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路上风轻尘依旧每日习娘亲所给秘术,甚至还加快了进程,一日又觉胸闷气短,心中很是不快,拿出帕子来轻轻咳了几声,抬眼便见清逸走了过来,经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之间已无初见时的两看相厌之感了。
“公子不知有何事?”收起心中的思绪,风轻尘先一步开口道。
“我是无事,怕是风家小姐你有事吧。”说罢那魅惑的双眼带着笑意看了她一眼。
“我本无意管他人之事,无奈我们一路同行,也算是有缘,我便也插手了。”脸色稍稍正了起来。风轻尘也便听着。
“近日你是否时常感到胸闷气短,且常感乏力,早起时间或会头晕目眩……”他每说一分风轻尘的眉头愈加紧蹙,那原先咳的血红的脸渐渐的失了血色。
“公子你何以得知?”不确定的问了问。
清逸大笑,“难不成我还能害你?初见时我便注意到了,亦问过你大哥,他告不知,故而未曾和你提起,近日来见你情况似乎愈发恶化,所以便寻个时间与你谈一谈。”
风轻尘望着清逸呆了一会子,他说初见便有发现,那不正是自己初练之时?莫不是这病是练功说引发的?
“公子所言皆对,轻尘近来是有那些个症状,只当是路途不适,不想竟是病了?望公子提点一番。”
“既然说了,我便尽力助你,不过你须得告知我你在练些什么,不若我怕是难以对症下药。”清逸开口道,他不喜勉强他人。
凤倾城听到这话便知这事怕是不小,思量着该不该告知他,心中更加烦闷,胸闷又袭来,小巧精致的脸上毫无血色,要瞧着就要晕倒了,清逸见了便赶紧上前扶了一把,“姑娘还是告知我可好,我为人你可以知,我不愿说的谁也要不得我说,且患者的病情吾亦绝不会随意说于他人的,汝这情况,不及时救治怕是情况不妙。”这女子是个妙人,且自己亦还未解开她身上之谜,亦不愿让她死。
风轻尘脸色苍白,也未言语,两人就这般静默着。这时屋外一树上,一人着黑色立于枝桠上,桃花眼中泛着寒光,愈发显得眼神深邃,“好你个风轻尘!”转身便又飞走了。
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想要来瞧她一瞧,许是昨夜见得故人太过喜悦,许是事情太过顺利,一时未的控制自己情绪,不知为何便连夜就赶过来了,这才刚刚见到她那丫鬟在屋外走动,偏停了下来一瞧,偏看见这场景,枉他乘兴而来,却见得这幅场面。那两人依偎在一起毫无违和感,再看那男子生的妖娆,却是给人感觉更甚女子,偏偏殷凌瞧的不悦。
殷凌心中道:果然就算再像也不会是,偏他还以为这女子不同常人!
这样想想又蹁跹离去了,今日天气甚好,天也湛蓝的不像话,殷凌脸却是黑的不行。不久后回去明月他们一早照常报告时不见主子,一时也寻不着,见到他时见他沉着脸,虽为说话,他们这些人却是知他动怒了,不敢轻易去劳烦他。
风轻尘只觉背后一道寒光,抬眸一看却不见身影,屋外只听得鸟语,直道自己思虑过甚所至。
“公子,不知你可否替我保密?”开口娓娓道来,“我娘亲在吾我将离去之前交与我一家族秘术,我自那时起便开始练习,开始并无何不适,初始胸闷亦不觉有何,只后来便愈发严重,却不知找何人相助。”说罢也便拿出她娘亲给的秘术交与清逸。既然要告知他便亦是相信他了。
清逸接过那书,随意翻了几页,后来便细细品读起来,至他大略看过才开口惊叹到,“这巫蛊之术你娘亲是如何得来?这如今江湖虽是有些许,却也是皮毛如何有如此齐全?吾亦早年听得吾师傅所及此事,及一些古书上提及,却不曾真真见识过。”叹息中带着惊讶。
他最喜医术,虽然巫蛊之术与医术无甚大关系,他却知这两者之间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愿意研究这些个东西,如今见到这许是古书的东西自是喜不自禁。
