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工作,我并不觉得和女人做朋友的就是男妓。相反,我觉得能让这么多人喜欢是我的荣幸。另外,波尔多的确是不错的宴会红酒,但是这不适合舒婉,请问总裁先生,调制台在哪里?”深雪傅司并没有被总裁针对的语言激怒,他表现的不卑不亢,温文尔雅。
姚舒婉看着这个谈笑自如的男人,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会喜欢这样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女性非常尊重,还因为他从来没有贬低自己的身份。其实说白了,上流人士只会将牛郎当做一种附属品,一种标志,本质上还是会看不起这类人。他们总觉得牛郎就是靠吃软饭、油嘴滑舌、出卖男色得到旁人的关注。可今天深雪傅司让她见识到了第一牛郎为什么会成为第一牛郎。
姚舒婉轻笑一声,随深雪傅司离开,走之前她看了一眼总裁和小白女主,说:“失陪了。”只是最简单随意的动作被她做出来都带着万种风情,小白女主不由得低下头,紧紧揪着总裁大人的衣角。
深雪傅司走到调制台前,礼貌的朝调酒师微笑,对方让出了位置,他又示意在场的dj换一个节奏稍微快一点的音乐。
吧台前本来也有不少人,深雪傅司的这一举动也吸引了很多观众。他不为所动,脱了外套递给舒婉,又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三颗扣子,这个时候已经有人认出他,那些女人低声议论:“是深雪?深雪?”
几位年龄少长的夫人也闻声走过来,端着几杯酒站在吧台前观看深雪傅司挑选酒器。他认真的看了今天餐厅提供的酒,从里面选了几种拿出来,分类装好之后,他看了一眼舒婉,居然隔着重重人群向她眨了眨眼,这一眼带着几分**。舒婉笑着摇头。
他将衣袖挽到手肘处,拿起三个酒瓶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翻起了花样儿,深红色的酒水在空中划过,他不紧不慢地接住。一连做了几个危险动作,引得夫人小姐们连连惊叫,他只是微微勾唇,精致的面庞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最后,他拿出打火机,将面前的十二杯酒点燃,众人欢呼一声纷纷上前取酒。舒婉也正准备上前,忽然,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夫人将手中的酒猛地泼向深雪傅司,她发出暧昧的欢呼,她身边的几个姐妹也随她照做。
深雪傅司无处可躲,鲜红色的酒水浸染了他的衣襟,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几滴酒水顺着他长长的睫毛滑落,深雪傅司没什么表情,他抽过一边的干毛巾正准备擦干身上的酒水,却看见姚舒婉踩着高跟鞋慢慢走过来。
“苏夫人,唐夫人,李夫人。”她微笑着和几位泼了深雪傅司的夫人打招呼。那几位夫人还没意识到什么,一整瓶酒劈头盖脸地朝她们洒去,把她们弄得一身狼狈。姚舒婉看都懒得看她们,伸手扯过深雪傅司,将他的外套披上,带着他直接朝门外走去。
姚舒婉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取悦了深雪傅司,他跟在她身后,露出清清冷冷的笑来。
坐在车里,姚舒婉把干毛巾递给他,他看了她一眼,忽而一笑,一把扯开衣襟,露出精瘦的胸膛,上面还有深红色的水滴顺着他胸前的线条缓缓流下落入他的腰带里,引人遐想。
姚舒婉饶有兴致地打量,深雪傅司问:“怎么样?”
她摇摇头,说:“太瘦了。”
“嗯,”深雪傅司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以后会经常去健身房的。”
姚舒婉笑了,换到驾驶座,半开玩笑道:“走吧,美人儿。”她和他都没有提刚才的事,舒婉不说是因为猜到这是不好的事,深雪傅司不说是觉得这是一段不堪的记忆,他不想提起。
刚开始做牛郎的时候,他因为长得好经常会被像刚才那样对待,其实还有更过分的。他遇到过四十多岁如狼似虎的女人,她喝醉了,不由分说地扒他衣服,逼他出台。那时他还要在店里表演,穿的单薄,客人不断朝他身上泼酒,欢呼鼓掌,看着酒水顺着脖颈流到胸膛。最初的他懵懂又青涩,客人说他喝多少她便买多少,那天他喝到吐只为了客人能多买一瓶酒。
多少个纸醉金迷的夜晚,他也像她一样望着玻璃窗外,灯光五颜六色,人们带着各自的悲欢离合相聚、散场。他笑这世界太疯狂。
现在,他坐在八百万的兰博基尼里,再也不会有人逼他喝酒,他再也不用为多卖一瓶酒失眠苦恼,他终于可以把握自己的人生。
“婉婉,”他逗着怀里的小金毛,“你身边缺不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