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尘归去后便安眠,因明日要去拜见七皇叔且需得催动巫术,故而晚上亦是睡的不安,心中因明日之事亦有些许激动难安,不知是因皇叔或是杜安民之事。
时致五更,天空中泛起了一丝鱼肚白的颜色,一人悄然无息于众多房顶间跳跃,忽然进入一府中,虽说是悄无声息,清逸却是着的一袭白衣,并无做贼心虚之感,仿佛这就是他家的后花园一般。
此时五更已过,这杜安民怕是不在这世间了。清逸勾唇一笑,小东西,我倒是想看看你威力如何,说罢便下去下去探杜安民的气息,果然是气息全无,不过看他那模样像是睡着之后不经意间就被风轻尘催动死去的。
不知为何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微妙,似是有些痛苦,却又似是有些许享受,给人一种诡异之感。纵然清逸在医学上造诣甚高亦是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
清逸思虑一会子便不再迷于这一点,拿出两竹瓶来,他按风轻尘告诉之法用风轻尘之血放于杜安民身体旁,然后自己屏气凝神,静静的在屏风的一旁瞧着。
不一会子,便见有东西于杜安民的脸上蠕动,透过他那苍白的脸清晰可见那蛊虫血红的身体在他的皮肤没缓慢的蠕动着,许是因为嗅到母体血的气味到了脸上时蠕动的更加快了,只见那血红的颜色一直往外钻,不一会子便从他鼻子里钻了出来。
清逸奇怪极了,这虫子处见时虽是红身,却不似现在这般通红,到了酒中却又是通体透明,仿佛不存在似的,现在仿佛还大了些。
话不多说,清逸趁着这虫子往母体血那里蠕动的时间内,趁其不意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蛊虫装进了那竹筒内,“小东西,从今日起,你就陪着我玩几天啊。”说罢清逸又趁着天色归去,消失于天际。
……
“绿玉流金,你们两赶紧的给我取衣服过来,怎么这个时辰还未叫我起身?”语气蕴怒,今日要去拜见皇叔,万一迟了岂不是太过无礼。
“小姐,近些日子你睡的都不是太好,难得昨晚睡的没那么浅,故而我不忍心叫醒你……”绿玉心直口快的,“并且啊,我们无须如此早,我早就打听过了,王爷腿脚不便,近些日子接待文人愈发晚了,有些人等时都说王爷如此摆谱呢。”绿玉一边说着,一边给风轻尘着衣裙,这是流金端着浣洗的水进屋来了,须臾便给风轻尘梳洗。
今日下楼用早膳时,今日倒是见着风云鎏了,他坐下边正与清逸用着早膳,“大哥,今日你怎如此得闲?”风轻尘轻问道。
风轻尘虽怪清逸怎如此早便回来了,他对那蛊虫的痴迷劲不得几日不见人影,怎回来的如此早,“公子你今日亦如此得闲?”
清逸刚欲搭话,忽见风云鎏脸色不善,便示意风轻尘,轻尘见状,“大哥,你可是有何事,不妨直说。”凤眉高挑,这风家大哥亦是个有本事的,不为一般世事所困惑,怎如此模样。
“轻轻,你大哥吾亦不是不讲理之人,你有何事告知我便是。”语气愈发沉重,“说,你昨日做什么去了?”虽他们二人不是一母同胞,感情却是丝毫不比风芷然差啊,这在外长兄如父,他不能不管。
风轻尘听得风云鎏如此问,便知是昨日自己易妆随清逸出去之事被发现了,虽不是什么大事,却亦不知如何告知大哥,大哥不同清逸,清逸本非尘世中人,这事虽严重在清逸严重也不过是世人的把戏罢了,大哥呢,他在江湖中虽是正义一方,这几日看来,必然是有自己支持之人的,且现今不知是敌是有,说不得!
