来玛丽安娜会说这样的一句话：大象什么的……

……

“我们现在干嘛？有什么办法把这个养着比大象还大的大脑的‘鱼缸’带到地面并且渡海到达欧洲的方法吗？”

……

玛丽安娜三世说的话和查理的一模一样！

“玛丽安娜——”

……

……

查理再一次重新睁开眼睛——视野内，是穿着修女服的可爱女孩儿、手中抓着牛仔帽和鞭子的考古学家，以及一个一头海藻那样蓬乱头发的男性。

自己的几段记忆对不上——查理此刻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有几段记忆似乎……重合了了？”他思考着，然而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眼前是三个人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他的所谓“意识”并不在原本的身体里了。

——不过他好像觉得理所当然，因而没有去想为什么，这种淡然一直保持到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来：

【刚刚的未来怎么样？】

“刚刚……是未来？”

【一种未来的可能性——虽然不是最大的。】

“我刚刚看到的是……未来？你指的是那几个碎片一般的记忆？不不，我想知道的是……你真的能看见未来？！”

【预测到关于人类的未来没有什么难的。】

“真的吗？那么——！”

【啊，很好的反应，你想知道真正的未来吗？】

“真正的？那刚刚你说给过我看到的……”

【我说了，仅仅是可能性而已——毕竟真正的未来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的。】

“也就是说你真的可以看到未来了吗？”

【关于人类的未来而已。】

——关于人类的未来！

“那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达?芬奇为人类选择构造术的原因……是从你这里得知的吗？！”查理记得这个家伙刚刚开口的时候说道大约220年没有见到人影了！也即是说在达?芬奇还活着的时候有人到过这里！

【想知道吗？】查理脑海里这个低沉的声音问。

“那么……代价呢？”查理当然听出了这个家伙的意思。

——所以无怪乎这个家伙被称作炼金术的恶魔了。

【啊，你很聪明。不过我们可以先谈谈别的——毕竟虽然知晓所有人的想法，但是面对面交流，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你想谈什么？”

【一些关于你们所说的这个“大鱼缸”的事情。】

“好吧，我挺感兴趣——只要不那么浪费时间的话。”

【当然不浪费时间，和霍尔蒙克斯使用同种方式交流的情况下，时间的流逝这种东西毫无意义。】

“听着好像你能控制时间一样。”

【时间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东西——时空这种东西可是占星术最高追求……这个暂且不提，毕竟如果你想知道关于占星术的更多东西——那么就拿出相应的代价。】

“不，我可不会随随便便作交易。”

【很好，谈论一些关于你们炼金术的东西吧——一些小小的可以赠送的讯息。】

“你真是循循善诱呢，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推销员。”

【啊，没错——但是霍尔蒙克斯绝对公正公平、童叟无欺。】

“请继续。”

【你在担心，炼金术师查理?菲利普——你在担心炼金术师的未来。】

“这个谁都能看出来……”

【不不，我指的是你自己，前段时间你自己被自己的天赋和对炼金术的狂热给吓到了，而相对来说埃尔温?因斯坦则很淡然。】

“你总是提到她，那么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情……”

【想要知道这个的代价——你确定吗？说不定你很快就会知道。】

“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的问我要代价呢。”

【霍尔蒙克斯已经说过了，霍尔蒙克斯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好吧，那么你还有别的要告诉我吗？我觉得你一直在说无关紧要的东西。”

【因为重要的东西霍尔蒙克斯还要等着交易呢。】

“啧，无商不奸。”

【不，是“无商不尖”——商人买东西的时候：比如用斗量小麦，会在刚好一斗小麦的基础上再加上那么一点点作为“添头”，而这个“添头”就是“尖”的来历。】

查理被他没什么营养的小知识弄得有些不耐烦。

【看起来你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当然，我要走了。”

【好吧，有空可以再来，不过给你一个忠告：最好在你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立刻打消你心理最顽固的那个念头。】

“你指什么？”

【另外——你看到的未来并不是真正的未来，仅仅是可能性稍大一些的未来而已。】好像故意没有理睬查理的提问，霍尔蒙克斯说完这句话之后——

查理?菲利普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查理？查理！笨蛋查理！！”玛丽安娜三世让然在对呆愣在原地的他大声吼叫着。看起来……又来了一遍？他如此意识到。

抬头看着这个自称为知晓一切的“大鱼缸”，他甚至在下一刻想到了自己有没有什么足够的代价去交换“达?芬奇计划的目的”……思考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霍尔蒙克斯刚刚告诫自己的话：

——最好在你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立刻打消你心理最顽固的那个念头。

正试图打消自己的这个念头，大厅的一边被肌肉组织的薄膜包裹的门的另一侧，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对于已经看过一种可能性的“未来”的查理，理所当然知道对面的是什么东西！

“玛丽安娜三世——快离开这里，琼斯博士你也一样！”查理意识到：现在的经历的“未来”，和自己看到的“未来”已经截然不同。

然而，刚刚赶到另一侧的梯子那里，门就开了。

那些人偶鱼贯而入，而同时：

“查理，出口被凸起的肉块堵住了，即使想破坏，但是一直在疯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