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贝依夕还是给父亲贝振声去了一通电话。
几乎是意料中的,贝振声承认了公司陷入危机的事情,并安慰她一切都会过去。
“夕夕,是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在这个年纪就经历了这些坎坷。不过你放心,公司以外的不动产我已经转到你了你妈妈名下。未来,你们也日子也不会太清苦。”
“那你呢?你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我会找机会重头再来的。”贝振声叹了口气,“只是小奇的抚养权……依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怕是拿不到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把事情再闹到法院。等小奇回国了,让你妈妈把他带走就是了。”
草草几句寒暄后,贝依夕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发起呆来。
她虽然不懂挽救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需要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
那就是她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只要拿到钱,公司就可以继续运转,就算不能起死回生,至少也不会垮得那么快!
……
深夜,万籁俱寂。
贝依夕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筹钱的法子。
放在以前,她这种花钱如流水的大小姐哪儿会想钱从哪里来的问题?
每天只要刷卡,刷卡,再刷卡,就可以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至于卡里的钱谁来还……
那不是她会操心的事情。
“啊啊……”贝依夕用被子蒙住头,将暴躁的呼喊掩盖在狭小的密闭空间里。
旁边的靳禹心睡得很熟,并没有被贝依夕这一系列的动作吵醒。
她习惯和靳禹心睡一张床,因为这会让她很有安全感。
黑暗的卧室里,贝依夕越想越清醒,最后只好无奈地数起羊来。
在数到第一百三十只羊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人的名字——
风夜浔!
贝依夕“唰”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家伙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就把她强行拉到医院做开颅手术,这种反人类的行为,给她造成了深深的阴影。
所以,她完全可以向他索要精神损失费!
黑暗中,贝依夕的眼睛倏然亮起,仿佛寻到了一丝曙光。
“唔……”旁边的靳禹心终于听到了声响,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谁知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就看到一个人影坐在那里,时不时地还发出“咯咯咯”的气音!
“卧槽……!!”靳禹心一惊,忍不住爆了粗口。
她这一说话,反而把专注思考着如何敲诈风夜浔的贝依夕也吓了一跳。
“啊啊啊……”
“你叫什么叫!”靳禹心撩起长腿踹了她一脚,“大半夜地坐在这儿干嘛呢?招魂?”
“呸,你才招魂!”贝依夕打了个哆嗦,呲溜一下钻进被窝。
被贝依夕这么一吓,靳禹心顿时困意全无。
她起身打开手边的台灯,揉着惺忪睡眼看向身边的罪魁祸首。
“那你在干嘛,难不成是梦游了?”
贝依夕转过头来,嘴角扬起一道诡异的弧,“我想到一个法子,能快速拿到一笔钱,不过……风险系数可能有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