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走至门口的医生又被叫了回来,看朝阳的状态,他问,“吐几次了?”
朝阳浑身不舒服,云飞扬代替回答,“今天第四次。”
每一次,他都替她记着。
四次?
有点频繁。
“行,我知道了。”医生转身对傅余东道,“血液在检验科,应该可以用,我让他们多检查一个项目。”
呕吐的病因有很多,朝阳什么也查不出来,还有另一种结果——血hcg升高。
医生走后,静谧的病房有两个彼此看对方不顺眼的男人。
云飞扬对死而复生的舅舅是敬畏的,但有关朝阳,他也不会懦弱。
像男人一样做好战斗的准备,下一秒,一张医嘱单甩在他面前。
傅余东强势命令,“去拿药。”
云飞扬:“……”既然不愿意纡尊降贵去拿,刚刚跟他抢什么?
还是傅余东纯粹把他当作跑腿小二?
噗——
云飞扬郁闷的喷了口老血。
他走后,傅余东电话铃响起,是程琳打的。
“喂,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程琳的声音透过无线波回荡在室内,异常尖锐,“余东,不管你在哪里,现在、马上回来!”
“没空。”冷淡的两个字,一如傅余东给人的感觉。
“你今天不回来,以后就不要认我这个妈了,我也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
“你和菲菲的婚事,我找人看了黄道吉日,下个月5号,把婚给我结了。”
傅余东听着程琳的话,眸光,却是看向床上病怏怏的朝阳,发现她眼底流淌过一丝抗拒的情绪。
是因为母亲提到他的婚事吗?
浅浅勾了勾唇,他道,“我不会和聂菲结婚,而且我跟她,已经解除婚约了。”
话落,傅余东不管母亲什么态度,径直挂断电话,调成静音。
朝阳发现一道灼热的目光也在盯着自己,忙别开眼。
电话里的人是……程琳?
傅余东母亲?
有多久……没有听到那残忍的声音?
一切仿佛就在昨日,程琳逼她吃下堕a胎a药,说那么多难听话……
呵——
差点忘了,生哥的母亲也是傅余东的母亲。
朝阳翻个身,背对傅余东,“你走吧,我和你之间,不需要有任何瓜葛。”
“生气了?”男人不仅没走,反而坐在床沿,弯腰,扳正她的身体,彼此四目相对,“在会所遇到你那晚,我就已经跟聂菲解除未婚夫妻关系。所以至始至终,你都不是第三者。”
可……她不是说,你欠她整个青春?
朝阳咂巴着嘴,纵使疑惑盘旋在口中千百遍,却没有问出来,只冷冷道,“傅先生的感情生活,与我无关。”
怎会无关?
我是你男朋友。
傅余东浓浓的剑眉微蹙,不管女人多么冷漠,依然宠溺如初,“朝阳……我承受你所有的小脾气。”
他温柔的摸着她的脸颊,黑眸如暖阳,“除了,把我推开。”
男人认真的眼底,映出她几分慌乱的样子。
朝阳仿佛着了魔,无所适从。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时,医生咳嗽一声,走进来,“检查报告出来了。”