风轻尘瞧着他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便知这东西是个好物,有了这清逸定会倾力相助自己,心中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此物乃我娘亲家族不外传之物,不知公子可否先归还小女子可好?”耳畔听到柔柔的女声,便依依不舍的把那书还与她,他虽喜这书却也不能强人所难,且这次他是要给她治病,来日方长,这书啊可缓缓图之。
“姑娘你习这术并无不可,万不可操之过急,这样倒会事倍功半,且你心中可否有难以忘怀之事,时常为之困顿,此乃修炼之大忌啊,依我之见,你大可放缓进度,且你现今已是这般,我亦不能妄下结论,且需观察些时日,切记不能心境太过起伏,修炼时亦不能为外物所扰,最佳是沐浴焚香后开始……”清逸交代了一堆需注意的事。
风轻尘只听得他说暂时无法判之,且要她最好最近勿要再练。峨眉微皱,“无它法了?”清逸望着她那苍白的不像话的面庞,心中动容,他一直看不懂这女子,“我先与你开着平静心气的方子,你且用着,可减轻你这症状,你这身子骨暂时也用不得什么重药。”
顿了顿,“何苦如此为难自己?”说完便觉是自己唐突了,连忙欠身致歉,风轻尘听到此言,只得苦笑,“这世间又有几人能过得不为难自己呢?”说完了便只顾自的笑的更加明媚,外面明媚的阳光也起伏赛不过她那眉眼,清逸只看的有些心疼。
若不是自己原本过得太过不愿意为难自己,父皇母后会双双离自己而去,而自己也被逼得跳下城墙,皇叔至今不知情况如何,不是自己那人哪儿那么容易得手。
这天下,她凤倾城还瞧不上!
呵,这世人却都是对这江山趋之若鹜,无数所谓英雄为之折腰。
渐渐得,自己也笑的痴了,清逸见情况不好,便赶紧唤了一声,“让公子见笑了。”风轻尘福了福身,毫无刚刚的感伤情怀,“这人总有一死,轻尘欲做些有意义之事,这事还望公子莫要告知我大哥,公子尽力帮轻尘医治便好,成功与否轻尘绝无怨言!”
“既然你如此相信我,我便尽力而为,不过你需得听从我的安排,进些日子,切不可再练习,欲速则不达,你得调养好身体才行。”清逸不知她为何相识才这点时日便如此相信她,纵然他知自己不会让人失望。
清逸还待交代些什么,便听得绿玉在屋外叫唤,“小姐,你可准备好了,少爷在找你呢!”“吾知道了,我就过来了,公子,不如一起过去如何?”风轻尘笑的眉眼弯弯。
“小姐都交代了,哪有不从之理。”两人便双双出了屋子,风云鎏难得见两人气氛如此缓和,心底倒也高兴,“我道妹子如何不见了,原来你们出去谈天了,哈哈。”又见风轻尘气色不佳,便又急忙忙问到“轻轻你可无恙,怎的脸色如此之差,流金快扶着你家小姐些。”
“大哥,妹妹想着可不能再让自己这般弱柳扶风,哥哥你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不知可有何何内功心法可与妹妹研习?”清逸听得只是笑,还果真是个果断之人。
“这,女子要习亦是从小起,哪有你这般年纪开始的,这怕是难呐!”风云鎏思索一番开口到。
“姑娘所说在下但是收的一本《心经十式》,却是未带的身上,不如过会子,姑娘去我处取可好?”风轻尘会心一笑。这归隐之人多的是奇门妙术,哪里会无她所需的,她方才那般说便是此意,更她调理的要药也未取,可一并取来。
“时辰不早了,我们也快快启程吧。”风云鎏率先纵身上马,“明日傍晚便可到都城了。”说罢,风轻尘等人亦是上了马车,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驾……”马蹄卷起路旁的烟尘混混。
“小姐,我好期待啊。”绿玉又开始了一路的絮絮叨叨,风轻尘与流金也只是听听,她一人亦不觉乏。
这次风轻尘倒是回了,“是啊,甚是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