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那些个大臣,得知皇帝因为女子不早朝之后,又高兴又十分的忐忑,圣旨下来后知道是红袖有些个人胡子都差点没气的竖起来,怎么能是青楼女子!
前边封妃已有许多大臣不满,如今还便把重金打造的琉璃宫给了那女人,让他们怎么能忍。
洛家是最不满意的,洛梧冕是十分震惊,只因妹妹早已托人来信说这是她令皇上建的,怎么如今建成了倒给了别人,妹妹该如何在宫中立威信,宫中那些人还如何想,虽如今是暂时管理六宫,却如此对她,真真是气煞人也。
“爹,皇上他怎能如此对妹妹,慕容氏怎能如此对我们家?”厅堂上一面容威严的男子,两鬓略有些银色,也不过四十岁的光景,身材魁梧,不怒而不怒而自威,浓眉星目,面容沉静,着一袭玄青色长袍,看起来十分的威严。
“好了,冕儿,你怎么近来性子同桐儿一般,你看梅儿都不会同你这般毛躁,成大事者,要喜怒不形于色,要工于心计,皇上这几年来的建树你我有目共睹,他人虽比你小上几个年纪,哪里做过几件出格的事来,你看各个地方上,哪里不是说皇帝英名,治国有方……”同儿子说教了许久,便独自回内厅去了。
洛雷霆这儿子,就是比他人要正直的多,对几个妹妹亦是疼的不行,见不得妹妹有一点不开心。桐儿那事便是同她说了许久才让冕儿同意让她进宫,未想到了最后还是偷偷的放她出府了,不然就桐儿那花拳绣腿怎可轻易出府去。
幸的梅儿更为成熟稳重些,愿意进宫去亦是极好的,依洛家的背景,宫中亦不敢有人欺负她,只不过慕容薄是个心思极深的,且心中有人,偏生还是个已死之人,女儿今后怕是亦不好过。
这些他都未告知儿子,只能同夫人讲讲,他儿子若是知道,便是绝不会让几个妹妹进宫的,好在自己掌握兵权,慕容氏待他女儿亦不会差到哪里去。
宫中,一华殿中静静的只听见瓷器破碎的声音,宫殿内的宫女太监乌央央跪了一地。坐与主位的女子怒意十足,血红的蔻丹深深的陷入手中,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间流出缓缓滴落,“娘娘保重啊!”底下跪着的众人齐呼。
娘娘平日里待她们不薄,纵然被罚亦是担忧娘娘的身体,洛梧梅见众人这般,叹了口气,高高挽起的飞天流云鬓亦松散了,几绺青丝搭落在前额,“罢了,都起吧,珠玉来给我打理一番,都下去吧。”
听不出喜怒,那名唤珠玉的丫鬟早已上前,“小姐,家中亦已知道,老爷叫人传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让小姐不必忧心,且治理六宫便可。”这珠玉是洛梧梅从家中带进宫的丫鬟,十分的信任。
“我知晓了,下去吧,让我休息一会。”这琉璃宫原本就是皇上决定给她居住的,为此那秦汐月那时还和皇上闹过几次呢,现今她秦汐月给皇上禁足了,自己亦要成为皇宫中的笑料了,这琉璃宫就这样给了别人,她真的心中难受,不过自己当时进宫亦是为了家族,父亲如此说亦是有缘由的。
那红袖这种青楼女子居然一来便赏赐不断,风头正盛,怕是亦不能去惹她,这圣宠,是最好的,亦是这不可靠的。
伴君如伴虎她洛梧梅还是知道的。
风头太盛未必是好事,这个她是知道的,生在帝王家,行事低调才是王道。
……
“娘娘,进屋去吧,一个月还未到,皇上有旨未到一月不能让你出去,若是谁敢违反便直接给斩了。”秦汐月一脸怒容,“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拿皇上来压我是吧,我知道了,滚吧。”
转头便回去了,这几日她在宫中带的十分的腻,早知道当时便不说了,十分的后悔。不过依她的功夫倒是可以出去,但出去又能作甚,听说那新进宫的妃子便十分炙手可热,君王不早朝了,她从未想过把这几个字和皇上联系在一起。
难道他真的找到喜欢的人?自己才被禁足半月不到,外面便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
皇城中如此多的事殷凌是未有亲生经历,只因他那日收到消息得亲自出去迎接师傅,只几日功夫便到了一边境。
辽远的边城,飞沙漫天,只几人几骑于边境站着。不一会儿便见着三人从远处呼啸而来,为首一人带着一黑色彼岸花暗纹面具,看不见面容。殷凌见了来人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便起身迎上去。
黄沙漫天,殷凌朝前走去,将近时正欲单膝下跪拜见恩师。
怎料为首之人见殷凌上前并无任何反应,快近身时那人突然从马上飞身起来,直击殷凌要害之处,殷凌正准备迎接师傅,未料突然感到一阵强劲的内力气流朝自己命门击来,纵身往后一翻。双腿同时往上蹬,一跃而起,那蒙面人见状便亦调整状态,两人便开始缠斗起来,风声呼啸,两人皆是高手,沙漠无树,那漫天黄沙便是另一番震撼,以两人为中心,那黄沙如旋风一般为两人间奇妙内力所致,斗法的两人浑然不知,打的那是酣畅淋漓,难舍难分……
几刻钟后,那虎虎生风的拳脚终是停下来了,两人都似无事似的退回去了,完全不想刚刚酣战一场之人。
“哈哈,果然是老夫的好徒儿,老夫没看错人!”这内力深厚的老头说句话都力拔山河,虽是满头银丝,却是精气神十足,听这语气便是十分满意自己这徒儿。
两人便开始直接嘘寒问暖,旁边的随从都是十分震惊,他们虽知这两位主子功夫十分了得,却从未见过,今日一见,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老主子的功力他们是有所听闻的,这么些年过去了,貌似并未减弱,更加见得了。
而他们少主,愈发年少有为,这年纪便可与主子交手进行如此多的回合真真是了不得。他们二人带来的也是个中高手,在他们比试时都几乎受不住,可见这功力是有多深厚,见此状,几人心中愈发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