“大哥,你已知?是轻尘不好,轻尘不该不告知大哥便自己央着清逸公子带轻尘去那烟花之地……”风云鎏大惊,他昨日回来于楼上见两丫鬟都在,绿玉于里边整理衣裙,流金又是在做着刺绣,听着两丫鬟的聊天声,偏偏不见风轻尘之音,便觉十分奇怪,想来进去问这两丫鬟亦不知,便径直回房了,只是一直关注着风轻尘那屋的动静。
一直到夜较为深时才听得风轻尘归来之声,此时时辰已晚,风云鎏只得第二日才来询问,这妹妹是爹和二娘离家前嘱咐于自己,这几日无空许是怠慢了妹妹。
“云鎏兄,是这样的,吾听闻这醉生梦死亦是都城一大特色,前几日闲来无事便想着去探访一番,便把这事说于风姑娘,刚巧凤姑娘亦是于这里闲了几日,实是无聊的紧便托着在下带着她一起去,本想这姑娘去怕是不合适,后又想这江湖中人哪里去不得,让她见识一番亦未尝不可。”清逸收到风轻尘的眼神后便开始说话。
“云鎏兄放心,去之前吾已给姑娘易容过,一般人是识不破的,吾二人便去那地方逛了一圈……”见得风云鎏脸上的一丝愧意,清逸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了一堆事情风云鎏才意少舒。
“那你今日是有何事?”风云鎏虽是不记昨日之事,今日妹妹打扮的如此郑重,着他送那南雁云锦真真是步步生莲,面上附一薄纱更是引人注目,如今虽说是都城,亦是不太平,如何不太平,怕是他更为清楚。
“少爷,小姐今日如此郑重是因今日要去拜访七王爷,小姐说如此人物不可怠慢。”绿玉又是心直口快的接了上去,风云鎏听到先是舒了一口气,女子切不可常去那烟花之地,虽他是江湖之人亦不排斥那烟花女子,只不愿自己妹妹亦是那种生活,不过这七王爷不见常人,妹妹是如何去得?
风云鎏觉自己亦不便多问,便道:“如此便好,这七王乃有识之士,妹妹既然拜访得,切不可冒犯。”语气中满是对七王爷的尊敬之感。
“是,大哥,轻尘准备用完早膳便去七王府中等候。”凤倾城听得风云鎏语气中的尊敬心中亦是一舒。
不过这兄妹二人讨论之时,清逸倒是无任何话语,只是看了眼这两人。
……
凤倾城带两丫鬟及家丁出去之时,这聚贤酒楼来了几异域风情之人,个个都是瞧来粗犷之人,一眼便知非中原及南雁之人,个个都比大陆之人高大威猛,且说话间一股子劲,使人知那无尽的生命力,为首一人虽不是那般高大,可眉宇间英气逼人,浓眉大眼的,那眼睛似是极为真诚,给人以实在之感。且这群人给人感乃久经沙场之感,可如今这大陆已多年无大型战乱,怎会有如此血性之军,这些人给人之感较之铁血军更甚。
这酒楼中住的都非一些常人,便有些广识之人知为首之人乃北朔之护国大将军萧寒是也。只众人一时不敢上前,传闻中这北朔之人都骁勇善战不说,个个乐于与狼为伍,传闻中亦是血腥残暴之族,虽这萧寒不似那种人,虽体格不是甚大,身上之气场却是不小。
清逸知今日就算不出门亦有好戏瞧便未出去,知风轻尘出去前让她给催动了下巫术,他此时正于房中观察这中受难的兔子。
如此血性男儿他倒是愿意交个朋友,心中想着待这兔子断了气他再下去同那萧寒打个照面便好。且这萧寒入都城之事这安牧谨怕是要上报给朝廷了。
未至正午,都城中有多人都知都城今日来了一群北寒之地之人,前几日这皇帝处罚秦氏皇贵妃之事世人都未嚼碎今日又添新料,这几日之事怕是都可给讲书先生拿来讲书了。
又有于杜府附近府邸里的家奴于街上采购时言及这杜家次子杜安民今日死于房内不知为何,杜府如今全府挂上了白灯笼,杜家老爷及杜安邦大人十分震怒,言定是要查出是何人害死他杜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