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尘对这些个事都不放在心上,听得绿玉讲倾城殿走水之事时倒是冷笑了几分:“人都不在了,还要那房子有何用,倒不如烧了更好呢。”眼神渺远的望着外边,她心里边现在倒是不愿他这么早就败了,毕竟自己还没有现身呢,不过是谁同自己一般与慕容薄有如此大的仇恨,竟一人入皇城?
“流金绿玉,你们两个这几日不要随意乱走,过几日随我去拜访七王爷,等会子我去找清逸商量点事,后日你们在这里帮我应付我哥,不得有误,可知?”风轻尘开口吩咐到,这几日城中不会太平,不要出去坏了她的事,“是,小姐。”两女同时答道。
说罢风轻尘便出去寻清逸了,到都城的这几日,她大哥倒是差不多日日早出晚归,倒也无甚时间来管她作甚,这清逸说起来怕是无甚事,不过倒也是只早上可见得一面下午亦是见不得人的,故风轻尘便早早去找了他。
“公子,你当时只说三日之后如今亦快到了,我们究竟是要去何处,又是如何去呢?”风轻尘问到,这行事须得多加谨慎为好,毕竟是皇城。
“姑娘无需担忧,在下早已安排好了。”清逸嘴边笑意浅浅,附耳过去说到,一番喃喃细语后风轻尘会意的笑了,心道清逸这江湖百晓生的名号还真是不是虚的,连这杜家次子何时去烟花之地,同谁一同去,又是找的谁,为的何事怕是他都一清二楚,偏生她每次问时他总道天机不可泄露,头摇的同拨浪鼓一般,她亦就不勉强了。
“有公子这几句话我便放心了,几日后我定将不会令你失望,公子敬请期待。”风轻尘说罢这句话便翩跹而去,去时嘴角上扬,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
清逸心情亦是不错,雌雄难辨的脸一转对着门外之人亦是妖媚一笑,似是邀请。
门外的那人人皮面具下的脸实在是黑的不行,整个人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但那张假的皮面上却是无任何表情,缓缓走进酒楼,掌柜的这时不在大厅,不知是自家主子来了。
清逸察觉到对面那人散发出的杀气,倒也不怕,只是看着他眼神轻勾,似是在宣战,“不知公子你为何如此瞧着在下?”倒是清逸先问道。
“……”
殷凌纵然是往清逸那走去,却并不欲与他交谈,他为何要如此蕴怒见她二人相谈甚欢。就算自己怒了亦不愿与眼前之人交谈,他愿意直接杀了他,不过眼前之人如此无惧的样子功力怕是亦不浅。
越过清逸直接走上楼去,清逸倒是有些惊异,这男子明明是如此动怒,却是无任何行动,真真是怪哉。
……
两日后的傍晚,从聚贤酒楼出来两美男子,一是魅惑众生,笑的十分妖娆,若是他要勾引男子,怕是很多男子都敌不过他那笑颜,一则清秀俊朗,虽是无前者那般魅惑却是另一番灵逸动人,两人又走在一起,又是都城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清逸兄,我们如此这般是否太过招摇?”明明他们二人是要去那烟花之地,如何不悄悄前往岂不是更好?
“无妨,如何去的那里不都是一般,你且记得,此时你是一男子。”清逸想到,嘴角轻抿,又是别的一番景致,凤倾城差点没回过神来,不得不说这清逸真真是男女皆宜!
“也是,那我们就赶紧去吧,时辰不早了。”风轻尘淡淡道。
不一会儿两人消失在街角,日暮时,夕阳像是给大地披上了红装,这大好山河又像是血染过似的,给人一种凄美之感。
不过这时的醉生梦死却是人潮涌动,夕阳西下一群美人个个体态婀娜多姿于张灯结彩的楼上招呼着,这城里倒是不只这一家烟花之地,不过这里便是来都城的文人墨客都必来的地方之一。
传闻中这里的舞伶就算是卖艺不卖身者都是别具风味,更不必说那头牌,自是妙哉其中,且这里的主子传闻亦是江湖中一惹不起的人物,故这都城中稍稍名气者都来这寻欢作乐,有些见不得人之事亦是在这里洽谈事宜。
两人伴着一些公子哥一同进去,那里边的妈妈是一神态稍显木讷,眼珠子倒是在里边滴溜溜的转,长的倒也不算差,不过瞧起来年纪是有些大了,不过风轻尘觉着瞧这人总有些怪怪的,不过这会子功夫,那看似木讷的老鸨早已用眼神示意一波姑娘过来,“两位爷,瞧瞧看上哪位姑娘了。”声音已是不再清脆动人,像是极力抑制着什么。
既然来了,瞧着眼前之人,许多风轻尘估摸着还未得有流金绿玉打扮起来可人呢,风轻尘便随心点了个看起来较为老实顺眼的,清逸倒似是很有兴趣,挑了半天也未见他指个人出来,风轻尘有些不悦,这过会子还有正事呢。
“妈妈,你这里的头牌茹婉姑娘今晚可有空?”清逸俊眉一挑,未的再言语,只看着风轻尘示意她等着,风轻尘亦不再说甚,只静静的观着这醉生梦死,“这,这位爷,今晚茹婉确实不得闲……”这老妈妈似是看出清逸来便是找定了茹婉不可,刚想搭话。
“今晚茹婉是小爷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风轻尘只听得后便声音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清逸这次倒是勾着唇笑了,缓缓转头,“不知公子是?”
风轻尘见清逸这表情心中暗道这清逸亦是演的一出好戏码。亦跟着缓缓转过身子来,今晚她两人都是带了副皮囊出来的,在面貌上都有些许改变,他人一时是无法认出他们来的。
“我是谁,你竟然不知我是谁,你们告诉他我是谁。”说完便兀自笑了起来,同他一同来的几个世家子弟亦笑了起来,仿佛他的问题是个笑话,清逸亦不恼,到杜安民身后的随从报了他的大名后,清逸才似恍然大悟,“原来是杜安民杜兄,久仰大名,方才无意冒犯,请多多见谅。”
杜安民几个今晚来就是来寻乐子的,亦不愿大动干戈,都言无碍,清逸便建议他请杜安民喝酒请罪可好,杜安民倒乐的多交个朋友,便同意了,还叫了茹婉来作陪。
几人先是各自回了各自的包间,清逸在让那女子喝了些酒睡着了之后便示意风轻尘,风轻尘从衣袖中拿出一小瓶,清逸打开瓶子一看,里边一只通体血红的蛊虫,这颜色简直有些许吓人,清逸不悦:“你是如何养大这虫的?”
风轻尘倒是没甚反应,“前些日子不是有时会常常头疼嘛,后来无意间发现只要给这虫子些我的血便可减轻些许,便每次都给它饮些……”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仿佛这身子不是她的一般。
清逸是真有些怒了:“你为何不早些告知我,或这是你的病症的突破口亦未可知……”还为说完,风轻尘又开口了,“或许这蛊虫的能力比平常的要强上些许呢。”看着清逸那张怒了的俊脸,“好了好了,这次事后,这蛊虫你可拿去研究便好了‘不过你切勿给我弄死了。”
语气中似是十分关心她那蛊虫似的,或许只风轻尘一人知自己对清逸的感谢,她知他为她着想,不过她不愿过多的执着于生死,自己本是死过一次之人,此生亦是为复仇而活,死又有何惧。
清逸无奈,只得听她的,不过她的话倒是对了,这蛊虫威力怕是不小,拿起酒壶,往两人杯中各斟了些酒,把剩下的酒都差不多倒了只剩差不多一杯,把蛊虫放进去之后便发现那通体的血红渐渐消失了,通体透明,再酒里一动不动,似是死了一般,乍一看上去,绝不会看出里边有东西,清逸十分兴致勃勃,实是妙不可言!
两人走出自己的包间,缓步向隔壁包间走去,眼尖的清逸似是看到一熟悉的身影,过目不忘的自己觉得不会看错。
下边的转弯处,一人眼中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